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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下的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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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晚栀惊慌地叫了一声,手臂慌忙遮住眼睛。

    就算是只有一条猎犬,也足够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愤怒的野兽叫声和乱七八糟的血腥臭气混在一起,温晚栀内心越来越绝望。

    一阵风吹开了她的刘海,整个人被熟悉而温暖的坚硬怀抱护住,鼻间愈发浓烈的血腥气里,混上了熟悉的木质香调和淡淡的烟草味。

    温晚栀睁大了双眼,看到了薄严城紧咬着牙关而绷紧的下颌线。

    大掌和坚实的手臂垫在她背后,两个人一起摔了出去。

    温晚栀眼前一黑,被冲击吓得不轻,还来不及反应,眼前的男人身子猛地一颤,闷哼一声。

    一条猎犬扑上了他的背,利齿咬在了薄严城渗血的肩膀上。

    “你……!”

    来不及惊呼出声,薄严城手掌抚上温晚栀的眼,掌心滚烫而温柔。

    “别看。”

    薄严城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宽阔,轻而易举就把她包裹进怀里,隔绝了一切风雨。

    温晚栀蜷缩在熟悉的怀里,眼眶微微发热,她感受到了薄严城肌肉的轻颤,和异常滚烫的体温。

    明明还在拼命抵抗着药效,还是奋不顾身出来找她。

    薄严城咬牙承受着猎犬的攻击,粗重地喘了几口气,开口却温柔得很。

    “晚栀,右侧船舷中段的机舱南侧,有个安全屋。你到那里躲一躲……咳……叶雅舟就快到了,能救你出去……”

    温晚栀趁着薄严城轻咳,挣脱开他大掌的覆盖,一双晶莹的小鹿眼盈满泪水,倔强地看向他。

    “那你呢?”

    温晚栀猛地用力,手边抓起铁棍,猛地给了猎犬一棍,震得她手掌生疼。

    猎犬松了口,薄严城被疼得身子一颤,手一松放开了温晚栀。

    她撑着地站起来,铁棍紧紧握在手里,拖在地上向前走去。

    为首的猎犬呜咽着狼狈退后,很快带着其他野兽逃远了。

    温晚栀心跳半天降不下来,扔掉铁棍,手心还在发烫,手臂发颤。

    她转过身向薄严城奔去,男人的肩膀已经被咬烂,涓涓流血。

    健硕有力的腿上也添了不少伤痕,似乎支撑不住的样子,薄严城手臂撑地,剧烈地喘息着。

    温晚栀失神盯着薄严城岿然如山倒的背影,心里被箍紧,狠狠抽痛。

    她几步上前,细白颤抖的小手按在肩膀的伤口上,试图止血,却被手心的热度烫得发抖。

    “薄严城,你……”

    一时语塞,她从没见过薄严城这样狼狈的样子!

    照平常,他不可能这样有勇无谋。

    忍耐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泪水滴到薄严城的颈上,带来了他渴求许久的清凉,也让他恢复了一丝神志。

    “晚栀,你受伤没有……”

    声音低沉嘶哑得可怕,温晚栀对上那双墨黑色的眸,看到一片混沌里的一丝清明。

    “我没事!”

    温晚栀咬紧牙关,忍住眼里汹涌的泪水。

    “别说话,我带你走。”

    找来布条死死缠住薄严城的伤口,听到几声闷哼她也充耳不闻,死咬着牙用力包扎着。

    她不能死在这儿,薄严城也是!

    温晚栀把薄严城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奋力站起身来:“走!”

    cici姐已经暴露,早就备好的集装箱估计也不安全了。

    只有薄严城提到的那间安全屋,躲进去,就还有一线希望!

    夜幕降临,船上一片热闹。

    温晚栀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到拍卖会的时间了,上船的人很多都是冲这来的,到时候船上人流都会集中到那边去。

    那时候就是最好的逃离时刻。

    薄严城轻咳两声,炙热的吐息打在温晚栀颈上,让她身子一颤。

    “好……咳咳,别哭……”

    温晚栀把沉重的身子往肩上带了带,倔强开口:“没哭。”

    她似乎是听错了,薄严城一声轻笑仿佛消散在风里。

    他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经过一天的东躲西藏,温晚栀对船上的结构还算熟悉,七绕八绕终于摸到了薄严城提到的安全屋。

    薄严城伤得不算太重,只是因为霍玫那两针药剂的关系,脑子发懵不清醒,感觉随时都能睡过去。

    推开不起眼的小铁门,温晚栀把薄严城推进去,四下看看,快速关上了房门。

    身子贴着门板,长长舒了口气,这才觉得腿发软,身上哪里都痛。

    薄严城一身的血污,已经顺着门口的墙壁坐了下去,蹭了满墙的血污。

    温晚栀打量四周,这应该是一间古早的船员休息室,但因为游轮早就已经是全自动巡航的设计,这样的屋子便成了设计中的摆设。

    小小的休息室有床,书桌,衣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温晚栀倒了杯水,把薄严城拖到窄小的浴室里,翻箱倒柜找到急救箱。

    淋浴打开,温热的水冲走了身上的血污,温晚栀一边帮薄严城清洗着,一边试图和他聊天,让他保持清醒。

    如果薄严城再因为药效昏过去,再被王彪找上就没这么好运了。

    “你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

    温晚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打开医药箱,忽然觉得无比的熟悉。

    无论是药品还是摆放,都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薄严城脸色发白,忍耐着伤口的疼痛:“这地方,其实是你外公留下的。”

    温晚栀手上一顿,神色惊讶:“外公?”

    薄严城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喑哑低沉,娓娓道来。

    “是,那时候,薄远刚退役,你外公温臣年带着我来训练……咳咳……说是部队要求,其实他就是……有私心,想给我上点难度。”

    薄严城说得气喘吁吁,断断续续,但温晚栀想起来了。

    薄严城刚满十八岁那会儿,确实被薄远丢到特训部队里磋磨了两年。

    只是她没想到,那时候是外公手把手带的他。

    怪不得薄严城总说,外公对他有恩。

    好不容易清洗包扎好伤口,温晚栀已经是满身大汗几近虚脱。

    薄严城也似乎恢复了不少,自己走进了屋里,靠在床头休息。

    温晚栀稍微安下心,迅速冲了个澡,换上了屋里陈旧干净的船员制服,走出浴室。

    正看到男人闭着眼靠在床头,脸上有些微的潮红。

    温晚栀神色一紧,别是伤口引发的高烧吧?

    她急匆匆走上前,冰凉的小手探上了薄严城的额头,却被他抓住了手腕,甩到一边。

    “别过来。”

    声音喑哑得可怕,温晚栀察觉不对,眼神一转,果然看到被子下,薄严城身体的异样。

    向依然下的药,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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