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安排你俩给让柳丞相认认脸
都怡看到他脸色难看,急得忙上前一步,随即想到自己如今的脸,又站住了脚。
委委屈屈地说:“不知母亲是几时调查到的,弟弟,这可如怎么办?”
项聪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被发现,他做得那么隐蔽,除了白娮那个意外……
想到白娮,他就怀疑是不是被她报复了?
上次发现她跟赵品通奸,肯定是她恼羞成怒找人散播,想毁他名声。
眼下无凭无证,项聪又担心不是白娮,万一惹急了她,都怡被罚跪,哪怕死了,他都觉得不要紧,但他必须保全自己的体面,把自己摘出来。
当项聪产生出这样的念头后,如今再看都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跟她撇清关系。
必得事情越往后,越难收场。
思及此,项聪耐下性子,打算说几句好话,把都怡哄走。
“你莫怕,本宫会想法子平息,近期先避嫌吧。等风头过了再说。你脸上的伤,等下找管家拿些碧玉膏给你回去涂,这么好的一张脸,花了就可惜了。”
他如今连那声玩情趣时唤的姐姐都不愿意叫出口,甚至用起了本宫的自称,明显的疏离感,都怡不是听不出来。
但听到他要给她碧玉膏,刚才觉得项聪变心的疑虑又消除了。
觉得他如此是为了避嫌。
想明白后,心里也不再有多少委屈:“嗯,好。不过头衔一事,弟弟可不可以帮帮姐姐,那白娮如今得了九品才女的头衔,日后不知会如何我……”
都怡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被白娮踩到自己头上来的。
项聪先前说过会帮她去太后那里美言,给她恢复头衔,至今还没办成。
麻烦事一件接一件的来,如今再听到都怡提这事,他突然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他自己事情都忙不过来,她头衔那点儿破事,三天两头过来烦他。
都怡不提还好,现在项聪更觉得她烦了。
“等过几天进宫,本宫再向太后提一提,你且先回去等消息,出门时记得避着些人。”
都怡欣然接下了项聪画的饼,“好,那我等太子弟弟的好消息。”
“嗯,快回去吧。”项聪挤出个笑。
都怡欠身,临走时,去找管家拿了碧玉膏,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
眨眼初三。
前一晚下了雪,京城主干道两旁的商铺屋顶,是一片连绵的皑皑白雪,挂着一排排小红灯笼的街上,衙门差役正忙着清扫街道。
初一白府得到宫里封赏,虽说只有九品,但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而言,已是光耀门楣。
白娮原想今日去给项骁做些这个时代没有的吃食,作为感谢他的小小心意。
结果秋雁派人去瑞王府回来后告知她,项骁昨日已离京办事,不确定归期。
白娮只能等他回京。
因封赏一事,让京中不少官家对结交白府的心思也开始活跃起来。
傍晚时分,白夫人让人找白娮到主院那边一起用膳。
白娮进屋后看到白孀孀也在,相互点头后打过招呼后,便安静落座,等白夫人出来。
白夫人刚从外面回来不久,换好衣服重新梳头后,才出来跟两个女儿用晚膳。
刚坐下,她便道出了找她俩过来的目的。
“十三那天,柳丞相要来府上做客,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俩让柳丞相认认脸。”
白夫人这话让白孀孀面色顿时惨白。
西凉王才刚过去没有多久,她又着急着要把她和白娮往柳丞相面前送,她到现在身子都没养好。
白娮知道白夫人的用意,只是不解为何连同她也要去?
等白孀孀走后,白娮才问白夫人:“母亲,女儿如今已有九品头衔在身,又是未来太子妃,为何要去见柳丞相?”
白夫人不满她有自己的想法,还要来质问她的做法。
“等你真的嫁给太子再说,九品才女头衔算得了什么?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
她的声音很冷,白娮听出了她决意。
“母亲是一定要将我和大姐一并送去给柳丞相吗?”
白娮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无能的无奈感。
白夫人眯眼目光落在她身,警告:“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代替品,我能找到一个代替品,就能找更多个代替品,你好好想清楚,是你那点不情愿重要,还是你们姐弟二人的命重要。”
白娮听完气得咬住了后槽牙,广袖里的拳头捏紧,死死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最终向白夫人低头:“是,女儿听从母亲安排。”
宫武的小命如今被白家捏在手里,因为宫家的事,让她束手束脚,想自救,并把宫武一起求出来,目前她还没有这个能力,她还需要继续努力往上爬。
等有危险的时候再让秋雁去搬救兵来,她院子里还有十个护卫在,届时让他们暗中看着。
白夫人很满意自己又将不听话的狗,给打压下,嫌弃道:“退下吧,回去好好垫高枕头反思一下自己今日错在哪。”
白娮:“是。”
她心里不服也没用,眼下她在白家的屋檐下,还有秘密被韩烁捏在手里。
若是找项骁说,他一但起了疑心,调查起来她只会死得更快。
因这事,白娮近期都没出过门,白夫人为了十三那日万无一失,安排了白孀孀到迎春院教她如何伺候好男人。
白孀孀是白夫人调教出来,最令她满意的女儿,对她也是十分顺从听话。
白娮心里是抗拒的,刚开始她还能做做表面功夫听听她说什么,可再等她多说些。
例如
“母亲常说,白家女儿要以夫为天,雷霆雨露皆是夫恩。”
“床笫之事,需要尽可能让他的舒服为首要,在他没有爽完之前必须继续伺候好,要懂得察言观色,随便做好去伺候准备,如此才是一个合格的白家女儿。”
“要三从四德,熟读女戒,七出,要对夫君要唯命是从,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夫家要生儿子,那必须想办法生儿子,若是生了女儿,就是你的错……”
“要主动为夫君物色挑选好苗子与你分担伺候,不可生出独占之心,如此是犯七出,善妒,会破坏白家名声……”
“身为白家女儿要去多学习新花样,让夫君对自己一直有性趣,要善解人衣……”
……
白娮越听越毛躁,这都是些什么糟粕玩意儿?
心说:你一边给我说不要有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想法却不少,那算盘珠子都快打到我脸上!
能听白孀孀说半天,已是最大极限!
忍无可忍打断:“够了,别念了,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这些东西,有问题吗?”
白孀孀否认摇头,反问:“七妹妹觉得有问题吗?”
这些对她来说不仅没有问题,甚至觉得理所应当,不然女子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