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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你才是我需要忌惮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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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的竞拍会结束,南嘉则又从池欢的手里抢走了三块地皮。

    池欢愤怒的目光穿过从容,精准的落在南嘉则的脸上。

    南嘉则欣赏着池欢的愤怒,眉眼间的愉悦都不带遮掩的,甚至还嚣张的道,“不好意思,又让时太太不痛快了。”

    “而我,会继续以此为己任,和时太太斗下去。”

    池欢似是被气的狠了。

    捏紧了拳头,怒声,“南嘉则,你无不无聊!”

    “我就不信,你能抢走一次两次,还能一直抢吗?你有这么多钱?”

    南嘉则像是听到了笑话。

    “钱?”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然后池欢听到从容的声音,提醒她。

    “时夫人,南先生的母亲在京城有诸多投资,资产,数不胜数……”

    池欢:“……”

    行吧。

    但她还得摆出不服输的架势,说道:“即便是又如何,你仰仗的不过是有个好爹妈罢了!”

    “又不是你自己的本事,你牛什么牛!”

    她摆出嫉恶如仇,天真浪漫的模样。

    这话倒是结结实实把南嘉则给逗笑了。

    “时太太,我不用有别的本事,会投胎就行了,最起码我二十多年的本事,还一直吊打你。”

    “而你,只能有苦难言。”

    “有句话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不论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时好猫。”

    池欢硬了。

    拳头硬了。

    她气鼓了腮帮,怒冲冲的去拽时屿白的手,“走走走,咱们明天再来!”

    时屿白自然不可能拆台,从善如流的抱起安安,还顺带叫上商砚。

    南嘉则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大笑着招呼从容。

    “从小姐,走,今天拍下了两块地,咱们一块庆祝庆祝。”

    从容却说道:“南先生,稍等,我想和时太太说两句话。”

    南嘉则不以为意。

    从容是他带来制衡时屿白和池欢的利器,见她这样上道,比谁都愉悦。

    “好。”

    他意味深长。

    “从小姐和时先生久别重逢,的确是该好好叙旧。”

    说完,眸光落在池欢身上。

    “时太太是个识大体的人,相信一定不会介意你和时先生的那段过往。”

    “更加不会在意……谁是替身,谁是白月光这种事,嗯?”

    那扬起的眉梢,那揶揄的口吻,那挑衅的音调,无一不在说明两个字。

    欠揍。

    可惜池欢现在身怀六甲,不良于行,不然一定努力把这两个字践行到他身上。

    刚才池欢的愤怒是装的,现在却变得实打实。

    不过这次不等她反驳。

    时屿白的声音冷冷拂落耳畔。

    “再说半个字,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是竖着走出竞拍会,还是横着走出去。”

    这是实打实的威胁。

    南嘉则怒极,和时屿白四目相对,无声的硝烟味在空气弥漫。

    从容圆场。

    “南先生,还有人在等你。”

    “我说两句话,很快赶来,不必等我。”

    南嘉则意犹未尽的和时屿白怒视着,大有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从容催促,“别让人等太久。”

    “南先生,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这条线。”

    这次南嘉则顺坡下驴。

    不甘不愿的收回目光,对从容叮嘱。

    “快点过来。”

    “嗯。”

    池欢想走,却被从容挡住了去路。

    “时太太,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池欢,“单独?”

    “对,单独。”

    说完,从容的目光投向时屿白。

    “屿白,可以和你太太借一步说话吗?”

    “不可以。”

    连池欢都很意外。

    没想到时屿白竟然这样直白的拒绝从容。

    “不好意思,从小姐,太太现在是孕晚期,我和她都经受不了半分打击。”

    从容的唇瓣微启,脸上惊愕震动,遮都遮不住。

    时屿白,“你想和她说什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说。”

    “我们夫妻之间,没有秘密。”

    从容的脸一寸寸的白下去。

    池欢看了都有些不忍。

    她倒是想听听从容想说什么。

    下一秒,就听到从容用很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们针对南嘉则的计划。”

    这声音只有池欢能听到。

    “时太太,我只想和你单独说。”

    从容的这一句,声音大了一些,是对时屿白的回应,也是对时屿白的建议的拒绝。

    池欢的心脏一紧。

    “好。”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然后仰起头对时屿白说,“时屿白,你和安安去那边等我。”

    池欢指的是座位区外,距离他们这的距离并不远,能够清楚看到池欢,并且听不到他们的谈话,私密性和安全性的双重保证。

    时屿白拧眉。

    池欢其实多少能理解他的担忧。

    他其实更忌惮自己和从容接触吧。

    就像池欢很紧张程子黔出现一样,极致的担忧都来自于在意。

    池欢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手掌紧了紧他骨节分明的手腕。

    “别担心,我没问题。”

    时屿白的唇瓣抿紧。

    尽管还对这件事不赞同,却已经开始妥协。

    他始终这样,总是在最大程度的尊重池欢。

    时屿白抱着安安离开了。

    人虽然远去,但小安安趴在时屿白肩膀,目光遥遥的注视着池欢,并且还尽职尽责的担当起小喇叭。

    “屿白真的很喜欢你。”

    从容一句慨叹。

    池欢定睛。

    情敌相见,本来是该分外眼红。

    可是池欢没有,她对从容只有好奇,羡慕,以及发自内心的欣赏。

    她是后世价值观所尊崇的独立女性。

    从头到脚,甚至每根头发丝都写满了自信和从容。

    池欢忽略了从容这句满是艳羡的话,开门见山,“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所以呢?”

    池欢反问,“所以从小姐打算拿这件事威胁我?”

    “我觉得你大可以告诉南嘉则。”

    “我不会告诉南嘉则。”

    从容皱眉,上前一步,意欲解释,“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南嘉则的关系?”

    “我虽然和他站在一起,但并不是他的合伙人或者同伙。”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池欢不解。

    “告诉时屿白,可能会更快捷答成你想要的目的。”

    从容低眉,笑。

    “我能有什么目的?”

    “时太太一直危机感这么重吗?”

    “如果你对我的存在很介意,我不妨直言,你永远不需要忌惮我。”

    “因为,你才是需要我忌惮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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