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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温晚栀的身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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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晚栀在节目组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自从上次拍摄结束,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选手艺人,看她的眼神都起了变化。

    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证明温晚栀就是sanders。

    但她高超的技术,极强的设计能力已经通过第一轮节目展现出来,赢得了声誉。

    然而温晚栀却彻夜难眠。

    面对婚礼这样的选题,她可以说经验最为丰富。

    但面对画纸,她就是一笔都画不下去。

    眼看着明天就是交稿的最后期限,温晚栀的稿子上还是一片空白。

    没办法再画婚纱,似乎成了她解不开的心结。

    骆琛倒是看得开。

    “画不出来就算了,直接走人。反正现在舆论已经没什么人说你抄袭了。”

    可温晚栀脑子里,全都是和薄严城做的交易。

    证明自己没有抄袭的材料已经到手了,按理说,她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节目了。

    但温晚栀生性倔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向依然仗着薄家义女的头衔,在她头上碾压磋磨,让她吃尽苦头。

    退一万步讲,温晚栀和薄严城的恩怨太深太久,算不清楚的,她可以潇洒放手。

    但和向依然的这口气,温晚栀没那么容易咽下去!

    曹晴眼看着温晚栀彻夜难眠,一天天憔悴着,叹了口气。

    “晚栀,不如这样吧。薄严城买下的那件sanders,不是还有一身配套的男装吗,实在不行,先交上去吧。”

    温晚栀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她也是这么打算的。

    那是她作为sanders,最后一件未完成的作品。

    当年,婚纱被薄严城买下,反手送给自己的时候,她就暗暗下了决心。

    于是悄悄设计了一款男士礼服,打算在筹备婚礼时,也给薄严城一个惊喜。

    但这份设计稿最终没能变成成衣。

    也成了温晚栀心里的一个遗憾。

    她虽然放弃了sanders这个名字,但还是希望它圆满。

    终于在截稿前夕,温晚栀交上了设计稿。

    半天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却找到了她。

    “温晚栀,你设计稿要求的面料和材料都超预算了,你看能不能换一换。”

    温晚栀低头看着设计稿,动笔划去了所有的钻石和铂金。

    “这些,换成锆石和电镀银就好。”

    代表爱情的钻石和铂金,在温晚栀眼里已经没了价值。

    这件婚服,也成了一件必须完成的作品。

    仅此而已。

    进入成衣制作阶段,温晚栀站在工作台前。

    屋里的人暗暗观察着温晚栀的动向,她却望着工具和布料发呆。

    熊琳埋头做着设计,没多看温晚栀一眼。

    她已经从导演组手里,看到了温晚栀提交的设计稿。

    原稿纸张都有点泛黄,画着的赫然是拍卖会上那件sanders婚纱的男款。

    她没有傻到再去抄袭,却猜不到温晚栀打得什么算盘。

    温晚栀发了会愣,就开始了行云流水的剪裁。

    她似乎也释然了,稿子就放在工作台上,不再怕被看。

    未完成的作品也就那样放在人台上,孤零零立在温晚栀的工作台边。

    眼看天色渐晚,温晚栀跨上包离开了设计空间。

    她最近只要有空,就会回去疗养院。

    外公总是时而清醒,但很快又犯了毛病。

    温晚栀一直揣着那张早就得到的照片碎片,想趁着外公清醒时候,看能否问出什么线索。

    薄严城还和以往一样,派保镖一刻不离地监视着温晚栀。

    所以这张照片碎片,她从不敢轻易拿出来看。

    她有预感,她的身世,可能是母亲当年最大的秘密。

    到了病房,才刚是晚饭时间,外公却一脸忧虑地睡着,旁边坐着护士。

    温晚栀心里一慌,低声开口:“怎么了?”

    护士看到来人,赶紧退到病房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老人,解释道。

    “最近温先生的病情经常反复,但阿兹海默症的病人,越是反复,情绪越容易崩溃,尤其是如果病人知道自己患上了这种病……刚才医生开了微量的镇定剂,老爷子才休息了。”

    温晚栀心痛不已,不禁握住了监护人员的手,颤抖着问道。

    “有没有什么治疗办法?”

    护士面色为难:“海外有些最新的治疗技术,但都还在临床实验中。所以说目前还是没有太好的办法。我们也都会劝家属,不要冒险,保守治疗,多陪伴。”

    温晚栀一双细白的手垂下来,勉强牵起嘴角笑笑。

    “知道了,谢谢护士。”

    护士临走,忽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这是温先生的日记本,医生判断是这上面的内容让他情绪更加不稳定。家属好好保管吧。”

    温晚栀点点头,接过一本陈旧的牛皮手账本。

    她记得这本本子。

    外公还没得病的时候,总是随身带着。

    温晚栀翻开,前面一页页的都是行程,家人生日。

    没翻几页,就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爱女生产,恰逢庭院晚栀盛开。

    温晚栀模糊了双眼。

    她缓步走到了走廊的长凳坐下,细细翻阅着之后的内容。

    有她学走路的记录,还有吃了会过敏的东西。

    后来某一日,外公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谁。

    ——小瑾不愿意说,我也不逼她。可如果早知道晚栀是这样的身世,我会立刻送她离开京城!

    温晚栀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

    细白的手指颤抖着,越翻越快,却再也没看到关于父亲的只字片语。

    直到关于母亲温瑾的最后一条记录。

    ——为了清白而选择自裁,不是快了仇人之心吗?

    一行字,外公写得龙飞凤舞,似乎情绪激动。

    那之后,便再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录。

    直到笔记本空白一片。

    温晚栀一双手颤抖着,热泪滴在纸面上,晕出一块块小小的水痕。

    她早有预感,母亲是为了清白而死!

    可仇人是谁,父亲又是谁……

    温晚栀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一问外公。

    刚要合上笔记本,温晚栀发现笔记的最后一页写着字。

    ——需要告诉小栀的事。

    温晚栀一阵耳鸣,感觉血都冲上了脑子。

    身世两个字,外公写了又划掉,划掉又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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