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助兴疯狂,小盒翻飞|这次确实早有预谋
傅以深的手掌使坏地微微一松,凌依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只好将他攀得更紧。
他趁势低下头,轻缓地厮磨着她的颈窝: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苯基乙胺使人坠入爱河,多巴胺传递亢奋和欢愉的信息,去甲肾上腺素产生怦然心动。”
“我所畏惧的‘不够新鲜’,无关年龄,只是怕没办法给我的小家伙,每日制造新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
“不过,现在这个身份,好像也不错。”
“起码,很新鲜。”
“理性深处的一点点失控,正常社会秩序中一个不被察觉的微小变量。渴望窥探,渴望突破,却又克制而疯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禁忌感……”
“似乎,很助兴。”
看着凌依一脸懵懂,傅以深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浴袍带子,嗓音低哑:
“现在,想叫‘叔叔’就叫吧。”
“我要你……永远习惯我,永远对我充满新鲜。”
凌依按住他试图作乱的手:
“傅以深你不止为老不尊,还贪得无厌,嗷!啊呜啊呜!”
她不忘忿忿龇了龇牙,伴随着几声轻哼。
傅以深笑着啄了啄她露出的小虎牙:
“我想要的,还可以更多。”
“‘贪得无厌’,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坏词。只要是你,我永远‘贪心’。”
修长的手指一勾,凌依的浴袍带子瞬间落了地。
而她的手,也不知怎么的,在他“恰如其分”的引导下一顿乱抓,无比“恰好”地,也扯落了他身上的浴巾。
呼出的炽热,逐渐在玻璃淋浴门上氤出了影子。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蛊惑:
“抱紧了。”
“别,掉下去了。”
他向着她更近了一步,原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得紧密升温。
唇齿贴合处勾缠不休,迫不及待地探入领地。
迫近的呼吸像是诱饵,始终粘腻地贴着她的身子上下游移,又沾着笑意。
凌依禁不住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血液里叫嚣着潮涌而出,溃不成军。
温热的掌心早已经覆上了她的大腿后侧,稳稳托住了她。
“簌簌~”
是塑料薄膜撕碎落地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伴着无比熟络的动作……
凌依红着脸拍打着傅以深的胸口:
“傅以深你没有心!!”
“……你怎么洗澡还随身携带这个,你又要跟我说你是不小心的是不是!”
不过,他这次,倒是直白得毫不掩饰:
“不是。”
“这次确实是早有预谋。”
“这个预谋,从你在隔壁房间,打开番茄手链。开始你第一场诱惑实验的时候,就开始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两声此起彼伏的闷哼。
一声微微泛着粗粝,一声隐隐透着娇软。
“怎么,现在不叫了?”
“叫就叫!谁怕谁!傅叔……唔!”
“……”
一如他所说的。
理性深处的一点点失控。
克制而疯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禁忌与新鲜,叠加着全新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汹涌而上。
从脖颈蔓到耳尖。
滚烫的呼吸和触碰一起蹿入脑海。
不仅是脑海,而是整个身体和灵魂里横冲直撞的相融。
“唔呃……”
“怎么,是这个姿势,让你不舒服吗?那,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凌依的小丧尸脑时常想不明白,他是如何每次都把这些听起来无比羞赧的“虎狼之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又面不改色。
每次,都只是像在说着最循循善诱的温暖引导,跟他平时授课的语气并无两样。
可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这个“循循善诱”的“诱”,也是“诱惑”的诱。
他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缠在他腰上的大腿开始无力,每一步都在轻微地下坠,她不得不更俯紧了他,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甚至,傅以深还不忘使坏地一手按了按她的腰……
“快到了。”
“再忍忍。”
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走得极为缓慢。
难耐的摩擦,不断地消磨着彼此的意志。
低哑的喘息中,有无尽的餮足,也有在边缘隐忍的克制。
终于,她被护着脑袋和腰肢陷落了一片柔软,却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他转换了位置。
他扶住她的腰,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而眼角微微泛红:
“从现在开始,我愿意,交出所有的主动权。”
凌依也浅浅地呜咽了一声,瞳孔染成了血红,连虎牙也微微露了出来。
蛊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我的小家伙……”
“想咬哪里,就咬哪里。”
凌依再也忍受不住这“猎物”的召唤,俯身,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就这样,沉沦在老狐狸蓄谋已久的陷阱里。
不知道是谁在霸占着谁的全部呼吸与视线。
黑暗中只听得:
“轻……轻些。”
“别咬太紧……”
“唔!”
“啊呜啊呜!”
“……”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凌依只知道自己沉沉睡去。
睡梦中,小丧尸耳朵不由得动了动,被一个诡异的响声给吵醒了。
她下意识把手搭到隔壁去,声音中带着慵懒:
“傅以深,别弄了。”
“你老是把床弄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被人发现多不好……”
小小的手掌拍了过去,却竟然扑了个空。
她这才睁开眼睛,只见傅以深已裹好了衣袍,趴在门上似乎在听外面的声音。
见她醒来,他连忙手指竖在唇边:
“嘘……”
凌依也裹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过去。
果然,隔着房门,听见了“吱啦——”一声,大门关上的声音,随后,一阵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走上了台阶。
这么晚,按理来说,大部分的佣人都睡了,只留庄园外巡查的人。而管家波尔多已经死了,林老爷目前正在住院。
所以,这是进贼了……
还是说……r组织的人,又有所动作了。
脚步声的方向,似乎越来越近,傅以深暗暗地攥紧了门把手。
可那脚步声,似乎并没有在傅以深和凌依的房门口停留,反而往另一个方向去。
那是……林氏庄园里,书房的方向。
那个常年紧闭着门、每次停电都会被特殊关照、之前波尔多频繁进入的,神秘书房。
傅以深确保脚步声停下之后,轻轻拧开了房门,压低声音:
“小心,跟紧我。”
凌依攥紧了傅以深的衣角,紧张兮兮地跟在他的身后,下意识地把防身的獠牙也放了出来。
却不料,墙角忽然窜出了一个身影:
“什么人?!”
那黑色的身影直接压低身子俯冲了过来,身形矫健。
“小心。”傅以深直接把凌依护在身后,伸出手挡住对方一击,顺带狠狠地踢中了对方的身侧。
那黑色身影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撞上了窗帘。
窗帘晃动,月光倾洒了进来,那黑色身影的轮廓也渐渐清晰——
红色长发,黑色皮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那身影显然也有些愣怔:“大小姐?”
这个深夜潜入林氏庄园的人,竟然是……娜欧米??
娜欧米微微颔首,似是自觉交代行程:
“老爷入睡了,我已经安排人保护老爷安全,我来给老爷拿些家里常备的药物而已。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
既然是爷爷身边的人,凌依免不了就放下了警惕。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不打扰不打扰,反正我们那啥也结束了,挺快的。”
傅以深:“……”
娜欧米:“???”
总觉得,哪里不对。
又说不上来。
凌依蓦然觉得两道奇怪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嗷嘞嘞~
小丧尸说错了什么了吗啊呜啊呜!
娜欧米的眼光逐渐狐疑地在傅以深身上逡巡:
“教授的房间里,蚊子很多?”
凌依又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回答:
“还好吧,我好像顾不上去感觉有没有蚊子。”
确实啊。
小丧尸的耳朵只有傅以深的呼吸声、喘气声、闷哼声……哪里顾得上有没有蚊子的声音。
至于蚊子咬不咬小丧尸,小丧尸不清楚。
不过,小丧尸倒是浑身上下都被这个男人“咬”了好几轮。
啊呜啊呜,浑身酸软。
“我现在浑身还……”凌依刚想开口,被傅以深一把捂住了嘴。
不过也是这一捂,凌依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为什么娜欧米会问那个问题了。
大概是傅以深方才和娜欧米搏斗的时候,一不小心,他的衣襟微微敞开了些……
就这样露出了从脖颈、锁骨到胸前,大大小小的红印子,在月光下格外惹眼。
大概,若不是因为月光过于昏暗,还能看到上面深深浅浅的齿痕。
虎牙部位更深一点的那种。
“咳咳咳!”
凌依重重咳嗽了一声,将傅以深拽到身后。
在凌依不怀好意的怒目而视下,傅以深这才背过身,将自己松散的衣服重新穿好。
娜欧米出声:
“所以,大小姐,刚刚在教授的房间?”
“浑身还……?”
凌依这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激灵:
“是啊,浑身饿得慌!对,没错就是这样?”
“我……我饿了,喊我傅叔叔给我煮点宵夜吃,以前我们在家经常这样的!”
“娜欧米你要不要吃一点,我家傅叔叔做宵夜可好吃了!”
娜欧米低头:“我只是个保镖,不过我可以帮你喊佣人起来帮你做宵夜。”
凌依瘪瘪嘴:“家人做的饭,和佣人做的饭,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好不好,你知道,吃饭代表什么吗?”
娜欧米的回答冷冰冰的:“吃饭,代表摄入与补充能量,更有力气打架,保护雇主的安全。”
凌依:“……”
这娜欧米,怕不是个毫无感情的武力值max机器人,吃饭对她来说,大概就跟上机油一样。
凌依一本正经地顿了顿:
“吃饭,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它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仪式感,就连每一个打嗝,都是我对美食崇高的敬礼。”
“我跟你说,就算我以前做丧尸那会儿,不好容易捡到一个烂番茄,就那种破着、皮都有点发黑,还沾着小菜叶,闻起来有一种泔水的酸溜溜的味道那种,哪怕苍蝇都不停在上面,我都……”
绘声绘色地说着说着,凌依自己都差点“yue”了出来。
不行不行,这个例子举得太恶心了。
果然,小丧尸口味被傅以深养叼了不止一个层次……
菜市场垃圾堆的烂番茄,算了算了。
“咳咳,总之呢,这吃宵夜,也是对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最起码的尊重。”
“走吧走吧,我们一起下去!”
凌依伸手就要去拉娜欧米,娜欧米猛然跟触电一样向后退了好几步,几乎蹿到了墙角。
这速度……倒是和平时被吓到就会蹿天花板的小丧尸有得一拼。
凌依扯了扯嘴角:“我不碰你,不碰你……”
傅以深眸色不由得沉了沉。
他仔细打量着娜欧米,又看向娜欧米身后不远处的书房,陷入了思考。
林氏庄园的深夜厨房。
就这样悄咪咪地,从窗户透着暖光。
傅以深熟络地先洗了一个番茄,擦干了水分,在手心里暖了暖,递给了凌依。
凌依开心地接过,张口“嗷”地咬了一口,舒服得脚丫子频频晃动。
娜欧米,则是全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格格不入。
就有一种,在一幅美好人间烟火的画卷里,突然多了一个随时随地准备掏出枪一顿扫射,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家伙一样,格格不入。
凌依一边津津有味地啃食着手里的番茄,一边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阵阵传来的菜肴香气,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娜欧米套着近乎。
不过,似乎是无效套近乎:
“娜欧米你多大呀?”
“不知道。”
“那你是哪里人呀?
“不知道。”
“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记事起就一直习武,保护林氏,我只需要知道老爷在哪,敌人在哪,武器在哪就可以了。”
“……”
最后,还是傅以深把刚煮好的面,还有烤好的番茄牛肉放在桌子上,才打断了这场跨服聊天。
傅以深温柔地从盘子里给凌依夹番茄牛肉:“这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凌依也学着傅以深的样子,给娜欧米夹了一块:“你也多吃点。”
娜欧米抬起头,恰好迎上了凌依咧开嘴笑,小小的虎牙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可爱。
凌依一眼神的期待:
“好吃吗?喜欢吗?”
娜欧米张口咬了一下,确实口感酸甜,透着牛肉的醇香。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语调依然是冷冷的:“不讨厌。”
凌依眨巴眨巴眼睛:
“那,在你找到更喜欢的东西之前,你就跟我一样先喜欢番茄好了。”
“以后有我三个番茄,就有你一个!”
娜欧米只怔了怔,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面前那碗热气腾腾的面。
凌依猝不及防地发问:“那现在,喜欢的东西找到了,娜欧米,你有喜欢的人吗?”
娜欧米:“……”
凌依晃着小脑袋,张开嘴巴接住傅以深喂过来的一勺面,吧唧着嘴表示:
“我的意思就是,譬如你有没有试过见到一个人,你的下丘脑分泌多种神经递质,比如苯基乙胺、多巴胺和肾上腺素,血清素分泌就会减少,然后大脑中负责判断和推理的前额叶皮层活跃度降低。
娜欧米似乎把一段话消化了很久,半晌才幽幽说了一句:
“……男人,只会影响我拔枪的速度。”
忽然,窗台传来一阵诡异的“窸窸窣窣”,娜欧米瞬间一跃而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掏出枪支,快速拉动枪栓,漆黑的枪口对准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