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解决方法
沐南汐望了望四周,还好,除了司徒倾墨以外,再没人看见自己刚刚那副模样。
“方才,可是王爷帮了我一把?”
沐南汐仰起头,笃定的看着司徒倾墨。
“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唤你的名字也没有反应,身子一软就往下坠,我便把你抱起来了。没有别的意思。”
司徒倾墨的眼神往一边瞟了瞟,解释道。
沐南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是在观看过去的时候,正好被进化的婴灵给影响了心智,差点就把魂魄留在那个地方。
还好司徒倾墨及时发现了自己,过来拉回了自己。
引魂旗虽然能让人设身处地回到过去,但毕竟也只是能带上魂魄,无法带入身体。
所以若是有人在现实中触碰自己的身体,魂魄便也会随之回来。
不过,若是短时间内自己的魂魄无法附体,那么后来无论现实当中有什么人来触碰,都无法再回到体内了。
所以这件事,沐南汐还得感谢司徒倾墨呢。
司徒倾墨看着沐南汐还能说笑,暗中松了一口气。
沐南汐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以后,那婴灵忽然出现在了他们落脚的农户家中,令司徒倾墨感到十分不安,生怕沐南汐出去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情况。
于是他便循着沐南汐的气息走,来到了这座萦绕着鬼气的宅子边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沐南汐就直直地站在背阴处的墙壁面前,魂魄都离身了一部分。
看着她手中那面引魂旗,司徒倾墨明白她是在看这栋宅子过去的景象,但司徒倾墨往上一瞥,忽然瞥到那婴灵正从高处的窗边往沐南汐的方向看。
这下事情可就严重了。
正常来说,无论引魂旗所带来的景象是怎么样的,都不会影响到正在观看的人的魂魄,可是若婴灵在现实与过去合力,那么就极有可能对沐南汐的魂魄造成伤害。
甚至能让她的魂魄永远地离开她的身体。
司徒倾墨当机立断,立即出手,双手捏出魂诀,便对着躲在房顶窗户中的婴灵来了一记。
婴灵吃痛,加上现在还是青天白日,无法光明正大的出来闹,只得立刻散了招式,钻回房中躲起来。
沐南汐也就才能借此机会顺利回到现实,不受婴灵的刁难。
不过,沐南汐与婴灵这种鬼煞还是第一次交手,所以她并没料想到情况居然如此棘手,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司徒倾墨。
“沐姑娘,你可探寻出了什么结果?”
司徒倾墨先沉不住气,找了个话题问。
“有的。这就是那婴灵生前所住的宅邸,住在附近的邻居跟我透露了不少情况,并且我也利用法术将当时的场景看了一遍。”
沐南汐严肃地说:“虽然这户人家确实该被惩罚,但不该由婴灵来做这件事。可是婴灵确实害了太多人,可怜归可怜,我们还是得将它控制住。”
司徒倾墨沉吟了一会,看了看仍旧盘旋在头顶上的鬼气,便沐南汐开始往外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
在路上,沐南汐将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都复述给司徒倾墨,听得他愈加沉默起来。
“那么,沐姑娘可有什么解决方法,让这婴灵不再做坏事,回到投胎转世的轮回当中去?”
司徒倾墨问。
沐南汐抬手摸了摸下巴:“婴灵虽然难缠,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我拿着带来的经书研究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婴灵被钉在棺材里面没有办法轮回,那我们就要帮助它,让它有办法从棺材里面出来。”
说着,沐南汐仰起头,看向了司徒倾墨。
司徒倾墨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让沐南汐接着说下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起棺拔钉,把插在婴灵肉身上的束缚钉尽数拔出来,这样它的魂魄才能如愿进入轮回当中。”
沐南汐挥了挥葱葱玉指,向司徒倾墨解释。
“但是呢,如果我们只是把这个钉子拔出来,婴灵那原本受牵制的灵魂就彻底地被松开了。这不行,很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变强大,更加为非作歹。”
“所以,我们还得要先让摔死了孩子的父母虔诚地对婴灵道歉,同时手抄一份超生经文,在婴灵的香炉里面烧掉,传给那婴灵。”
“然后,再找到一个化丹的大仙或者大妖为这孩子渡劫,才能让婴灵顺利投胎转世。”
说完,沐南汐将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皱成了“川”字。
“无论是哪一步,感觉都不太容易。”
司徒倾墨看出了沐南汐心中所想,轻声感慨道。
“是的,这就是我感到头疼的地方。只有拔钉这步是最容易的,婴灵巴不得我们把束缚它的钉子给拔出来。
但是其他的步骤,就不说去找化丹的大仙或者大妖了,用心找一找恐怕还是能找到的。”
沐南汐说着,侧过身子对着司徒倾墨。
“问题是这婴灵的父母,那家人的顽固程度我今天是见识到了,婴灵都对他们施加压力,他们感到不舒服了,还要再接着骂两句。
这么讨厌自己孩子的父母,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比我的父母亲讨厌我的程度还深!”
听着沐南汐这么说,司徒倾墨的眸子顿时暗了一下。
他知道,沐南汐的生父生母对沐南汐并不好,只是沐南汐平日里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作一回事,面对父母的刁难,她的反应总是淡淡的,令人觉得不论她碰到什么,经历了什么,都不重要,她并不会在意。
可是刚刚的那话听来,她怎么会是完全不在意呢?
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表露出来而已罢了!
司徒倾墨捏紧拳头,抿紧了锋利的唇。
然而,沐南汐将司徒倾墨的反应看在眼里,并不知道他此时心里想的是自己,没想到,金尊玉贵的王爷竟然有同理心,竟为那婴灵的经历而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