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领兵出征
水师出征前的准备工作特别烦锁，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好在有肖嘉元，温兴祖这些老人指点，到是让林云省了不少麻烦。
还有一件事情让林云头疼，那就是东平郡王妃进了造船厂后就赖着不走了，美其名曰是要留下来指导水师官兵熟悉水军战法，其实就是想探查蒸汽机和火炮的机密。
林云被她搞得头大，却又拿她没办法，人家是天子指定来协助水师打仗的，还不受冯康制约。
这种待遇，让林云既羡慕、又嫉妒。换作他是东平郡王，一定能率领台岛水师，横扫东南亚。
…
这天夜里，林云在睡梦中被小默叫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不满地道：“大半夜的，你在外头鬼叫什么？”
小默在门外禀报道：“三爷，是冯将军派人来叫您，说有急事。”
林云听说是冯康叫他，便知晓肯定有急事，他一边起床穿衣，一边让小默去叫钟翊等人起来。
收拾停当后，林云带着钟翊等人赶到冯康的住处，看到屋里灯火通明，护卫都是严阵以待。
冯康的护卫都认识林云，看到他过来，立刻请他入内。
林云快步走进客厅内，看到秦啸庭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屋内除了冯康和秦啸庭，还有一名内侍，看着有点面熟，好像是叫裘公公。
冯康看到林云进来，立刻向其介绍道：“林将军，这位是殿前都总管裘世安裘总管，奉天子指派，前来宣旨。”
林云忙冲对方施礼道：“末将林云拜见总管。”
裘世安不悲不喜地道：“将军免礼。”
冯康：“陛下接到两广总督林如海大人八百里加急的文书，说大不列颠水师士卒打死我海关一名稽私官员，林大人派人向对方索要凶手，可大不列颠方面拒绝交人。”
林云忙问：“可是陛下让我们出兵前去支援林大人？”
裘世安：“林将军猜得没错，陛下命北海水师派出一支船队，尽快赶到粤海增援。”
冯康将圣旨交给林云，然后叮嘱道：“林将军，我准备先率领一支船队赶往粤海，这边就交给你了。”
林云查看完圣旨，确认无误，才冲冯康道：“总督大人，末将请求领兵前往粤海支援林大人。”
冯康瞅向熟公公，迟疑地道：“这样不合适吧？”
裘公公：“陛下的意思，是冯大人和林将军择一人领兵前往皆可。”
秦啸庭上前一步，道：“总督大人，末将愿随林将军一同前往。”
冯康略一思索便道：“林云，秦啸庭。”
“末将在。”
“本将军命你二人率领十艘战船，三干名士卒，尽快赶往粤海，支援林大人。”
“尊命。”
…
从冯康这边出来，林云抬头向天上看去。
秦啸庭在他身旁问道：“若愚，你在看什么呢？”
林云：“我在看有没有风。”
秦啸庭笑道：“咱们开的不是蒸汽船嘛，要风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节省煤炭，此去粤海，还不知晓有没有煤炭补充，所以要节省点用。”
秦啸庭笑道：“还是你考虑得比较周全。”
林云冲二虎吩咐道：“传令参将以上的军官前来听令。”
“是。”
…
林云回到自己的住处，提笔给秦可卿写了一封家书，军情紧急，他现在无法回京。这个春节，他也没法陪家人过了。
书信刚写好，小默就跑进来冲他禀报道：“三爷，各位将军都已经到齐了。”
林云将书信封好，交给小默，叮嘱道：“等我走之后，你立刻回京，将这封书信交给夫人。”
小默一听便急了，“三爷，你还是派別人去送信吧，我要随你一起出征。”
林云不满地道：“在我身边，就你和钟翊两个最亲近，你总不能让我派钟翊回去吧。”
小默委屈地道：“好不容易盼到打仗，你怎能不让我参加呢。”
“谁说不让你参加了。等你送完信后，回来跟随冯将军他们一起出发，咱们在粤海汇合。”
小默喜道：“我天亮就回京，送完信后就回来。”
林云：“替我叮嘱钱管家，春节期间，不许贾家的人进府，也不能让玉儿去贾家。”
“是。”
…
安排好家事后，林云来到客厅里面，看到众将都已经到齐了，正在交头接耳地讨论。
林云坐到上首位置，冲众人笑道：“想必大家都已经知晓了，不不列颠士兵打死我朝官员，陛下命我北海水师派一支船队前往粤海，支援林大人。”
胡翔翼不等林云说完，便抢先道：“将军，末将请求担任大军先锋。”
宁珩取笑道：“胡将军，咱们是水师，又不是陆师，哪有什么先锋后卫的。”
众将闻言都哄笑起来。
胡翔翼涨红着脸道：“水师出征，总有战船跑在前头吧？”
林云轻咳一声道：“大家听我说，这次是打前站，不可能每个人都去，点到名字的跟我走，没点到名字的，留下来跟随冯将军走。”
众人闻言都安静了下来，竖着耳朵听林云报名字。
林云：“秦啸庭、胡翔翼、孙绍祖三位将军随我出征，剩下的人，等待下批出发。”
宁珩见没他的名字，立刻就急了，他站出来抗议道：“将军，我是第一艘战船的指挥官，为何不让我随你一起出征？”
孟远也站出来抗议：“将军，我的部曲训练成绩最好，为何你选孙绍祖那个营，不选我们？”
段猛也站出来向林云抗议，在前卫营里面，孙绍祖的部曲成绩最差，选中他，大家自然不服气。
孙绍祖心里很是无语，他巴不得林云不选他呢，跟随小魔头一起出征，他时时刻刻都担心会被对方坑一把。”
林云沉下脸，冲几人训斥道：“军令如山，你们不懂吗？正因为孙绍祖的部曲训练成绩差，我才要带他们去锻炼。后面出征安南，才是一场硬仗，到时候有你们打的。”
孟远、段虎听林云这么说，立刻就不吱声了。
等众人散去之后，宁珩跑回来冲林云问道：“林大哥，是不是我家老祖宗不许我去打仗？”
林云：“老王爷既没说让你去，也没说不让你去，他老人家不表态，我哪敢带你去出征。”
宁珩郁闷地道：“这么说，出征安南也没我的份了？”
“如果老王爷不发话，我想冯将军也不敢带你去出征？”
“等天明之后，我就回去向老祖宗请求出征安南。”
“行，如果老王爷同意，咱们就在粤海汇合。”
“你等着，我一定会去的。”
…
林云刚将宁珩送走，东平郡王妃便带人找上门来。
一见面，她便冲林云笑问：“林将军，看你的部曲都在收拾行囊，你是要领兵出征吧？”
林云反问道：“王妃消息如此灵通，莫非是在我军中安插了细作？”
王妃微笑道：“你的部曲闹这么大的动静，我就是想不知晓，也办不到呀。”
“直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南疆海域我最熟悉不过，如蒙将军不弃，我愿为你做向导。”
“行，如果总督大人同意，我可以让你同行。”
“那你等着，我这就去向总督大人请令。”
…
天明时分，林云登上北海水师第二艘主力战船上，他之所以挑中这艘战船做为旗舰，是因为该舰虽然不是体积最大，却是火炮最多，总共有一百零八门火炮。
林云统帅的舰队是由十六艘军舰组成，两艘主力战舰，四艘中型军舰，六艘小型军舰，外加三艘大型补给船，用来装运火药和粮食、淡水等生活物资。
取得冯康的同意后，东平郡王妃率领三艘军舰和十几艘商船与他们同行。
不过，这女人自家的战船不做，非要乘坐林云的旗舰，若非林云对她有所了解，肯定以为她是看上自己，想给王爷戴顶绿帽子。
上午辰时，在码头告别了送行众人后，林云下令，船队起锚，向外海出发。
今天有微弱的东南风，船队升起船帆，借风力行驶。
林云站在旗舰的指挥室内，看着逐渐消失的码头，心情万分的激动，盼了这么久，他终于等到了领兵出征的机会。
他在心里暗想，若非在京城有了牵挂，他真想一去不回头，在南洋打出一片新天地。
在林云身旁，宁玥一脸紧张地注视着码头，生怕王府的人会突然出现，将他给“请”回去。
林云扭头冲宁玥笑道：“你就放心吧，即使王府的人追过来，我也不会让他们将你带走。”
宁玥腼腆地笑道：“从小到大，我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逸尘书院，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过得轻松一点。”
林云笑道：“逸尘书院算什么，这个世界很大很大，等你到了粤海，才会知晓京城是多么封闭。”
宁玥郑重地道：“若愚，谢谢你，将我从黑暗带向光明。”
“你可别谢得太早了，咱们这次可是去打仗，有危险的。”
宁玥：“我宁愿在安南战死，也不想在京城憋屈死。”
林云心道：“你可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就没法再回京城。”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东平郡王妃一身戎装地走进来，冲林云问道：“林将军，你为何不下令开蒸汽机？”
林云无语地道：“王妃，煤炭很宝贵的，既然有风，我为何要开蒸汽机？再说，有你们台岛的船队随行，我的船队也不能行驶得太快，开蒸汽机就是浪费煤炭。”
“一点煤炭而已，等到了粤海，我掏银子帮你买好了。”
“你有钱买，我还没时间等。”
王妃好奇地问：“将军既这么说，莫非你还有別的任务？”
林云心道：“这女人聪明绝顶，还真不好对付。”
他岔开话题道：“王妃，你那个侄女呢？她为何没随你回台岛？”
王妃：“敏儿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以后还请你多关照她。”
“好说，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帮忙。”
“多谢！”
顿了顿，王妃又道：“将军，那个蒸汽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