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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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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第 81 章

    萧楼走后, 莫轻寒一直呆呆地不肯说话。mwangzaishuwu

    王楠陪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重复安慰:“莫小姐,你想开点,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何况萧小姐对你依旧很好……”

    莫轻寒呆呆地听了许久,忽然开口:“她们是不是已经洞房了?”

    王楠赶紧看了看表, 已经凌晨五点了, 可是这话要怎么回答, 只得道:“她们结婚了, 肯定就是夫妻了。”

    “你说我输在哪里?”莫轻寒又问。

    王楠讷讷不语。

    她像是自问自答, 继续道:“我知道, 是以前我伤透了她的心,我误会她, 羞辱她, 痛骂她,还故意亲近林夏气她,气的她吐血……”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王楠心道,这事怎么会和林董扯上关系, 林董压根没掺和呀?

    她听见莫轻寒哽咽的声音中传出断断续续的字句。

    “那一天…的事,我是…事后…才知道的,也是…事后才…知道,她车祸前就…已经吐…了好多的…血, 胸脯…上全…都…是血,整个就是一个…血人…我那些日子做梦, 梦里…都是满眼的血……”

    “我对不起她……她不再爱我是理所应当的。”她说出这句话来, 几乎泣不成声, 王楠一看她脸上全都是泪水,黏连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生怕她又哭到昏厥,只得想方设法地哄道:“莫小姐,你别伤心了,萧小姐走的时候,特地给我交代过,她今天还会再来看你的。”

    莫轻寒仿佛从悲伤的世界被抽离出来,缓缓转动脖颈,目光一寸一寸移动到她眼睛上:“她亲口说的?”

    王楠赶紧点头:“是的。”她说完又补充,“她很关心你,希望你好好的。”

    莫轻寒惨淡地笑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又自语起来:“没人比她对我更好了,她对我的好,是不求任何回报的,甚至不求拥有,只愿我安好即可,不像别人……”她语气唏嘘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

    王楠不敢说话,一边焦急地给医生发信息,一边默默陪着。

    “算啦……”莫轻寒忽然又止住了话头,她想起前两天去找林夏,被她抱在怀里哄……没想到最脆弱的时刻,她唯一能寻求慰藉的反而是林夏。

    大概是因为,上一世的林夏全程参与了她们的故事,她对她讲述那些伤心过往,便不会因为萧楼不在身边而更难过,毕竟还有个故事里的人在陪着。

    “两辈子了,我还是这么没用,遇到事只会哭,对楼楼哭,对林夏哭,明明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无能的自己,可难过了还是忍不住哭。”

    “我真恨自己!”

    王楠见她捂住脸,说的话更是离谱到极致,让人费解,吓得赶紧捉住她两只手,她最近被林夏严令跟在莫轻寒身边,本来她只是个私人安保,只做好安全防护即可,没想到现在成天对着个哭唧唧的女孩子,一言不合就流泪,没日没夜的哭,哭的她抓心捞肺,从头到脚的不舒服,仿佛夜里的野猫嚎叫,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不适。

    她虽然心思不怎么细腻敏感,可却确确实实感受到林夏对她的偏爱,感受到李慧敏和莫如海对她的疼爱,也感受到萧楼沉默寡言背后对她的好,偏偏这个哭哭啼啼的人,自己沉浸在悲伤世界无法自拔,现在闹了一天一夜还不肯罢休,还在这里自怨自艾,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王楠没来由地来了些火气,语气有些冲地脱口而出:“莫小姐,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作为旁观者,说句实话,你想想你爸妈,想想林董,还有萧小姐,她们虽然不爱说,可是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你好,就说萧小姐订婚了,还忙着到处为你妈妈找合适的肝脏,林董放着一个大集团不管,天天陪你伤春悲秋,说实话,我看着羡慕的不得了!”

    “但凡换了个人,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人这一辈子除了亲生父母,谁能对自己这样无私的关心和疼爱?”

    “他们都是真心对你好,盼着你好,宠着你,偏爱你,正因为这样,你才有哭的资本。”

    “你看我,从小就是孤儿,伤心难过哪里能哭,顶多腿断了胳膊折了时嚎两声,然后就勒紧裤腰带爬起来继续战斗,唉,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疼你,你才能这么多愁善感眼泪汪汪,没人疼你,你就只能蹲在墙根独自咽苦水,第二天还得摸黑起床去挣钱。”

    莫轻寒呆呆地抬头,愣住了,王楠有些心虚,作为安保,她是没资格说这些话的,如果让林夏知道了绝对要处罚她。

    “楠姐,你不懂的,我们以前发生过很多事,有误会,有伤害,我对不起她也错过了她…很多很多,但是不管发生的那些事有多痛,我心底还是爱她,放不下她。”她竭力忍着,可是声音听来还是充满了哽咽。

    王楠叹了口气,忍不住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依旧对你很好,真心地盼着你好,如果你继续这样哭下去,哭坏了身体,惹得他们伤心难过,就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刚才不是说以前对不起过萧小姐吗,抱歉我说话直接,我只是客观分析,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哭坏了身子,你想想萧小姐会怎么样?”

    “我虽然和她没什么交流,但是我感觉有点懂她,她就是那种沉默寡言只做不说的典型,她对你的好没说出来,但是一直在做,打心眼盼着你开心,盼着你好。”

    “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就是辜负她一番心意,你就又对不起她了,这样说你明白吗?”

    王楠说到这里赶紧闭嘴,因为她发现莫轻寒嘴唇哆嗦,脸色白的像纸,两只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己,泪水不断线的往下掉,这副模样可真是梨花带雨让人心肝儿乱颤……连她也不忍心再说什么重话了。

    莫轻寒呆呆看着她,许久,许久。

    看的王楠坐立不安,浑身发毛,直到她不安地站起来,在屋里走动了下,才见这泪人儿一般的少女低下头去,耷拉着的肩头拼命抖动。

    “楠姐,我知道了。”

    吴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一摸床边,空空如也,她恍惚良久,一会儿觉得做了个梦,一会儿又觉得萧楼真的回来了。

    直到苏莲心担心她进来房间查看,瞧见她醒了,连忙走来问道:“意儿,你醒了?”

    “嗯”吴意掀开被子,猛地又合上了,她刚才一看之下才发现自己赤条条什么也没穿,躁的面红耳赤,恍惚明白过来昨晚的一切并非梦,而是真的。

    “妈妈,你出去吧,我自己洗漱,不要人伺候。”

    苏莲心看了她一眼,脸色顿变,俯身去掀开她凌乱的秀发,瞧见她嘴唇破损了好几处,气的一双桃花眼猛地瞪大:“意儿,你和妈妈说实话,昨晚她是不是对你用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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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意正在胡思乱想昨晚的事,闻言更加害羞,挣脱她手捂住自己的脸:“哎呀妈妈,你别问了。”她羞答答捂脸摇头,藏在被褥下的身子也跟着扭捏,顿时觉察到腻湿的腿心,黏糊糊好不难受,这下彻底信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都是彻彻底底的事实,她真的做了她的妻,被她宠爱过了,一颗芳心七上八下乱跳个不停,压根没听清苏莲心在说什么,满脑袋都止不住回想着昨夜的种种。

    她这一动作,露出了雪白纤长的玉颈,苏莲心马上瞧见她脖子上也全是一块块红痕,她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这些红痕由来,脸色有些尴尬,却还是担忧地问:“意儿我是你妈妈,你和我害羞什么,你给我说实话,她昨晚……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吴意捂住脸,使劲儿摇头:“妈妈,你别问了,快点出去吧!”心中有点儿埋怨自己妈妈,自己是楼楼妻子,她欺负自己不是理所应当?

    她脸颊被捂住,苏莲心看不见她羞到红艳艳的脸蛋,只以为她伤心极致不敢面对自己,气的转身就往外走:“我这就去问问她,怎么当你妻婿的?”

    吴意惊呆了,猛地松开手:“妈妈,你说什么?”

    苏莲心转身瞧见她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肌肤白里透红,气色显得特别好,只是粉艳艳的嘴唇破了皮,看起来像是个被人足柔躏过的芭比娃娃,她不由地啐了一口,暗道自己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形容。

    叹着气坐在吴意床头,伸手去帮她捋头发,吴意一把抓住她手,眼睛闪亮地看着她:“妈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去找楼楼,她……她还在?”她几乎不敢置信,以为萧楼和自己亲热完就走了。

    苏莲心没好气地说道:“保姆给我说了,她大清早从你房里出来,去书房待着了,一直没出来过。你等着,妈妈这就去给你出气!”

    她撂下吴意胳膊就走,急的吴意裹着被子跳下了床:“妈妈,你别去!”

    她一手按住被子裹在身上,一手拉住苏莲心,急的眼睛水汪汪地,像是要溢出水来,苏莲心只得停住脚步,不情不愿地转过身。

    “意儿,妈妈是她岳母,料她不敢顶嘴的,我不为你出气,以后她更待你不好……”她话语戛然而止,脸色再变。

    “意儿,你给我躺回床上去,我必须去找她说个清楚!”

    苏莲心目光落在床上那摊鲜红色的血迹上,霍然变色,反手将吴意推回床上,按着她躺好,转身就出了门,吴意急的在后面大叫:“妈妈,她是你女婿,是我爱人,你只有对她好一点,我们才能过的更好,你明不明白?”

    苏莲心气血上涌,压根没听她说话,脚步越走越快,很快就来到书房,咚咚咚敲门,敲了许久,门才开,萧楼拉开一条门缝,露出半张脸。

    苏莲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萧楼,你怎么能那么粗鲁地对意儿……”她目光落在萧楼脸上,不由地停下了话头,萧楼脸色苍白,额头上全都是汗珠,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萧楼,你怎么了?”苏莲心缩回了呵斥的话。

    萧楼将门完全打开,迎她进去:“我没事,谢谢妈妈关心。”

    她不止脸色苍白虚弱,说话声音也很轻缓,像是气力不足。

    苏莲心忍不住环视了一圈书房,看见里面布置没变,只是墙角的一个花瓶摔倒了,里面的兰花和土壤撒在地上,显得异常凌乱。

    “你没事吧?”她忍不住又问道。

    萧楼轻轻摇头,按了按太阳穴,凌晨时她的幻觉症突然发作,头疼如裂,急忙冲来书房,苦熬了两个小时,总算挺了过来,苏莲心来敲门时,她刚刚从剧痛中苏醒,浑身大汗淋漓,虚弱到了极致。

    这时站着都吃力的很,扶着墙歇了歇,才觉得好了点。

    苏莲心又打量了她好几眼,见她脸色实在是苍白的可怕,也不敢说什么重话,只道:“意儿是你妻子,初为人妇,便是你不懂,也不该在新婚夜离开,她现在醒了,你难道不去看看她吗?”

    她说的委婉,萧楼默默听着,暗暗蓄养力气。

    苏莲心见她垂眉搭眼,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心情好了些,又道:“你也是女子,应当知道初次房事后最需要爱人的温柔体贴,妈妈理解你从小被送养给别人,可能没个体己的长辈教你这些事,也就不怪你这次了,但是以后可要好好待意儿,别再伤着她了。”

    萧楼哪料到她说的这么露骨,苍白的脸色泛出抹红,浮在点点汗珠间,氤氲弥漫,令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又破碎的美感。

    苏莲心看在眼里,只觉得她身子骨实在太弱,昨晚洞房夜可能真累到了,暗自忧心不已,不得不缓和语气叮嘱了几句,转身去找刘姨,嘱咐她赶紧多做些养身补血的大补汤,给萧楼和吴意都多补补。

    萧楼又歇了一会儿,走回了主卧,吴意从被褥里探头,红着脸看她:“楼楼”苏莲心走后,她才发现床单上的血迹,想起昨晚的疯狂,越想越羞,此时看见萧楼,更是羞的恨不得藏起来,可是又好想她,便从被角探头偷瞧着她。

    萧楼走到床边,对上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都忘了说话。她定定瞧着那张灿若玫瑰的脸,又有些失神,昨晚安抚好莫轻寒后,她还是不忍心,冒雪赶回来,本来只想瞧她一眼看她安睡即好,谁知看了一眼就移不开,她真的做了她的妻,躺在她们的喜被下缩成一团,口齿间若有若无地唤着她的名:“楼~楼~”,就那刹那体内仿佛有怪兽出笼,让她热血上涌拥住了吴意,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本能,只想索取不停地索取占有驰骋将她碾碎揉进身体里,只有那样骨髓深处毒液般的谷欠望才能平息。

    吴意被她看的脸颊滚烫,不安地动了动香臀,朝她挪动:“楼你饿不饿,我陪你吃早餐好不好?”

    萧楼猛地回神,伸手去抚了抚她嘴唇,声音带了些歉意:“疼吗?”

    吴意赶紧摇头:“不疼。”萧楼垂眸,掀开她被子,瞧见裸露的玉体,也瞧见了床单上的殷红,眸色暗了暗,忽然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吴意仰面痴痴瞧着她,萧楼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幽暗阴晦的眼底仿佛裂开了一条缝,有潮水涨起来,一点点弥漫,无声地淹没而来,吴意不由地缩了缩身子,羞的通体泛红。

    萧楼眸光轻晃,眼底的谷欠望如潮水般褪去,低声道:“我带你洗下。”吴意马上伸长了一双藕臂勾住她脖子,柔顺地点头:“好。”

    她强撑身体,勉强帮吴意洗完就觉得头昏脑涨,身体疲惫的厉害,当即靠在浴室墙壁上,喘着气道:“你帮我洗吧。”

    她很担心自己虚脱到摔倒,虽然和她已经很熟了,但总不能新婚第一天就这样狼狈,何况,她会担心吧……真是毒药啊,明明自己落得那么惨,却还心疼她会担心。

    她靠在墙壁,白着脸,惨淡地扯了扯唇。

    吴意先是一惊,接着一喜:“真的?”她记得前世萧楼最反感的就是自己的触碰,更讨厌自己强迫她赤身相对,没想到现在会主动要自己帮忙洗澡。

    萧楼扶着墙,低头又喘了几口气,“洗吧。”她连睡袍也没脱,吴意试探地来帮她解开衣带,见她没反应才知她真的愿意,心中欢喜的无以复加,小心翼翼地挪到她面前,低着头帮她脱衣,萧楼垂眸便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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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一副小意温柔伺候自己的模样,心头微微一热,手臂狠狠勾住她纤腰往自己身上紧扣,吴意撞在她怀里,同她四目相对,脸红如桃,眸光似水般瞧着她,痴痴道:“楼,我好开心做你妻子,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她觉得萧楼的目光像是要吃人,羞的低下头去,抓着蓬蓬头帮她清洗,萧楼也不动弹,任由她伺候,只是目光一直噬人地看着她,眨也不眨,吴意羞躁的脚趾都要蜷缩起来,洗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只是帮她冲了个清水澡,连沐浴露也忘了涂。

    等意识过来时,她脸色更红,慌如小鹿:“楼,我忘了,我这就给你倒沐浴露。”她慌慌张张伸手去取瓶子,被萧楼一把勾进怀里,嘴唇旋即被封住,萧楼掠夺般吻着她,将她两瓣红唇啮咬着不放几乎令她窒息,她软绵绵倒在她怀里,若不是被她箍住腰,几乎要滑到地上。

    被松开时,她还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脸色红的能滴血,嘴唇火辣辣地泛着肆虐过后的疼,湿漉漉的头发往下不住滴水,萧楼看了她一眼,眸光愈发深了些,不由自主舔了舔唇,总觉得不够,可是……想到接下来还有好多要紧事,她眼神冷了下来,扯了浴巾裹住自己,带着她出来。

    两人各自抓着毛巾坐在床边擦头发,吴意时不时偷瞧她,瞧一眼,见她没反应,就偷偷挪动屁股,往她身边贴去。

    “楼,我给你吹头发好吗?”过了会儿,她讨好地问道。

    “好。”萧楼也没拒绝,她实在疲累的很,虽然有些歉疚,可现下只能如此了。

    等两人收拾完,保姆便送来了饭菜。

    萧楼压根无心过问家务,吴意只忙着筹备婚礼,刘姨提前带着一干保姆、保安、助理、司机等人搬过来,入住当天就整顿府邸,几天下来,整座宅子都被她拾掇的通通透透,所以阖府上下都在她耳提面命下盼着两位女主人和睦共处,琴瑟和谐,饭菜送来后,保姆就都识趣地出去了,只留两人在主卧的套厅吃饭。

    吴意异常开心,今早的一系列经历都超出了期待,让她对接下来的新生活充满了憧憬,抢着为萧楼盛饭夹菜。

    “楼,你多吃些,你肯定又累又饿。”她一说完,就咬住了唇,耳根直发热,不可抑制想到昨晚,萧楼确实累了一次又一次,汗珠滚滚落在她肌肤上,两人黏在一起像是两条湿漉漉的鱼儿,从水里刚捞出来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萧楼抬眸看她一眼,唇角微微漾开,也是于这一刻,那些悲痛的过往被暂时沉埋,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弄着吴意的颊心,指腹触到那白嫩滑腻的肌肤,体内仿佛有潮浪上涌,一股股侵袭弥漫全身,她定定瞧着面前明艳动人的俏脸,暗暗轻叹,果然是温柔乡里欢乐趣,红颜牡丹埋骨香。

    她手掌下移,托住了吴意的下巴,吴意被她逼人的目光瞧的惴惴不安,小声道:“楼,你怎么了?”

    萧楼心境复杂,千头万绪,难以言表,只是瞧着她,手掌不知不觉用力,将她下巴捏的泛红,吴意一声不吭,回望着她。萧楼目光渐渐痛苦,手上力道悄然加重,仿佛要将手下的冰肌玉骨碾碎,她恨这幅美人骨,可又割舍不掉,掌心在那香娇玉嫩的肌肤上摩挲而过,留下一道道碾压的红痕。吴意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被她捏握的昂直了玉颈,萧楼痛苦的目光撞上她脖颈白嫩肌肤上残留的红痕,眼底的悲痛像是拳头砸在棉花上,一下子訇然散开无处着力。

    她收回手,吴意察觉她情绪异样,悄悄靠近过来,试探地抱住了她胳膊,见她没推拒,又大胆地抱住了她整个人,香软的娇躯如藤缠树般匍匐在她身上。

    “楼,你是不是有心事?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真的。”她眼巴巴望着萧楼,暗暗猜测她是不是又想起过往,想问又不敢问,只能拐弯抹角向她坦承心迹,盼着她能好受些。萧楼感受到她饱满的月匈月匍压迫在手臂上,温柔似水的目光紧紧瞧着自己,心蓦地一软,脸贴在她脸上,“昨晚,弄疼你了吗?”她低低地问。

    吴意腾地脸红了,抬眸看她一眼,又羞答答垂下去,可是这个问题怎么好意思回答,她支吾了一声,娇躯蹭着萧楼:“楼,人家饿了。”

    萧楼也没再问,将她轻轻推开,“吃饭吧。”

    吴意失落不已,在自己椅子上乖巧坐好,两人开始默默吃饭。

    萧楼吃完,放下碗筷,见她还在吃,拿起公筷为她夹了一些菜,吴意失落的神色瞬间换成了欣喜,眼睛亮亮地看她,什么话也没说,可是萧楼感受到她的开心和欢喜。

    她心绪复杂至极,目光沉沉看着她,说道:“我一会儿要出门了。”

    吴意停下筷子,嗯了一声,嘴唇蠕动着,却没能说出话来。她无时无刻都在盼着她,可此时此刻却只能不舍地看着她,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萧楼没留意她痴缠的目光,她想到接下来要办的事,忍不住眉毛紧锁,浓浓的忧虑从她眼底散发出来,只是被额前的碎发给遮盖住了。

    “可能好些日子回不来了。”

    吴意慢慢低下头,不吭声了,萧楼也没说话,过了会儿,吴意抬起头冲着她一笑:“好的楼楼,你有事就去忙,我也有很多事要做。”

    萧楼目光锁在她脸上,眼底乌云翻滚,山雨欲来,许久都没有说话,吴意咬着嘴唇,很想做出个微笑的表情,可是努力了好几次,也笑不出来。

    才新婚第一天就要离别,她再怎么温柔贤惠,都装不出开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楼伸手拉了她一把,吴意倒在她肩头,感觉到她嘴唇贴着自己耳心,声音低沉暗哑地说道:“阿意,你的那些秘密,无论谁来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第82章 第 82 章

    吴意悚然一惊, 她瞪大了一双清亮如水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萧楼。

    “楼,你,你是不是……”

    萧楼打断她的话头:“是的, 我都知道了, 我说的你要照做。”

    她微微偏脸,深邃的眸光锁在吴意脸上, 一股压迫性的气势朝着她全身覆盖, 吴意不由自主地点头:“嗯, 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萧楼目光微缓, 又道:“无论发生什么, 你都不知道, 更不要自作主张去做什么,记住这些。”

    吴意在她侵略性的目光笼罩下, 像只落网的小兔, 乖巧地点头:“好,我听你的,我一定做到。”

    她什么也没想,只想顺从她, 平素冰雪聪明的大脑这刻如同宕机了一般,压根来不及思索更多。

    萧楼推开她站了起来,吴意紧张地拉住她手腕:“楼楼……你要去哪?”

    她声音充满了不舍,握住她的手腕却不敢用力。

    萧楼回头, 微微皱眉,“我要出门办事了。”

    吴意明亮的双眸刹那间黯然失色, 纤纤玉手在她手腕上摩挲着, 恍若她的芳心, 眷恋不舍。

    “楼……马上就是三天回门,你那时,回来吗?”

    萧楼微微一怔,她倒是真忘了这个习俗,犹豫了下,还是果断说道:“回不来,回门的事再说吧。”

    她想到接下来的难关,心中充满了忧虑,压根没心思说什么安慰的话,决然地往外走去,吴意又急又慌,追上去从后面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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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她的腰。

    “楼楼……我舍不得你,你带上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让我开口我就保持安静,你不让我跟着我就乖乖呆在酒店或者车上,好吗?”

    萧楼停住脚步,没有说话,圈在腰上的玉臂悄悄收紧,吴意殷殷切切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楼我们结婚了,我是你的妻子,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着你,带上我一起好吗?”微热的呼吸撩在后颈肌肤上,传出痒痒酉禾酉禾的触感,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清晰感受到压迫在脊背上的挺翘车欠弹,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亲昵和依赖,让她冷硬的心霍然打开了条口子,有股隐晦压抑的热流从心底涌动,不断冲击着心门,让她软弱,也让她痛苦。

    可是……她闭上眼,想起很多,还有太多事等着她,她不能松懈,热流暗涌的口子猛然合上,所有的情绪都被封闭在了里面。

    “不行,你既然听话,就留在家里。”

    吴意听出她语气冷淡,不敢再央求,可娇躯贴着她一点也不舍得移开分毫,丰弹的月匈月甫紧紧挤压着她脊背,恨不得连同自己整个人挤进她身体里,就这样和她不分不离,萧楼不耐烦地去扯她圈腰的手臂,她赶紧软了声音说道:“楼,不到半月就是除夕了,那时候,你如果回不来,我再去找你可以吗?”

    除夕。萧楼冷淡的眼神缓和了一些,她连年关将近也忘了,原来时间已经过得这么快吗?

    “那时候再说吧,总之,你留在家里。”

    她掰开吴意的双手,快步走出了主卧的套厅。

    吴意呆呆站在原地,手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看着她从视线一步一步远离,忽然涌出巨大的惶恐,她迈开步追上去。

    萧楼闻声回头,双眸微眯,抿着的唇角弧度异常冷硬。

    看着她,没说话。

    吴意在这冷淡迫人的目光下,几欲落泪,赶紧强忍着道:“楼,我……我送送你。”

    萧楼收了目光,转身又往外走,留守在外院的几名便衣警卫立刻跟上了她。这是诸葛长风留下来的人,大婚后就留在外院。

    孙家给她配备了许多可靠的保姆、司机和安保,但是无论她去哪里,这些便衣警卫都会悄无声息跟上。

    萧家没送人也没送房子,不过萧梅雪倒是比上辈子大方多了,竟然舍得将萧若婉那份家产分出来给了她,萧楼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萧家有价值,又被司马龙认下了,只要不出意外,前途无量。

    她也懒得去过问这些蝇营狗苟,默认让刘姨收下了。

    大门外停着两辆黑色的宾利,安保和司机等着一旁,孙青松笑眯眯地迎上来:“小楼,你怎么新婚第一天就出门?”

    “有点事。”萧楼没多说,径直走向宾利。

    自从那天做了成名的决定后,孙青松就成了她对外联络的经纪人,帮她处理一切文艺界上的大小事务,平常她外出都会跟着。

    萧家怕孙家独占萧楼成名带来的好处,也派了人跟着,不过好在萧梅雪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萧家晚辈都是扶不起来的烂泥,精挑细选派了一个听话又寡言的跟在萧楼身边,从辈分上里算,是萧梅雪亲弟弟的小女儿,萧若婉的表妹,萧楼的姑姑萧灵珂。

    吴意扶着大门的门框,依依不舍地看着萧楼,萧灵珂和孙青松上前和她打了招呼,萧灵珂话少,打完招呼就上了后面一辆车,孙青松看了萧楼一眼,有心想替萧楼解释,可是他对这个婚事的起因也很觉尴尬,只好干笑着道:“那个,吴小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小楼夺冠后确实比较忙,你千万别介意。”

    吴意勉强笑了笑:“我是她妻子,不会介意的。谢谢大堂哥。”萧楼被孙家认回后,在孙家这一代晚辈中排行第四,孙青松是她名副其实的大堂哥,她便也随着萧楼叫。

    她目光又落在萧楼身上,她已经坐上了车,透过车窗看了她一眼,眸光幽深,看不出情绪,车辆随之启动。

    吴意凝望良久,直到两辆宾利和一辆吉普都消失在道路尽头,依旧不舍得离去,刘姨悄悄上前,为她单薄的身躯披上了一件红色毛领大氅。

    “小姐,太太应该是真的有事,你别乱想。”

    吴意捏住领口,回头灿然一笑:“刘姨,我没乱想,更没难过,你知道吗,她今天第一次喊我阿意了,还说让我留在家里等她。”

    刘姨看着她长大,立刻领悟她话里的意思,笑着挽住她往屋里走去。

    “当然了,你是太太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你以后可就是这个家里说一不二的女主人了。”

    吴意浅浅地笑了起来:“是呀,我是她妻子了,凡事都要替她着想,走吧,我们去打点下礼单,还有回门礼要准备,新年也要赶紧着手了。”

    虽然萧楼说三天回门赶不回来,可万一她回来了呢。

    刘姨跟着笑起来:“这些事,哪里用得着你操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那我倒是有时间打理其他事了,晴晴估计都急坏了。”

    吴意抿唇一笑,吴家将她分出来了,但是她暗地掌控的生意如日中天、财富滔天。

    走进内院,她终于腾出心绪思考萧楼临走前说的话,越想越是心惊胆战,最初她只以为萧楼是听见自己和莫轻寒的对话,可方才她透出的意思,竟像是知道了前世的一切?!

    吴意再度悚然!

    如果是这样,楼楼应该恨透了自己,怎么会主动娶自己,又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猛然想到实验的事,想到李天海的威胁,只有这个,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隐忧!

    “难道是穿梭时空的事,暴露了?李天海是个科学疯子,只想利用我做实验,应该不会主动捅出去……”

    “那就是追他的人来了?!”

    她瑰丽明艳的脸庞倏地变色,眼底乌云翻滚,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刹那间侵袭全身,将她整个人吞没。

    萧楼指挥车辆来到王楠和莫轻寒住的酒店,这是孙家的产业。

    王楠和她简单说了情况,问道:“莫小姐不肯回去,要不我带她去林董在海东的一处私宅住吧?”

    “谢谢,不用了。我来安排。”萧楼断然拒绝,她目送王楠出去,转身瞧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孩。

    莫轻寒依旧十分憔悴,不过神情显得很平静,从她进来起就一直看着她。

    萧楼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说道:“王楠说你从昨晚开始一直没吃东西,我给你叫了营养餐,你吃一些。”

    莫轻寒呆呆看着她,像是没反应过来,萧楼也没催她,打电话让酒店送餐进来,她摆好餐盘,将餐勺塞在她手里,又给她戴好餐巾。

    见她依旧呆呆地,不动弹,她只好舀了一些食物送到她嘴唇边,莫轻寒张口接了。

    萧楼将餐勺重新放在她手里:“吃吧。”

    她这才吃了起来,过了会儿停下来看着她:“楼,你陪我一起吃好吗?”

    萧楼点头,拿起另一个餐勺,陪着她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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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的很少,打量着莫轻寒,见她还算平静,便开口说道:“我有事要离开一阵,你先和王楠回去淮海吧。”

    她说完眼神有些黯然,林夏在淮海,可以更好地保护她。记忆苏醒后,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可还是没法对抗一些庞然大物。

    莫轻寒马上问道:“你去哪?”

    “燕都。”

    “是去给妈妈找匹配的肝脏吗?”

    “是,也有别的事。”

    莫轻寒默默看了她半晌,忽然低下头,闷闷地问道:“你在海东结婚,是不是以后都留在这里了?”

    “我还要回去学校,把学业完成。”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萧楼陪着她吃完,说道:“我要去赶飞机了,你和王楠今天就回去吧,飞机我让人订好。”

    “楼。”莫轻寒叫住她,“你和她,你们……”

    萧楼神色平静:“我已经结婚了。”

    莫轻寒眼圈显见地红了,她看着她,泪花打转,忽然咬牙问道:“就算你不再爱我了,可为什么偏偏要和她结婚?”

    她始终不敢置信,不能接受,更无法理解这个事实。

    “她曾经那样伤害过你,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你为什么还要娶她?”

    萧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保持着沉默。

    可是这种沉默令她更加不甘心,她眼睛瞬间湿了,本来平静的情绪跟着失控:“为什么?”

    同样的问题,她已经质问过好几次,可是萧楼始终没回答过,种种猜测都在指向着那个让她最恐惧的答案,她不愿意承认那是真的,拼了命想要逼萧楼亲口说出来。

    “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楼本来平静的眼眸像是石头砸碎的冰面,霍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巨大的痛苦从中翻滚出来。

    是呀,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那个害得自己千疮百孔遍体鳞伤的女人?

    那个骗走了自己一颗心却又把自己像狗一样赶走的女人?那个自己为她甘愿忍受电击剧痛最后血溅街头的女人?

    为什么?

    她捏紧拳头,一遍又一遍地戗问自我,可是只换来了铺天盖地的痛苦,像是凌迟之刀一遍又一遍的剐着血肉。

    竭力压制颤抖的身躯,可是却压不下去喉头间翻滚的血腥味。

    “楼,你怎么了?”莫轻寒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

    萧楼缓缓松开拳头,苍白的脸上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望着莫轻寒,眼神麻木又空洞。

    “小寒,我死了,你伤心吗?”

    莫轻寒如遭雷击,浑身剧颤,她牙齿打战,发出交错磨合的啮响。

    “楼…对不起,我不该逼问你……”

    “没关系。”萧楼空洞的眼神里溢出惨淡的光,轻轻道:“我习惯了。”

    她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往外走。

    莫轻寒摇摇晃晃地倒在地毯上。

    “楼…对不起……”

    门轻轻地关上了,她趴在地上,望着门背,忽然明白了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原来她最在乎的,不是萧楼的感受和痛苦,而是她更爱自己还是更爱别人。

    第83章 第 83 章

    房门外, 萧楼扶着墙壁,听见里面传出压抑的哭泣声。

    “楼……对不起……对不起……”

    那声音,愧疚又凄婉,令她心颤。

    整整两辈子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狠下心对莫轻寒说了重话, 可是这句话轻轻地落在莫轻寒身上,却狠狠地刺进了她自己心里。

    她守护了她那么久, 只盼着她好好地, 如果可以, 能给她的都可以给。

    可没想到到头来, 她被自己亲口伤到了……

    痛苦的眼神倏地闭上, 再睁开, 眼底只剩下绝望的平静,她松开撑着的墙壁, 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缓慢。

    没有时间留给她难过。

    王楠、孙青松、萧灵柯全都等在外面,看她出来,三个人都迎了上来。

    萧楼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响了。

    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萧小姐, 我是诸葛长风,总司令要你带着你太太,今天赶来燕都,他想亲自见一见你太太, 专机给你安排好了,我在机场接你。”

    萧楼神色大变, 握着手机的五根手指捏到青筋凸起, 费了好大劲她才平静地问道:“诸葛将军, 按照风俗是三天后回门,现在过去是不是早了点?”

    诸葛长风呵呵一笑:“总司令不拘小节,估计是急着见你们这对新人,想亲自送上祝福吧。”

    急着弄死我才对,毕竟我代表着他不堪的过往。

    萧楼眼神冰冷,声音不变:“好的。”

    诸葛长风似乎松了口气,又道:“我已经交代过他们,萧小姐你直接去机场,我派了人去接萧太太。”

    萧楼知道他说的是留在自己身边的便衣警卫,司马龙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她手腕剧颤,手机在手里不停地抖动,却只能强装镇定地说道:“好,有劳诸葛将军。”

    诸葛长风刚刚挂断,又一个电话响起。

    “小楼,老头子要找你麻烦,你放心,有我保护你,你什么也不用怕。”

    她心里一咯噔,只听司马敏继续说道:“老头子肯定会让诸葛长风等你,甚至给你安排好专机……”

    “他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要我带着吴意立刻赶去燕都。”萧楼打断了她的话。

    司马敏得意的一笑:“没事,我早就料到了,我派了人去接你。”

    萧楼浑身发凉,感觉山雨欲来,赶紧问道:“他不知道我们联系吗?”

    司马敏轻哼道:“他当然知道,不过他身居高位久了,压根不屑小手段,所以不会在你身上装什么监控监听之类,毕竟对他来说,你就是一只小蚂蚁……哎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我心里,贵重多了!”

    萧楼眼神冷的像冰,沉默着没说话,司马敏又道:“好啦不说了,你做好准备,我的人马上到。”

    “那吴意呢?”

    司马敏冷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挂着一个落魄的商家女?”

    “你要我连累一个无辜的人?”她语气硬邦邦,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是我新婚妻子!”

    司马敏忽然又软软地笑了:“小楼,你是不是怨我,所以故意提起她来气我?好吧,我给你说实话,老头子压根不在乎那个商家女,他就是看你不顺眼,只要你不出现,老头子肯定会发疯妥协。”

    萧楼不置可否,心里审慎思索着,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司马敏会提前介入?

    倒不如将计就计。

    “哐当!”套房的门被撞开,闯入六个便衣男子,领头的高大男子朝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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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萧小姐,请跟我们走。”

    萧楼点点头,冲着王楠吩咐:“请你马上带她回去淮海。”

    孙青松和萧灵珂要指挥其他安保拦住六人,她摆手,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随着这群人走了。

    走廊里,诸葛长风派来的几个便衣警卫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全都晕过去了。

    六个便衣男子将她紧紧簇拥在中央,飞快地走出酒店后门,两辆军用吉普等在外面,几人推着她上了后面一辆。

    后座上已经坐着一个人,等她上来转过脸来,露出笑容:“小楼妹妹,你别怕,是我。”

    晕倒的警卫很快醒来,联系上诸葛长风,消息同步传进司马龙那里,老头子雷霆大怒,当场摔坏了自己最爱的一只北宋汝窑天青釉茶盏。

    “孽畜,躲的了一时,躲不过一世,等敏儿和怀中看透你的小把戏,就是你的死期!”

    诸葛长风问道:“总司令,还要带吴意来燕都吗?”

    司马龙眼神森寒,狠狠吸了一口雪茄,扔在脚底板践踏:“先按兵不动,监视起来!”

    说话的青年摘掉头上的卫衣帽子,露出一张俊朗帅气的脸庞,是赵怀中。

    萧楼微露惊诧:“你怎么来了?”

    赵怀中飞快地给她系上安全带,继续说道:“是小姨让我来接你的。”他顿了一顿又补充:“当然我自己也想来,你是我妹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外公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你放心,我会帮你消除误会。”

    “他知道你们和我联系吗?”

    吉普飞快启动,消失在海东市的繁忙车流中。

    赵怀中爽快一笑:“当然知道,但是他出身战场,习惯了雷厉风行,基本不会用国安局中情局那些小手段,所以一时半会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萧楼眼神闪了闪,继续问道:“我太太怎么办?”

    赵怀中眼神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解释道:“我听说你们卷入了一场军事实验中,不过外公应该不在意吴小姐,毕竟她无权无势不足为虑。”

    萧楼微微松了一口气,司马敏和赵怀中都这么说,看来她的推测是对的,面对司马龙这样的庞然大物,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比什么都做更有用。

    但是她仍旧不可抑制地揪心,万一她猜错了,司马龙将怒火发泄到吴意身上……她眼神涌出巨大痛苦,两只手攥着座椅的边缘,几乎快要抠进去。

    赵怀中看出她的不安,安慰道:“小楼妹妹,你别害怕,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我们去哪里?”

    赵怀中哈哈一笑:“兵不厌诈,我们哪也不去,就留在海东。”

    只能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萧楼正处于万丈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坠落深渊,粉身碎骨,他却对这件事压根不以为意,毕竟在他看来这是自家人之间的一个小小误会,是他作为晚辈对抗长辈的一次新奇有趣的体验,何况搭救的还是自己曾经动过心的女孩,所以他十分振奋,又说道:“小楼妹妹,你别担心,等外公气消了我们就回去。”

    萧楼没再说话,两辆吉普很快带着她来到市中心一栋平平无奇的居民楼,赵怀中带着她进去,介绍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私人住所,常年无人居住,你先住几天,我就在你隔壁。”

    萧楼答应了下来:“好,谢谢。”

    赵怀中深深地看她一眼,见她平静了下来,高兴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人采购生活用品。”

    等他出去后,萧楼立刻拨通了诸葛长风的电话。

    “我在一处民宅,你派人来接我吧,我亲自去给爷爷负荆请罪,不用连累其他人。”

    诸葛长风正在为自己失职胆战心惊,生怕司马龙怪罪下来,万万没料到萧楼会自投罗网。

    他几乎喜出望外,也怕再出岔子,立刻派人接走萧楼,直接送上了专机。

    等赵怀中发现后赶过去时,专机已经载着萧楼飞往了燕都。他大急失色,赶紧联系上了司马敏。

    “小姨,我的地方泄露了,小楼妹妹被外公的人带走了!”

    “什么?!”司马敏气的声音都变了,“怀中,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赵怀中也很自责,沉声说道:“对不起小姨,我知道是我失责,我现在马上赶回去燕都,找外公要人!”

    司马敏气急败坏,怒道:“老头子到底想干什么?小楼是他的亲生孙女,他怎么能这么灭绝人性?”

    赵怀中不敢接她的话,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小楼被带走时很仓促,不过她给我留下了一个存储卡,我刚看了,里面的内容……”

    他声音十分痛心,说道:“简直触目惊心。”

    “传给我。”

    “已经发到你私人邮箱了。”

    对面响起键盘的声音,过了会儿,司马敏咬牙切齿地喝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小楼怎么会被人当成小白鼠做人体实验?”

    视频中,一男一女两个白大褂站在病床前,将萧楼四肢锁在病床上,为她接通了一排排可怕的仪器,并摁下了开关,萧楼身上闪过一层层淡蓝色的光流,整个人浑身抽搐,然后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赵怀中捏着拳头,肃声道:“小姨,这件事我立刻去查明,我看了视频的日期,是小楼夺冠之前半年发生的,而且类似的实验,发生了多次……”他声音十分痛惜,愧疚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原来她承受了这样惨绝人寰的痛苦,如果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砰!”司马敏一脚踢翻了桌子,恨恨道:“立刻马上,去给我将这两个医生抓起来,严刑拷打,小楼受了多少苦,我要他们百倍奉还!”

    “我司马敏的人,绝不容别人这么虐待!”

    赵怀中不像她那么冲动,有些犹豫:“要不要透露给外公?他应该不知道这些。”

    “你觉得老头子会心疼小楼帮她报仇吗?”司马敏气的声音都变了,一字字喝道:“要不是我人在燕都,我就自己去办了。”

    赵怀中霍然起身:“小姨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办。”

    “把人带燕都来,我亲自伺候他们。”司马敏声音异常冰冷,“还有,你马上赶回燕都,和我一起去找老头子要人!”

    两个半小时后,萧楼就被带到了司马龙面前。

    这位权倾天下的老人没有给与她任何亲人的温情,眼神森寒地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罪人。

    他将一摞资料丢在萧楼面前,冷声道:“说吧。”

    萧楼沉默着拿起资料翻看,一页一页看的很是认真,足足看了半个小时,直到对面的司马龙烦躁不堪,脸色阴沉的像是要下暴雨,她才合上封面,平静地问道:“我要说什么?”

    司马龙眼神狂怒,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烟灰和资料都被震的飞起,然后又“啪”一声摔在桌上。

    “孽畜,你还想瞒着我?你做的好事,竟敢利用我和敏儿,和吴意那个商业间谍搞在一起?”

    萧楼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慢慢发生一系列变化,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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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置信、疑虑、冷静,然后是若有若无的鄙夷。

    她勾着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看着司马龙,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

    “不是您逼着我和她结婚的吗?”

    司马龙目光凌厉地盯着她,冷冷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查清你们的底细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你们俩早就勾结在一起,说吧,你们利用穿梭时空掌握了多少违法信息?”

    “不要以为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就会对你心慈手软!”

    萧楼轻轻点头:“是,我从没奢望过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女儿死掉的人,能对我心慈手软。”

    司马龙猛地眯起眼神,沉声道:“看来,你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处心积虑地接近敏儿和怀中,想要报复我,对吧?”

    萧楼沉默不语。

    两人对峙着,书房的气氛死寂可怕。

    司马龙一口一口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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