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诡异法阵
时间稍微倒退一些,回到剿匪大军兵分三路的时候。
此时,山寨主楼外,两名山贼小头目正在与第三骑兵队长、封墨和卡特三人酣战。
趁着两名突然出现拦路的山贼小头目被同伴牵制住,剿匪大军中实力最强的第一和第二骑兵小队队长冲入山寨主楼,前往搜寻孤鹜的踪迹。
战斗从开始一直到现在,剿匪大军都是在和一群山贼小喽啰作战,山贼大军完全不是对手,战况呈现出一边倒的势态。
然而,这整个过程中,始终没有见到孤鹜的身影,一种莫名压抑的感觉,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现在,如果不把孤鹜给找出来,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办法踏实下来。
两名骑兵队长冲进山寨主楼,身形矫健,转瞬之间便越过了层层台阶,来到了主楼最高处的房间。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还没有进入房间,两人便感受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门后的房间里传出,心中顿时感觉情况不妙。
猛地一脚踹开大门,两人快步冲了进去,却看到了令人感到恐惧的一幕。
只见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地板中央处有一个用蜡烛摆出的诡异法阵,蜡烛幽绿色的火苗轻轻摇曳,连成一片。
在法阵的周围,是一堆散乱倒在地板上的尸体,其中有男有女,相同点是所有的尸体都是浑身赤裸的,没有穿衣服,并且脸上全都凝结出一副极度恐惧的表情。
尸体上笼罩着一层赤红色的光,微微闪烁,将血液从体内引出。
鲜血在地板上缓缓流淌,连接起一根根燃烧着的蜡烛,勾勒出法阵的图形。
渐渐地,所有的尸体肌肉都干瘪下来,鲜血流尽。
所有的血液都在阵法魔力的牵引下,流向阵法中心,形成了一片宛如琥珀一般的血池。
而在血池中央,一个身影坐在那里,正是两名骑兵队长此行的目标——孤鹜。
孤鹜同样是浑身赤裸,一丝不挂,此刻正盘腿坐在血池之中,鲜血漫过了孤鹜的腰际,微微激荡着,泛起阵阵涟漪。
血池之中的血水似乎在慢慢被孤鹜的身体吸收,一条条诡异的血色纹路从腰际向上攀爬,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令人心悸。
然而,即便是大量的鲜血流入身体,但孤鹜的面色却依旧苍白如纸,全身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但两名骑兵队长却从孤鹜那毫无生机的躯体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强大的压迫感,几乎令人感到窒息。
用来布置阵法的蜡烛快要燃尽,阵法中央的血池也在慢慢减少,即将被孤鹜彻底吸收,似乎是阵法即将完成。
第一骑兵小队队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莫名感觉有些熟悉,这种情形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不过,即便无法完全想起来,第一骑兵小队队长也清楚地明白,绝对不能让孤鹜的这个阵法彻底完成,不然的话,他们将要面临的,会是一个极度可怕的怪物。
同样,一旁的第二骑兵小队队长也有同样的认识。
对视一眼,不需要多言,两人当即明白彼此的想法。
下一刻,第一骑兵小队队长铿的一声拔出长剑,高高举起,一剑重重斩下。
深蓝色的剑气飞撒而出,宛如惊涛骇浪一般,奔涌向了那端坐于阵法中心的孤鹜。
与此同时,第二骑兵小队队长也取下了身上的长弓,从腰间抽出一支箭,拉开弓弦,犹如满月。
顷刻间,狂涛剑气奔涌而至。
面对这如波涛汹涌的一剑,端坐于阵法中心的孤鹜没有任何动作,倒是法阵自行运转,启动了防御措施。
行将熄灭的烛火无风自动,轻轻摇晃起来,火苗抽出数根火线,于半空中交织,最终凝结成一道屏障。
屏障在孤鹜与剑气之间成型,下一秒便与剑气相撞。
与第一骑兵小队队长所挥斩出的宛如狂涛一般的波动剑气相比,阵法所凝炼出的烛火屏障就显得无比微弱,就好比是萤火之于烈阳,应该是一触即碎。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看似如萤火一般脆弱的烛火屏障,此刻竟在与狂涛剑气的对抗下,岿然不动,丝毫不见落于下风。
第一骑兵小队队长无比震惊地看着自己挥斩而出的剑气,在烛火屏障的抵御之下,渐渐耗尽力量,慢慢消散,就如同海浪拍打在岸上,最终难逃颓然散去的命运。
剑气最终将消散于无形,同样,烛火屏障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逐渐归于平静。
然而,就在下一刻,行将消散的狂涛剑气之中,一支闪烁着幽冷光芒的箭矢破空而至。
箭矢从后面撕碎了剑气,并将残存的剑气吸收,速度竟再次加快,威力猛增一大截。
烛火阵法似乎刚刚反应过来,正要再度调转力量,维持屏障,却终究慢了一步。
下一刻,幽光箭矢毫不留情地击碎了烛火屏障,射向法阵中央端坐着的孤鹜。
不过,虽然没能成功抵挡箭矢的攻击,但烛火屏障还是对箭矢的飞行轨迹造成了一丝影响。
箭矢的轨迹在烛火屏障的阻挡下发生了偏移,没能射中孤鹜,而是从他的身旁掠过。
虽然没有击中孤鹜本身,但箭矢还是射灭了孤鹜身后的几根烛火。
瞬间,阵法被破。
顷刻之间,阵法之中流转的魔力渐渐消散,法阵破碎,残余的蜡烛也瞬间熄灭。
成功破除了这诡异的阵法,本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但现在,站在房间门口的两名骑兵队长却高兴不起来。
明明已经破坏了孤鹜设下的阵法,但两人却依旧没有感到松了一口气,胸口处的沉闷窒息的感觉,反而更加明显了。
第一骑兵小队队长面色更加凝重,握着剑柄的手掌已经浸满汗水,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汗珠。
似乎,他们的攻击还是慢了一步。
下一刻,端坐于法阵中央的孤鹜睁开了双眼,一双猩红的眼睛就像是浸透了鲜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