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他这么疯的吗?
提到这个,程子黔有满腹的委屈,现在糟糕的一切都和池欢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明,他也是可以平步青云的。
只要当初娶的人是池欢。
“那有什么法子,你不是喜欢吗?”
“如果不是你从中阻扰,不肯给池欢应有的彩礼和待遇,现在你的媳妇姓池!”
程子黔所有情绪爆发。
程母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怒斥,“你这是在埋怨我?”
“你有什么资格埋怨我?”
“你要是一心一意要娶池欢,真心喜欢她,肯如珠如宝的对她,我这个当妈的还能跟你唱反调不成?”
“好啊你,现在看池欢开上小汽车你眼红了是吧?”
“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可是游走在池欢和叶明珠两人之间,而且你最中意的还是叶明珠!”
“要怪就怪你自己瞎了眼,放着个旺夫的好媳妇不要,偏偏选了叶明珠这个丧门星!”
“我不管!”
“我要看大孙子,你必须得把孩子给我弄回来!”
程母作威作福惯了,对程子黔下了最后通牒。
程子黔只觉得头疼。
火气越烧越旺,忍不住反唇相讥:“有本事你去弄,天天在家里吵吵吵,怪不得明珠忍不了你,是我也忍不了。”
“迟早有一天这个家要被你吵散!”
这下可捅了炸药桶,程母当下就不干了。
“好啊你,这是娶了媳妇不要老妈了,程子黔,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你媳妇是给你吃什么迷药了?”
“你要联合她一起来气我?”
“今天必须把事情讲清楚!”
程子黔烦不胜烦,干脆甩开程母离开了这个乌七八糟的家。
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把所有烦心的事都抛在脑后。
走着走着,不自觉就在池欢和时屿白的小院外站定。
小院泄出昏黄的光,程子黔立在昏黄的光中,情不自禁想起和池欢的过往。
过往被忽略的眷恋和满腔的爱意,在这一刻如野草一般疯长。
不知道为什么,程子黔总有一种虽然娶了叶明珠,但幸福没能落地的虚幻感。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他。
他应该娶的人是池欢。
池欢应该是属于他的。
可是……他好像把池欢给弄丢了。
程子黔站在凉风中许久,可是仿佛连这凉风也吹不熄心中的热血。
和小安安在家里玩了两天后,池欢和时屿白准备带着哥嫂们一起去广州考察一下。
一来,她要考量一下办服装厂的事。
广州天时地利人和,乃是最合适的地点。
二来,要带哥嫂们认识一下各大批发市场,以便于日后展览会生意的开展。
服装厂建成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池欢不打算放弃展览会的服装生意。
但她一个人分身乏术,和时屿白简单的商量一下,决定他们出资掌控货源,然后把生意分出去。
三个哥嫂,京城的彪子和夏纱,这些可靠的人脉都要利用起来。
资本家薅羊毛的快乐,没想到她现在就能拥有了。
对池欢的建议,哥嫂都没意见。
池欢还央求时屿白给彪子寄了信,询问他们的意见。
这次去广州,因为大人多,池欢还坚持带上了小安安。
三个嫂子都是第一次坐火车,上车之后东张西望,对一切都很新奇。
张小俏本就是好事的性子,更是好奇不已。
张望够了,再扭头一看,本想逗逗小安安,问问他火车好玩不好玩,结果却看到小安安安静的在简易桌上玩拼图。
不仅没东张西望,而且很淡定。
小孩子家家的,身上却有一股骄矜清贵的气质。
张小俏一下子就愣住。
“小安安,你怎么这么乖啊,你是不是跟爸爸做过火车呀?”
大家的注意力瞬间聚焦到小家伙身上。
池欢听了也不由好奇。
小安安视线下意识和时屿白对上。
而后,小家伙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摇头。
“没有。”
“好家伙,小崽子可真沉稳,颇有大将风度,有你父亲的风格。”
张小俏夸了句。
池欢认知里的小家伙还是挺傲娇的,没想到着么简单一句,把他夸的小脸儿微红。
嗯,还是一头顺毛驴,以后得多夸夸。
抵达广州车站,浩浩荡荡一行人叫了两辆车,直抵之前住的酒店。
按照池欢的意思,是要多开几间房,毕竟她很快就要晋升成为资本家了。
不大方一点对不住存折上一长串的数字。
但哥嫂坚持,最后只开了三间房。
三个嫂子们一间,三个哥哥们一间,池欢时屿白小安安一家三口一间。
放下行李箱,第一件事就是去觅食。
粤味楼。
要了一间包厢,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包厢,池欢落在最后,刚要进去,余光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一怔,异样被时屿白捕捉到。
“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见到了南嘉则?”
池欢疑惑的对上时屿白,然后甩甩脑袋,“不,一定是我看错了。”
“南嘉则不是在京城养伤吗?怎么可能出现在广州?”
话说了一半,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贯穿心头。
她猛的想到什么,和时屿白四目相对。
“他……”池欢喃喃道,“他这么疯的吗?”
“时屿白,你对南嘉则的认识深吗?”
“偏执成性,圈子里的人倒是都说过,离他越远越好。”
时屿白的话让池欢的心越来越沉。
“那我应该没看错。”
“时屿白,那真的是南嘉则。”
毕竟这个人,曾经差点害她流产,那种眼睁睁跌倒的感觉太惊恐了。
她发自内心的对这个人恐惧。
“知道了。”
时屿白抬眸朝池欢刚刚看的方向瞥了眼。
“你先进包厢,我稍后过来。”
池欢现在是孕晚期,一点差池都不能有,时屿白更不允许有!
时屿白被南嘉则陷害入狱的事情刚过去,池欢怎么放心放他离开?
“不行。”
“时屿白,咱们在广州孤立无援,这不是京城,我们那的俗话讲,好汉不出村。”
“咱们不能和他硬碰硬,他在暗,我们在明,而且他一定是有备而来。”
“我不想让你以身涉险!”
池欢水眸漾开大片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