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装病
除非,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旁人的设计,而尚仪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到最后都会染上瘟疫,瘟疫在众人眼中更是必死的绝症。
那么,他们想要的是尚仪去死。
想到这里,芳娘眼含惊恐望着尚仪,一手轻轻捂住嘴角,惊恐道:“为什么?”
听见这话,尚仪却是没有着急回答,里面有很多的原因,也有很多问题,只不过,尚仪却是不想让芳娘知道。
正所谓,知道得越多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芳娘,一切都会平安的过去。”尚仪轻声道。
芳娘点点头,面前之人没有告诉自己不用想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突然,芳娘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夫君,你既然如此有把握,莫不是提前知道点什么?”
面对芳娘的询问,尚仪含笑点点头,缓缓开口,“好快就会好起来的。”
听见这话,芳娘却是没有尚仪那般坦然,而是问道:“既然有了办法,为什么不现在拿出来解决问题,城中的百姓现在更是苦不堪言,他们每日都饱受痛苦的折磨。”
闻言,尚仪深吸一口气,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道:“芳娘,这件事并不想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药方现在的确是初步有了眉目,难不成要我们给了他们希望紧接着便是绝望吗?”
芳娘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尚仪会如此说,原本她以为周娘子他们已经将药方给研制出来了,现在看来,只是一部分。
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镇国公府的世子爷不惜赌上性命,让外界的人都以为他是必死无疑呢?
想了想半晌,芳娘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心中默默叹气。
无论是哪种原因,都只能是上面之人打架,下面的人遭殃,这便是当今的现状,说到底,老百姓终究是无辜的。
她只能寄希望于周娘子的身上,祈求他们可以早日研制出药方来。
“那我为什么没事呢?”既然周娘子他们现在还未将药方研制出来,为何自己却是一点症状都没有呢?
她和尚仪待在一起已有多日,为何自己还是一切安好呢?
芳娘不明白,其实,尚仪也不明白,若是身强力壮也就算了,不过,那也只能延缓生病的速度,却不能一点事都没有。
但是,尚仪曾经读过的一本古书上写着,若是一个人对一种病症毫不犯病,并不是她自身足够强大,而是她的身上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
这种东西一般会被人称作是天降福瑞,亦或是圣女一类的存在,总之,都是关于天降祥瑞。
不过,尚仪却不是这样认为,他本人更加倾向芳娘的身子应该是产生了某种抵抗,如同幼儿抵抗发热一样。
“应当是你的身子强健。”尚仪双眸微抬,轻声说着。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对于现在的芳娘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倘若可以,他并不希望旁人知晓这件事。
芳娘懵了,没想到一向成熟稳重之人竟会给出这种信服力较低的答案。
夏日本是极为闷热,月亮高高悬挂在枝头上面,洒下朦胧的月光。
是夜,尚仪定定站在书桌前,脸上全然没有白日的惨白,薄唇粉中带红,神情有力,眼睛定定望着书桌之上的舆图。
这是一张苏州城的舆图,里面囊括了苏州城大大小小地方,更是将背其中的山川美景都活灵活现地画在上面。
不过,这些都不是尚仪想看的东西。
他的目光稳稳放在苏州城,他们所处的城池上面,面色微冷,神情凝重,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砰砰砰。’
突然,一侧的窗户被敲响,只不过,站在书桌前的男子不为所动,依旧望着面前的舆图,过了一会儿,才听尚仪冷声开口,“进来吧。”
只见,一个浑身被黑衣包裹的男子从窗户外面翻进来,期间,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响声。
“参见世子爷。”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拱手在前。
尚仪缓缓转过身子,双手放在身后,微眯了眯眼睛,冷冷开口,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尚仪是被陛下派来治理苏州城瘟疫之人,亦是主管整个苏州城之人,苏州城的水患也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
来之前,尚仪认为这只是天降大雨,无可防范,但是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探查之后才发觉这哪里是天降洪水。
分明是有人没下朝廷送来修筑堤坝的银子。
前不久,他整日四处跑,便是忙于此事,本以为他已经足够小心了,却不料,还是被人走漏了风声,让那些个老狐狸提前察觉。
虽说尚仪自己便是一个老狐狸,但是一只老狐狸怎么又斗得过一群老狐狸呢?
即使是心中再怎么窝火,尚仪也不得不被迫装作身染瘟疫,装作是将死之状,这样,才能让那些个老狐狸放心。
“禀世子爷,一切都按照世子爷的吩咐进行了,现在以顺利将原本用于修筑堤坝的账本拿了出来,只不过······”黑衣人说道这里,声音变得犹豫起来。
“只不过什么?”尚仪眉头一皱,。目光锐利。
“只不过他们将分赃的账本藏得极为严实,直到现在属下还未找出来账本在哪里!”黑衣人极为羞愧道。
尚仪摆了摆手,这些他早有预料。
······
“师兄,你觉得方才那男子的反应如何?”
自打芳娘被接进去之后,周娘子便加快了自身的步伐,每日都出在不水深火热之中,无时无刻不在研制药方。
刘大夫摇摇头,对于方才那男子的表现并不是最好的结果,可瞧着身旁师妹一脸着急的模样,心头一紧。
略一思衬,缓缓开口,“莫要太过着急,现在不是已经好了许多吗?”
闻言,周娘子点点头,前不久,镇国公府的世子爷派人送来一张残缺的药方,即使不能将人完全治愈,倒也起着不小的作用。
现在是有了头绪,仍旧不知从何开始,到底是她才疏学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