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陡然碎裂
左胤想拿下国外的一个项目,可偏偏,左旗在国外根基并不深,又无多少人脉关系在那,自然很难在一众竞争者中脱引而出……
可如果,有云鼎集团牵线作保的话,那局面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这么想着,江歆宁便开口道:“云缙身份特殊,所以,你对他,要不卑不亢,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来结交就对了。”
江歆宁又叮嘱了几句,然后便让千野出动了。
人群里,云缙的形象也格外突出。
一头金发,在灯光下夺目无比。
在千野举杯过去前,云缙没少遭人搭讪。
那些脂粉香水味让他闻着越来越心烦,千野的出现正好解救了他。
另一旁,江歆宁因为刚才糕点吃多了,有些口干,便向侍者要了杯果汁。
青柠薄荷绿果汁颜色清爽,晃荡在侍者的托盘上,摇曳生香。
“谢谢。”
江歆宁接过果汁时道了声谢。
却没留意到这位男侍者动作生疏僵硬,目光诡异渗人。
不远处,眼看着江歆宁将这果汁饮下大半杯后,殷晓曼漠然了许久的脸上顷刻间就涌上了笑容。
一旁施云菲看到后还颇为稀奇了声,问:“晓曼你看着什么了这么高兴?”
殷晓曼闻言垂下眼睑,语气幽幽道:“也没什么,就是在看一只跳进陷阱里的狐狸而已。”
“狐狸?”
施云菲一愣。
一时不解其意。
这酒店难道还养狐狸?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江歆宁却突然头脑昏沉,都有些站不住了。
这时,刚才那个走掉的侍者又回了过来:“这位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楼上备有房间,我扶你过去吧?”
说完,也不等江歆宁开口,就直接架着江歆宁往前方尽头处的电梯口走去。
“不……”
江歆宁想要拒绝,可她发现她现在根本就动不了,也几乎发不了声。
场内人声热闹,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求救声几乎瞬间就被淹没了个彻底。
红裙翩然,却亦是种绝望。
和周初行擦肩而过的时候,江歆宁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
她用尽全力地想要抬头,最终只触及到了男人笔直的裤腿。
“周……初……行……”
江歆宁思绪涣散,努力扯动着唇角。
但她什么也抓不住。
反而被对方更大力地架进了电梯间内。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正要在人前露面的周初行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转身看去。
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怎么了周总?”
一旁许义问。
马上就到周初行进行开场发言的时间了,再耽搁就要来不及了。
可周初行却迟迟未动,总觉刚才随意一撇的余光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走吧。”
少顷,他开口道。
与此同时,酒店三楼。
出了电梯,江歆宁就被一路强行拖进了一个房间内。
密闭的空间,所有的窗帘紧闭。
她被直接扔在了床上。
床头的电话被拔了线,好像有人故意切断了她所有的希望,叫她体会这种求救无门的绝望。
屋内,扮演侍者的男人在床头架起一个摄像机,似乎在进行角度方面的调试。
江歆宁从床上挣扎起身,看到了这一幕后,心底越发急迫。
她必须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不然……
思绪在这戛然而止,江歆宁没敢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大概看到了江歆宁在床上挪动着想要离开的动作,站在床头的男人便冷笑一声,道:“逃不掉的,喝了这种的特制的药,我就没见哪个人能从这门口相安无事的爬出去。”
“你也别怪我,拿钱办事,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男人声调冷漠,像是对这一切早就麻木。
江歆宁在他的眼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货品。
摄像机调试完毕,男人也脱了原本不合适的侍者服,露出了黝黑结实的肌肤。
他走到床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床上的江歆宁,声调无情道:“既然雇主点名要让你在今天身败名裂,我们也只能照做,如果你怨,便怨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这边,江歆宁看着男人步步逼近,不禁心下一狠,用力咬破了舌尖。
细密腥涩的血色味弥漫她的口腔,叫她找回了几分清醒。
楼下宴会厅内,周初行刚结束开场发言。
掌声雷动时,千野却在四处找人。
他本以为江歆宁可能只是临时有事离开,所以打了电话过去,但发现电话声竟然在会场的一个角落里响起。
江歆宁的手机被扔在那儿。
这不合理!
他了解江歆宁,知道江歆宁不是那种会随手掉东西的人,还是手机这种重要的随身物品。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或许这是江姐给他求救信号。
捏着江歆宁的手机,千野竭力维持着情绪的镇定。
如果现在报警,太慢,而且前期还要面对一系列繁琐流程……
所以。
抬眸扫视着整个会场,千野在越发焦急中将目光落在了那道被众人环绕在中心的俊冷人影上。
对!
周总!
他跟江姐是熟悉的关系,这里又是他的主场,他一定有办法的!
思及此,千野拨开人群就朝前快步走去。
酒店房间内,随着‘砰’的一声,原本搁在床头的花瓶陡然碎裂开来。
江歆宁握着花瓶底座的残骸,看着一抹鲜红的血色从男人的额头蜿蜒而下,直至汇聚成一道阴冷摄人的寒光。
“原本我还想尽快结束这一切,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那这样,就别怪我不够怜香惜玉了!”
说着,男人就扑上床,甚至不顾膝盖压着花瓶的碎片,直接撕拉一声,扯下了江歆宁后背一大块深红的布料。
凝脂般白嫩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江歆宁一下就僵住了身体。
破碎的舌尖早就麻木,再多的血色也解不了她此刻中的迷药。
难道,她真的要毁在这里了吗?
偏头看向被架在床头,红灯闪烁的摄像机,江歆宁死死的扣紧了身下的床单。
不。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摸着身下一块细碎的玻璃片,江歆宁将其攥在掌心,准备做最后一搏。
当房门被踢开时,她几乎放弃了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