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一次给了他
程母这一打就上了瘾,苕帚疙瘩一下下的落在叶明珠的身上,叶明珠自然也不可能任由她打,想着屋子里应该没有旁人,伸手就要抢程母手里的苕帚。
这一抢程母就更恼火了。
“你还敢抢我的苕帚,你想干嘛?莫不是想对我这个婆婆动手吧?没天理了,大家伙快来看看啊,我们程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叶明珠这个丧门星啊!”
叶明珠生怕会引来人,嘴巴上连连求饶,但是手却紧紧的拽着苕帚不放,“妈,你怎么能颠倒黑白?明明打人的是你,我刚刚嫁给子黔没几天,你竟然对我动手!”
“您就不怕这件事传出去,丢了老程家的人吗?”
程母恨的不得了,只能把所有的力气用在抢夺苕帚上。
叶明珠自然不会是经常下地干活的程母的对手,见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蓦地松了手。
这一松手可不得了,巨大的惯性让程母跌个狗吃屎,屁股摔成了八瓣,躺在地上就“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
叶明珠刚要过去搀扶,一道黑影裹挟着一团寒风冲了进来。
程子黔脸部线条紧绷,眉眼间的戾气触目惊心,还不等叶明珠狡辩两句什么,拳头裹挟着风声,打掉了叶明珠所有的诧异。
“嘭”的一声,叶明珠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看着怒意难消的程子黔,一时间忘掉了该有的反应。
“子黔!”
她只来得及惊呼了声。
“叶!明!珠!”
程子黔面目狰狞,开口就是指责,“你竟然敢对我妈动手!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面对这个指责,叶明珠不能承认,“子黔,我没有!”
“你不要冤枉我!”
叶明珠说着说着,委屈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程母见到程子黔过来,却跟见到靠山一样,撺掇着道:“子黔,打她!她虽然没打我,却和我抢苕帚,害得我跌了个屁股蹲。”
“她就是目无尊长,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心里!”
“之所以不把我放在心里,就是因为她心里没你这个丈夫,一点都不在乎你!”
“也是,结婚前就勾三搭四的,结了婚怎么可能为了你收心呢。”
结婚之后,这几乎是程子黔不能提的逆鳞,每次听到脸色都会变得很沉,程母的话让程子黔周身弥漫出更浓的戾气。
“叶明珠,跟妈道歉!”
叶明珠下意识的看向程母。
程母在程子黔的背后,对她扬起一个阴谋得逞的笑。
一股气莫名的堵住叶明珠的胸口,她呆呆地看着程母,气的胸膛上下起伏。
程母,“子黔你看啊,她还挺不服气呢。”
“哎哟,我算是看透了,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帮你们辛辛苦苦的张罗了婚礼,这是打算不把我当回事啦!”
程母是撒泼使性惯了的,这样一道德绑架,程子黔首先就受不了了。
他攥着拳头逼近叶明珠,“我要你道歉!”
“你道不道?”
叶明珠在洞房花烛夜被揍了一顿,本就对程子黔有满腹的怨怼,此刻看到心上人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瞬间受不了了。
“程子黔,我没有错!我也绝对不道歉!”
“被打的人是我,被诬陷的人也是我,受委屈的依旧是我,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就算要道也是她跟我道——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掉了叶明珠接下来的话。
如果说第一次被打是因为没反应过来,但这个耳光却是把叶明珠打醒了。
“程子黔,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程母在程子黔的后面跳脚,叫嚣,阴暗的嘲讽,奚落,“打得就是你!”
“子黔,打她!她这样的狐媚子不打不服气的,就得把她打服了!以后就再也不敢勾三搭四了,不然你这头上迟早戴上l绿帽子啊!”
程子黔怒从心头起,加上今天被池骋打了一顿,浑身的窝囊气无处发泄,提着拳头就朝叶明珠扑。
叶明珠这次是怎么也不肯吃亏的了,她疯了一样反抗起来。
但是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加上有程母帮忙,她怎么可能打的过,这一次叶明珠又被揍的很惨。
叶明珠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程子黔摔门而出。
程母围着双目空洞无神的叶明珠转了一圈,“下次我打你看你还敢躲!”
“叶明珠,你这都是活该!”
叶明珠的眼泪早就流光了,她空洞的看着程家被油烟熏的黑黢黢的天花板,不断在心中回想。
到底是走错了哪一步,她怎么就沦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明明程子黔那么喜欢她的,她也辛辛苦苦的保护者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为什么还不满足?
为什么?
为什么?
想到之前那个体贴入微,疼她入骨的程子黔,屈辱酸涩的泪无知无觉的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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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叶明珠的惨淡形成鲜明对比的这是池欢下午的生意。
早上池家人散出去的传单有了效果,陆陆续续的有散客上门,衣服都是从广东进的,款式新潮,售价也不高,加上有张小俏和池欢这个衣裳架子当模特。
几乎进门的顾客,都会被她们身上的衣服所吸引。
下午的营业额比上午的要少一些,但林林总总的估算下来,应该也有近一千块钱。
池欢不敢当着张小俏的面算账,虽然算是一家人,但张小俏的那个性子,一旦知道卖衣服很赚钱,还不一定作什么妖呢。
池骋下班之后,直接就骑着自行车来接张小俏。
池母则是打算就在店里的卧室休息,一来可以看着店面,二来也免去了来来往往的麻烦,还能帮着池欢照看一下安安。
临走之前,张小俏好奇的拽拽池欢的衣角,挤眉弄眼的问:“欢欢,今天赚的不少吧?我可是看着呢,妈妈看的那个抽屉钱都要装满了。”
池欢听了心头一紧。
“倒是没想到,原来开个服装店这么赚钱呢,可真是太羡慕你了!”
池欢也不慌,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皱眉,“那些钱里面还有进货的本钱呢,这买卖也不是那么容易干的,你是不知道,之前我为了拉拢纺织厂和毛纺厂的客源,到底费了多大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