第120章 唐月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蒋雯玲深呼了一口气,脸上已经有了委屈之色,她看着封老太太,放低了声音:“母亲,你对我的误会真的太大了,封邪回来后,我真的感到很高兴,我希望他能够和我们和谐地相处,真正地成为一家人,我向来善良,怎么可能害他。”
“现在网上有一些不好的风评,这是张朝所做的事,可他做的事为什么要强加在我的头上,别说他只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就算他是我内亲,那最多也是我识人不清,不能把他做的事算在我的头上。”
说着,她蹙着眉头,眼里面都是难过。
她又对唐月说:“唐月,你才来嫁过来,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平时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针对封邪,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语气非常诚恳。
“是这样吗?”
唐月的眼中闪过淡淡的嘲讽:“你要是真的这么无辜,那么张朝和夏鹿景怎么会一直都说你是幕后指使,你也清白不了哪儿去,要不要我把他们照过来和你对峙一番。”
“不过这两人现在在警察局,恐怕要请蒋夫人亲自去一趟。”
要以封邪的手段,估计就暗中弄死张朝和夏鹿景,还是唐月表示要正大光明地对付他们,才把他们给弄到警察局。
蒋雯玲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的光芒,她垂下眸子:“我当然敢和他们对峙,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和他们对峙一千次,我都是敢的。”
“只是我毕竟关乎着封家的名声,若是他们知道我出入警察局,唯恐有不好的谣言传出来,这对于封家来说非常不利。”
她的理由找得倒是非常冠冕堂皇。
唐月的睫毛覆盖下来,遮住了她瞳孔里面的神色:“蒋夫人,反正总有自己的理由。”
封振沉下脸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封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好。
只有蒋雯玲神色坦然:“我说得都是实话,无论站在什么角度,我若是亲自去警察局,都会引人猜忌,我本来就和这件事无关,又何必将自己处于漩涡之中,让众人误会。”
“以张朝和夏鹿景的胆子,他们根本就不敢对封邪做什么,他们不可能主动污蔑封邪的。”
唐月淡淡道:“至于原因,我也不需要说得太清楚。”
以封邪的名声,他们就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当时封邪还警告过他们。
除非他们背后有人,不得不败坏封邪的名声,他们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件事和蒋雯玲是脱不了干系的。
唐月抬起头,她的肤色白皙,隐约透露出一股圣洁:“封邪当初去公司的时候,就遭到过员工的背叛,更是有人不断跟他使绊子,如今,这些人又把手段用了出来。”
“望月斋和天江药业进行合作,所以望月斋也就跟着遭殃了,这件事往长远来说,其实就是有人针对封邪,有人不愿意他回家,甚至害怕他争夺家产。”
她说得非常严重,一句话没有提及蒋雯玲,世界上字字句句都映射她。
毕竟在封家,如今除了蒋雯玲,还有谁会不待见封邪?
封老太太的眼中含着怒意:“我就说封邪明明这么聪明,只要认真工作,这么快就做出了成就,可他以前却不愿意好好去上班,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封振探究的眼神看了过来。
他平时虽然对封邪不满,可封邪到底是他的儿子,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才,而不是被其他人所对付。
见此,蒋雯玲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的声音也有一些紧张:“我从来都没有针对过封邪,既然是那些手下的错,那就把那些人都辞退。”
“我完全没想到他们的胆子会这么大,我也不认识那些员工,怎么可能是我吩咐的。”
封振脸上覆了一层寒冰:“这些都是你个人猜测,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证据,不要胡说八道,更不要蛊惑其他人。”
蒋雯玲内心长舒了一口气,唐月把这件事引到了封邪身上,她还以为封振会计较。
幸好封振最后还是没有责怪自己,也是,封振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肯定是不喜欢唐月的。
最近唐月可是出了不少风头,特别是封邪当着媒体的面承认这个妻子时,可没有提前和封振商量过。
“封总,原来我说了这么多,也跟你分析了这么多,在你心目中,就是我在蛊惑他人,我相信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事情的不对劲。”
唐月认真道:“有的事情是不需要足够的证据,你如果真要证据,那我们也可以去查,只需要一点时间,想必可以查出很有趣的事情。”
“可如果要是查出证据,那就不是温和地解决了,而是让警察来处理了。”
蒋雯玲的脸色一变,唐月这是在威胁她,她仔细回想着自己所做的事情,确定没有破绽,才缓了缓。
封振冷声道:“你现在就算找警察也没有用,你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那就只能是你的臆想。”
封老太太不赞同:“我觉得唐月说得有道理,她手上所搜集的资料已经完全可以说明此事就是和雯玲有关,至于到底是不是她做的,那还有待商量,唐月肯说出来,也有利于大家一起交流,我觉得很好。”
“而且我看这件事就是有蹊跷,好端端的,为什么公司的人都会针对封邪?”
“我没有和公司里面的人打过招呼,也许是他们欺生而已。”蒋雯玲赶紧说道。
“我去了几次公司,那也是想要帮助封邪,那时候他已经不喜欢去上班,我非常担心他。”
她又补充了一句,像是一个合格的继母。
封老太太却一点都不卖账,毕竟封邪早就成年了,已经过了需要母爱的时期,蒋雯玲这个模样就有些假了。
封振神色非常冰冷:“这种事情,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交流的,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随便说出来,不然这就是诽谤。”
公司里面有人针对封邪,在他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封邪连几个下属都管教不好,他也没有资格去管理一个偌大的公司。
他当初接手封氏的时候,不也是风雨飘摇的,很多下属也不服他,可他最后还是用铁血手段把那些人都镇压下来了,身为掌权者,就不能害怕任何麻烦和手段,不然也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因此,在他听到封邪被公司的员工针对后,他也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要是封邪这么容易被打倒,那么也是他的无能。
唐月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封邪才回来的时候,你就让他去管理天江药业集团,可里面的高层都是蒋夫人招进去的人,他们被打过招呼,所有人都反对封邪,无论封邪提出任何决策,他们都往反方向,这样的公司,你觉得应该怎么管理?”
封振拧起了眉头,看着唐月的眼眸深了一些。
“既然其心不一,要不封邪走,要不这些人全部卷包袱离开,但那个时候,封邪本身对这家公司也不感兴趣,他干脆就选择不去公司。”
“一个家族里,就算是竞争,那也是需要光明正大的,这种暗地里面使用阴招,在发现了后,把怀疑说出来,你觉得是诽谤?”
“你在说我不会管理家族?”
封振的眼中浸润了一层寒意,整张脸看起来非常冷酷:“我会不会管,还用不着你来教,你以为封邪承认了你,你就能坐稳封少夫人的位置了?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
一个不被封家承认的儿媳妇,就算有结婚证那也没用,越是这种大家族,规矩越多,他不跟人介绍,那么唐月在上流社会便一直都是不被承认的。
唐月的神色依旧平静,她本来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她轻声道:“封总,我签过合同的,自然知道我的身份,等时间到了,我就会和封邪离婚。”
“但我既然在这个位置一天,那我就需要尽一天自己的责任,你这样对封邪不公平。”
她不能说出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望月斋的名声,为了师云能够得到安宁,便只能把封邪推出来。
好在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她说话的时候,身姿站得笔直,就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
封老太太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喜欢,她正想说自己很喜欢,突然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们。
“她的身份,谁说需要你来承认了?”
一个声音带着三分懒,七分狂,从门口传了过来。
唐月愣了愣,就转过了头,封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暗灰色的西装懒散得披在肩头,没有穿在身上,整个人透出一股肆意的懒劲儿,那双眸子满是邪气看着里面。
他推开了门,逆着光站着。
白光为他下巴镀上了一层光,宛如失真一般的照片。
封邪不是去公司了吗?
他说自己很忙。
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封邪扯下身上的西装,就有佣人上来接过。
他朝唐月走了过来,伸出大掌就握住了她的手,温度通过手掌传递给了她,像是给与了她无限的力量。
他勾着她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面前,也阻挡了封振的目光,唇畔勾起一切邪肆的弧度:“唐月是我的女人,我这辈子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你以为你是谁?还需要你来承认?嗯?”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很有力度,让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唐月就站在他的后面,他的声音都落到她的耳中,一字一句按压着她的耳膜,她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
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心头升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有男人会站在她的面前,她有些不适地动了一下身子,就感觉到对方握住她的力度更大了。
唐月就不敢动了。
看到封邪这个样子,封振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是谁?我是你的老子,我有权利决定你和谁结婚。”
他们这样的家族,要和谁结婚,本来就不是自由的,不然他当然也不会和不喜欢的女人结婚。
如今他的儿子居然不听他的安排,他帮封邪寻找了这么多联姻对象,哪个不比唐月好?
“哦,因为你自己无法决定,所以想把这种痛苦加在别人身上。”
封邪懒洋洋地说道,眼中流露出了讥讽,他把玩着唐月的手指,轻笑着说道:“你挑选女人的眼光这么差,自己承受就可以了,还想把你那稀烂的眼光用在其他人身上,我可敬谢不敏,你自己享受就行了。”
唐月抿了抿唇,她看着封邪高大的身影,内心稍微有些不安。
封邪现在是为了她和封振吵架。
因为封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她从来不在意自己二少夫人的位置,她也和封邪说过,她迟早会离开的。
其他人都震惊了,蒋雯玲也是头一次看到封邪这么在意一个女人,她的眼睛微微闪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钰洁本来还想表达对唐月表达不满地,如今在封邪的气场下,也乖乖闭上了嘴。
她虽然张扬跋扈,却还是对待其他人,在封振面前,她还是很乖的,丝毫不敢得罪他。
今天还挺玄幻的,不仅唐月顶撞了封振,就连封邪也闹翻了。
谁都知道封振最厌恶别人提到他的第一次婚姻,那时候他也是不得已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直到第一任妻子去世,这件事才结婚。
这就是封振的禁忌。
封邪居然敢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胆子也是大。
封振的脸上已经席卷了愤怒,他死死地盯着封邪,这个儿子从小就流落在外面,他没有养过他,可他对他母亲有感情,在找到他时,他还是高兴过。
但很快,他就怀疑这是一个错误。
封邪简直野性难驯。
他不服管教,是他人生中最意外的意外,如今他居然完全就和他对着干。
蓦地,他开口了,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面挤了出来:“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和我作对,真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