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疯批魔君的养成(50)
陆应时双目充血。
就算只有一个时辰。
他也不应该把他的杳杳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不应该的。
他应该把她紧紧地拴在身边带着,这样他才能安心,她才安全。
这么想着,陆应时的手上又想用力。
但是他知道不行。
他的杳杳身上还有伤。
他不能弄疼了杳杳。
陆应时克制着自己的力道,喉结滚动,嗓音轻颤着再次开口,“杳杳,以后我去哪你都要跟着好不好?”
他这次软了语气,仔细听去,还能听到几分乞求。
施杳杳并不知道陆应时心中所想,她刚醒过来,身上其实没有什么力气,她听着陆应时说的话,轻轻地应了一声。
“好。”
她小心地扭动自己的脖子,看着陆应时疲惫的脸颊,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好像……
很温暖,很开心。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可她没有记忆。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得到了施杳杳的回答,陆应时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吃的孩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即便他现在的面容很憔悴,但在他的这张脸上,有的只有惊艳。
上天似乎对陆应时很公平。
给了他绝世的天赋,俊美的容貌,明明该是身份尊贵的妖族之主,可却历经坎坷,却又万丈光芒。
“杳杳。”
陆应时近乎痴迷地叫着施杳杳,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他薄唇落在了施杳杳的耳廓上,一下一下地轻轻触碰。
“嗯。”
他又叫,“杳杳。”
他一声又一声地叫着施杳杳,施杳杳不厌其烦地应着。
陆应时叫一声,她应一声。
施杳杳脑袋放空,忽地,她想到了什么,“陆应时,那天……”
她刚刚说了五个字,陆应时便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将她想要说的话尽数给堵了回去。
施杳杳对上陆应时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从陆应时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慌乱。
但,施杳杳没来得及去求证什么。
因为下一秒,陆应时就抬手遮住了她的双眼,剥夺了她的视线。
眼前一片黑暗,她所有的感知都被陆应时掌握在手里。
他温柔又带着占有欲的吻,一点一点剥夺着她的感官。
在施杳杳看不到的地方,陆应时那充血的双眸里,染着近乎病态的偏执与恐慌。
他吻着施杳杳,就算是施杳杳现在人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任他为所欲为,他却依然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
他欺骗了施杳杳。
从一开始就在欺骗。
他不敢听施杳杳说关于那天的事情。
也不敢看到她的眼里的质疑。
他害怕。
即便是想想,他就觉得自己受不了。
可他也不后悔暴露。
如果救不了她,他会疯的。
他不知道那个状态下的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咳咳……”
就在陆应时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平定自己心里的恐慌的时候,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从房间的门口传来。
陆应时的唇离开了施杳杳的唇瓣,那覆在施杳杳眼睛上的手也收了回来。
施杳杳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她苍白的唇色因为刚才的吻染上了几分艳丽,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
陆应时对上施杳杳那雾气氤氲的眸子,凑上去又轻轻地咬了一下施杳杳的唇。
“有人。”
施杳杳轻声说。
陆应时低低嗯了一声,从施杳杳身上下来,转头看向了出现在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除了梵槿,还有去而复返的医师。
“药呢?”
陆应时的视线落在医师身上。
医师将调配好的药递了过去,语气恭敬地嘱咐,“这药一天涂抹两次,不出三日,施姑娘的伤就能够好了。”
陆应时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梵槿首领。”
施杳杳打了个招呼。
梵槿脸上露出笑容,“施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少主都快把这瑶光庭给拆了。”
施杳杳亮泽红润的唇轻轻地抿了抿,她语气颇为歉意。
“让你们担心了。”
梵槿摇摇头,“这不是您的错,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的手能够伸到妖界,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将您带走。”
“什么?”
见状,梵槿瞧了陆应时一眼,“少主没跟您说吗?”
施杳杳更疑惑了。
梵槿接着道,“这两天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衍天宗的人之所以能够知道少主的消息,是因为他们在妖界也有人,他们得知了少主去妖界养伤的消息,才把注意打到了您的身上,少主这……”
“梵槿。”陆应时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但梵槿说到这,他开口打断了梵槿的话,嗓音冷冷道,“你的话有些太多了。”
“你们两个都出去,我要给杳杳上药。”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梵槿点头应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深深地看了陆应时一眼。
他从少主的眼里,看到了丝毫不输给主人的偏执。
梵槿收回视线,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
梵槿和医师离开后,陆应时伸手就解施杳杳衣服上的扣子。
施杳杳在想梵槿想要说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半身已经很清凉了。
她连忙伸手去遮,却被陆应时攥住手腕。
“别动,会扯到你身上的伤口。”
陆应时嗓音低低地落下。
“我、我可以自己来。”施杳杳的声音很小,她身上的伤口她知道在哪,都是她能碰到的地方。
“这几天,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换的。”陆应时攥着施杳杳的手松了松,他指腹轻轻地在施杳杳的掌心摩擦,带起一片酥麻的痒,“不好意思的话,就闭上眼睛?你自己上药难免会扯到伤口的。”
“杳杳,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施杳杳纠结了几秒钟,还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陆应时的语气实在是太有蛊惑力了,再加上她身上的伤的确还是很疼。
见施杳杳点头,陆应时这才松开了施杳杳的手腕,他褪去施杳杳的衣衫,她瓷白的肌肤映入眼帘。
即便已经看过,可每次看到,陆应时的呼吸还是不免地有些加重,更何况此时的她醒着的,她鲜活的存在着。
而不是只是躺在那里,毫无生机地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