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碰哪了?
白娮仰着头与男人一低一高对视,喉咙有些害怕地咽了咽,试着拖延时间:“呃……可是叔叔,阿娮现在感觉自己有点脏,能不能让阿娮先洗个澡……”
不洗干净,她过不了心理那关。
只要想起来,就觉得又脏又晦气!
项骁听完目光沉了几度:“被碰哪了?”
语气里明显听出了杀意。
“……”
白娮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迟疑了两三个呼吸都没能道出口。
“不说?”
项骁眼中有怒意升腾,他的东西,容不得被任何人玷污。
白娮咬了咬下唇,伸出手。
“这里……”
项骁下秒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抓的是她手腕。
“起来。”
白娮以为被他嫌弃了。
随即拉着她一同下楼,开门走出厢房。
似对着空气吩咐:“陈胜,带西凉韩将军过来,赵品,去戏台清场。”
陈胜、赵品突然现身,作揖:“是,八爷。”
应完即刻去办。
白娮猜不出项骁打算要做什么,保持安静跟着。
项骁拉着她来到刚才姑娘们唱戏的台前,随即挑了吉位坐下。
白娮站在他身旁,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在外面被欺负后,回家找夫君告状的小媳妇。
没一会,韩烁就被带到了项骁面前。
韩烁一看到白娮,情绪立即被激起滔天怒火,本想指着她开启咒骂,却被项骁一个眼神给吓得把已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转而打算装傻充愣把白娮从他手里带去。
对项骁作了个揖,讨好着道出感谢:“多谢瑞王帮忙找到犯人,本将今日先带人回去好好惩治,改天必登门还礼拜谢。”
韩烁在说这话的时候,却忘了什么。
说罢伸手就想把白娮拽走,却被项骁抬手游刃有余地挡住了他伸来的手。
“本王有答应把人给你吗?”
韩烁被项骁这么一拒,脸上笑脸一僵,随即又恢复笑,指着白娮就是倒打一耙。
“瑞王有所不知,此女勾引末将在先,因钱财没谈妥,被末将说了几句气话后,她恼羞成怒之下险些伤了末将的根本……还望瑞王给末将主持公道。”
项国的女子最为看重名声,韩烁觉得用这招肯定能把白娮的清白毁了,认为这些话肯定让她羞得难以启耻。
项骁看着韩烁,眼中里是讽刺的笑意。
“哦,是吗?”
白娮被韩烁普信自恋的话给恶心到了。同时也担心项骁误会,气得上前一步,一掌拍到桌布,震得桌上的酒壶、杯子颤了三颤。
“岂有此理!”
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韩烁鼻子,一口气直接全数反驳了回去,“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像韩将军如此恬不知耻之人。
我堂堂项国钦天监亲选的未来太子妃,天命之女,未来前途繁花似锦,我勾引你图什么?
图你这个一身汗臭味不爱洗澡的西凉男人?还是图你长得比太子丑?还是图你比太子穷?
太子是未来储君,而你永远只能做条……
个下臣,孰轻孰重,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今日是西凉公主邀请我来参加雅聚,却遭到韩将军污蔑、险些丢失清白,今日西凉若不能给我一个清白的交代,我便告到御前去,让皇上为我做主!”
白娮一口气骂爽了,有大腿抱的自己是个宝。
这番话把韩烁给噎住,他没想到这小娘皮的嘴儿骂人不带脏话,却比脏话还要让他难堪。
项骁坐在太公椅上,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看着韩烁的目光,如同在看一条狗。
“韩将军,似乎忘了如今身在何方?”
韩烁被项骁这话吓得冷汗层层往外冒,这位可是项国里鼎鼎有名的索命阎王。
惹了皇帝还有机会活,可要是惹了项骁,除了死还是死!
韩烁向来在西凉嚣张惯了,一时没收敛住脾性,他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
一番审时度势后,赶紧跪下磕头认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瑞王爷,饶命。是末将一时糊涂才会犯错,还望您看到末将初犯,二来希望您能念在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份上,放过末将一回,末将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韩烁表面怂得跟条死狗一样认错,却心里猜着,白娮是不是攀上了项骁这条高枝,还是项骁是因为项氏的颜面受损,才会刁难他。
猜想之际,也在忐忑不安的等着项骁对他的处决。
“可以,只要韩将军,喝下这罚酒,本王便不再追究。来,上酒。”
白娮暗里掐起了拳头,是不是罚得太轻了?
韩烁随即喜笑颜开,他就说嘛,项氏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伤了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
很快便有小厮送来两壶酒。
项骁看了眼不满意,吩咐:“去换一缸酒来给韩将军。”
韩烁听到一缸,当下有种被泼冷水的懵逼。
“什么?”
项骁冷嗤:“你们西凉不是挺喜欢喝酒吗?正好本王让韩将军好好尝尝项氏的美酒,让韩将军牢牢记住滋味。”
这话,哪还有听不明白其中暗示的。
韩烁嘴皮子硬扯都扯不出一个笑脸,额冒冷汗试着搪塞过去。
“瑞王爷,末将酒量不好,顶多喝一斤就不省人事了。”
项骁没理他。
白娮看到韩烁跪在地上讨价还价,看在她心里别提有多解气。
两个小厮很快便将一缸五十斤的酒抬了过来,放在韩烁面前。
“喝完它,韩将军就可以走了。”
项骁这下满意了,语气说得还挺豪爽,顺手拿起斟了八分满的小白玉酒杯,给韩烁敬了下。
韩烁此刻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五十斤酒,他要怎么喝完?
在他犹豫之际,小厮已给他揭开酒盖,另一个还贴心的给他递来了酒碗,把酒倒上,一看就是专门给他伺候喝酒的。
最终硬着头皮抄碗仰头一碗接一碗地干下。
哪怕喝到一肚子酒水,没喝完还得继续喝,想去如厕,被人跟着,完事后还得回来继续喝,喝到吐,也得把酒喝完,完全没得商量。
项骁就坐在那里把玩着小酒杯,看着韩烁狼狈至极的样子,哪怕醉了不省人事,小厮也要往他嘴里继续灌,只要喝不死,就继续喝完它。
一碗约七八两酒,足足喝了五十来碗,几乎是喝半洒半,地上大片湿印,韩烁醉成死狗瘫在地上的酒泊里。
白娮心中的恶气这下总算出完了,但仍希望韩烁有事,例如来个酒精中毒,中风偏瘫。
如此就减少一个用秘密威胁她的敌人。
想着,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啊欠!”
项骁闻声,随即放下酒杯,起身,拉着她朝来时的路方向走。
白娮经过韩烁时,抬脚用力往他身上用力乱踢了好几脚!
嘴里小小声不知道哼吱骂着什么。
一旁的赵品:“……”
陈胜:“……”
何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