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A级副本:提桥监狱8
黑子和老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从刚开始的声嘶力竭到后面的气息奄奄,也不过是激情群殴的一会儿而已。
监狱长到外面去转悠了一圈,闲庭信步朝着厂房的位置过来了。
他想着,按照黑子和老虎的办事效率,现在那些新人应该已经折了不少了。
毕竟他们每次都很给力,正因为次次都能完成自己的委托,所以他才会对这两人委以重任。
这么想着,监狱长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在快要走到厂房的时候,他听见了里面的呼喊声。
因为彩钢瓦的隔音不好,所以即便黑子和老虎奄奄一息,声音还是能传出来呢
只是因为惨叫太久,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监狱长根本没有听出来。
他站在门口,愉快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甚至在门口不住摇头晃脑,仿佛里面传来的不是人的惨呼声,而是美妙动听的音乐。
等到听够了,心里舒服了,他才将手放在大门处,准备推开门。
为了方便里面的黑子和老虎收拾新人,他在离开厂房之前,还特意将大门给关上了。
大门打开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里面的场况虽然很复杂,但是余绯自觉充当了放哨望风的职责。
当听见有声音传来的时候,她迅速让大家不要再继续了,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监狱长来了。
"监狱长"三个字仿佛什么讯号,听见这三个字的那一瞬间,犯人们顿时作鸟兽散,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工作岗位。
只剩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虎和黑子趴在原地,两人相视着对方的惨状,痛哭流涕。
门彻底被打开了。
监狱长笑意满满跨进来,他首先环视了一圈,见大家都在工作岗位上,没出什么岔子,很满意。
他的视线慢慢转移,看到余绯的时候顿了顿,安慰自己:哟原来她还活着。
扫到矮胖女孩和兰花指男人时,他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心想:看来现在黑子和老虎教训新人已经温柔多了,居然留下了这么多,按照以前他们的脾气,顶多就两个。
不过人多了也没啥,反正现在才第二天,什么事情都慢慢来嘛。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
他的想法存在着一定的侥幸心理。
但是这样的心理,在他看见羊毛卷女孩和啤酒肚大叔后消失殆尽。
他还没有天真的觉得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通过自己刚才的数数,他可以确定还是五个人。
一个新人都没少!
而且那个兰花指男人有点奇怪,他所处的位置在自己这个方向来看,似乎底下还有两堆东西?
甚至那两堆东西还在动。
监狱长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什么东西还在动呢?
与此同时他环视一圈,想看看老虎和黑子在哪里。
一般他来厂房,他们都会在自己周围,让自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怎么这次根本就没看见他们在?
监狱长这么想着,又上前了两步。
"监狱长——"
在他四处环视的时候,突然耳朵里捕捉到了极为微弱的呼唤声。
谁在叫他?
监狱长凝眉四处看了一圈,最终将自己的视线缩小到了搅拌机周围。
余绯眼皮一跳,看了兰花指男人一眼。
兰花指男人之前因为处在内圈,所以也遭受了不少无妄之灾,他的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在余绯看着他的时候,或许是感觉到了,他也恰好朝看向余绯。
两人的视线就在这时候接上了。
看着余绯朝着他的包里看了看,兰花指男人会意,给了余绯一个明白的眼神。
余绯心下有底了,趁着监狱长打量的功夫,上前一步,恰好挡住了监狱长探查的视线:
"监狱长,我要举报组长拉帮结派,欺负殴打新人!"
车间上面的标语说过,不能拉帮结棒欺负新人,余绯的这番话告到了标语上,很是精准。
监狱长探查的想法顿时变了,他挑了挑眉,装傻充愣:"哦?你确定吗?"
他之前就看见了兰花指男人等人脸上青紫,知道他们挨了打,但是这都是他授意的,他当然会视而不见,
之前那些新来的犯人们也不是没人不自量力,想着要来找他告状的,但是这些人又有什么证据呢?
这里又不是光凭一张嘴就能胡乱告状,什么东西都讲究证据,真要想让他给出什么惩罚,总要把证据拿出来!
监狱长想着这些,脸上得意之色愈盛。
"我确定。"余绯的语气斩钉截铁:"不信可以问他们,他们都知道。"
她指了指其余几个新人。
那几个新人也跟着点头,脸上的表情同样很急切。
"是啊监狱长!我们都可以作证,我们遭受到了殴打,我们脸上的伤就可以证明!"
"是啊监狱长,你看我脸上,这些伤势可是今天早上没有的,我们实在是冤枉!"
"监狱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
几人七嘴八舌的告状,俨然一副将监狱长当作救赎的模样,仿佛就期盼着监狱长能给一些正面反馈。
监狱长心情愈发好了。
这种时候,即便发现几个新人身后传来了一些杂音,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
他笑眯眯道:"可是你们几个是一伙的,万一你们一起串通好了来欺骗我怎么办?"
"所以,监狱长的意思是,身上的伤势并不能代表这是证据,是吗?"余绯低下头问,声音很沉闷。
她这样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让监狱长更加得意,他毫不犹豫答应:"是!"
这些新人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伤势,这种时候当然不能说是。
不然岂不是让他们抓住把柄了。
"好。"余绯点点头:"我们知道了。"
她说完,就让开了位置,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监狱长甚至来不及高兴,就在余绯推开后看见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黑子和老虎。
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发现余绯让开后,犹如看见母亲的婴儿,伸出手指着监狱长,涕泗横流道:
"监狱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