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周瑜苦肉计,刘辩打掩护。
“将军,还请三思啊,我等毕竟是天子亲军,如此做法怕是折了陛下的颜面!”
周瑜不卑不亢地拱手道。
“哦?本将才是主将,你不过是个副将,竟也想用陛下压我?”
“你可知道军中规矩?”
“冒犯主将,当以何罪论处?”
甘宁手扶腰间佩刀,厉声问道。
“末将自然知道。”
周瑜哀叹一声,说道。
“好,既然知道,便自行去领罚吧!”
“末将虽然领罚,却也不能坐看将军折损陛下天威,若将军执意要斩来使,末将说不得要在殿前参将军一本。”
周瑜站起身,退下自己的盔甲,厉声说道。
“哼!将这群所谓的使臣先行压下去,明日再做定夺!”
甘宁闻言,不耐烦地说道。
待兵士们送走了使臣之后,甘宁立刻看向周瑜道,“公瑾,不必真打吧?”
“用猪羊之血做做样子也就是了。”
“不行啊,将军,若是那使臣是心思细腻之人,看破了其中的原委,只怕袁术难以中计。”
“将军还是真打吧。”
周瑜苦笑一声道。
“哎,好吧,公瑾之策,我定然仔细记下,报于陛下及兵部知晓。”
甘宁说罢,有些不忍心的下令兵士,开始责打周瑜。
周瑜一边被打,一边口中还高喊着甘宁的不是。
这声响落在了一般兵士们的耳中,也都以为甘宁与周瑜不合。
鞭打直到周瑜的背部满是血痕方才停止。
甘宁看着有些于心不忍,立刻将自己准备的伤药递了上去。
“将军,不可,使臣未离开之前,你一定要装出与我不合的样子,唯有这样,他才能相信。”
甘宁叹了一口气,收回手中的伤药说道,“好吧。”
是夜,河道之上遍布薄雾,周瑜佝偻着受伤的身体,来到了关押袁嗣等人的地方。
他左顾右盼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了牢房得到钥匙,“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乃是自古便有的道理。”
“今日本将便放你们离去,希望你们到了京中,能极力促成和谈一事,莫再让将士流血牺牲了。”
随着周瑜的话音落下,牢房的锁也被打开。
袁嗣看着遍体鳞伤的周瑜,立刻抱拳道,“敢问将军高姓大名,为何相助?”
“本将周瑜,原是孙将军麾下,为何相助也已说明,你们的商船扣在舰尾,守卫的士兵本将也都打了招呼,你们速速离去吧。”
周瑜说罢,转身便要走,却被袁嗣拦了下来。
“将军,我看此间主将乃是无谋之人,将军与他不合,今日有放了我们,来日定然被他所为难,将军何不随我们同去京中?”
袁嗣真诚地说道。
“不必了,我本是孙将军麾下,若我与你们同去,想来陛下也不会信我,如此便好。”
周瑜有些哀怨地摆了摆手道。
袁嗣闻言,眼睛一转,似是发现了什么道,“将军本事孙将军麾下,为何会在汉军处?”
“哎,此事说来话长,若非孙将军的母亲与小弟被扣京中,我又岂会入汉军营中?”
“你们速速离去,再迟只怕要被巡查的士兵发现。”
“巡查的兵士乃是主将心腹,与我素无交集。”
周瑜满脸的不愿多说,倒是让袁嗣更信了几分。
闻听周瑜所言,袁嗣不敢再耽搁,连忙带着手下,奔向了船尾,火速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夜色之中,周瑜望着袁嗣等人的背影,表情逐渐从哀怨变会沉稳。
他心中知道,此计大概率是成了。
而跟随袁嗣一同出发的,还有甘宁向京中送去战报的快船。
三日之后,兵部先是收到了甘宁的战报,随即刘辩也得知了周瑜之计。
“奉孝啊,你觉得公瑾这主意如何?”
刘辩开口问道。
“臣觉得虽然算不得奇谋妙计,却也是很合时宜。”
“自古奇谋虽然难求,但臣以为,适时的随机应变更为难得。”
“这周公瑾既能领兵,又有如此才思,假以时日,或可独自领一支大军为陛下出征海外。”
刘辩闻言,也是跟着点头。
“既然公瑾完成了此计的上半部分,那朕便为他完成下半部分吧。”
“奉孝,你且去告知司马先生,这几日间请他给孙权告个假。”
郭嘉闻言,立刻心领神会。
“臣知晓了,那陛下,京中的袁氏,是否要派人告知?”
“不必了,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郭嘉闻言立刻告退,一个时辰后,孙权穿着一身学子装束,进入了勤政殿。
刘辩将周瑜之谋与袁嗣之行全盘告知了孙权。
孙权闻言开口道,“陛下是要我在不经意之间与袁嗣接触吗?”
“倒也不必,你可同朕一起接见袁嗣。”
孙权闻言,拱手道,“臣,明白了。”
刘辩听闻孙权自称为臣,倒是微微一愣,不过想来自己封了孙坚国公之位,孙权算是国公二公子,称臣倒也不差。
次日中午,袁嗣的商船,领着一众押送人马,如愿以偿抵达了京中。
袁嗣一入京城,便带着钱粮,入了皇宫。
“启禀陛下,粮草不多,但铜钱却有三万余吊。”
听着张让的汇报,刘辩暗自吃了一惊。
“要说富,还得是他袁术啊。这三万余吊怕是要装满一艘船了吧?”
刘辩心中暗想道。
而居于堂下的袁嗣却在此刻开口道,“启禀陛下,下官之主公实则并无谋反之心啊,还请陛下明鉴。”
此言一出,刘辩差点笑出了声来,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是吗?袁绍谋反在前,袁术作为袁绍之弟,难道没有为兄报仇之心?”
“陛下啊,主公与那袁绍自幼便是不合的,又怎么为了袁绍,去做那谋反之事呢?”
“此事定然是荆州的宵小在其中调拨,还请陛下明鉴啊。”
袁嗣说到此处,微微抬头,将刘辩身侧之人看了个清楚。
刘辩捧着袁嗣递上的礼单,佯装对礼单颇感兴趣,摆了摆手道,“你既远道而来,今日便退居函馆休息,明日再说正是也不迟。”
“下官遵旨。”
袁嗣闻言,立刻在张让的指引下退出了勤政殿。
一出殿门,袁嗣立刻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块金饼塞入张让手中,“敢问常侍,陛下身侧之人,是什么人?”
“好说好说,陛下身旁学子装束的,正是扬州孙将军的弟弟,孙权。”
张让收下了金饼,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