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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吓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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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郭喜安在厨房里忙碌着,天是越来越冷了,她准备今晚做一个暖身又养胃的猪肚鸡,这道菜鲜美又滋补,病人也能吃。

    做猪肚鸡最重要的是处理猪肚,猪肚要是清洗得不到位,那这道菜的味道就大打折扣了。

    郭喜安先把猪肚翻面,把猪肚里面的一层油膜清除干净,再翻回来清洗猪肚。

    新鲜的猪肚表面都有一层粘液,加上一些盐、醋简单抓揉几下,冲洗干净后再放点玉米面进一步搓洗,能更好地去除表面粘液。

    清洗好的猪肚凉水下锅,放点葱姜盖上锅盖煮上两刻钟左右,趁着炖煮猪肚的时间来处理鸡肉。

    这鸡本就是买的处理好的,只需要简单再清洗一下砍成小块就行。

    猪肚煮到筷子能轻松插入便可以捞出,用温水清洗一遍后,斜刀切成小块,起锅烧油下入姜片和胡椒粒炒出香味,再把切好的猪肚下锅煸炒,这样煸炒后的猪肚,煲出来的汤会更加浓白。

    炒到猪肚表面的水分微干,便倒入提前烧好的开水,再放入红枣、莲子,几颗小葱,加上锅盖煲煮个两刻钟后,捞出里面的小葱,倒入准备好的鸡块,再放上几颗枸杞,这回盖上锅盖再炖个三刻钟左右,期间还需要把水开的浮沫撇去。

    这猪肚鸡味道鲜美,做起来不算麻烦但是耗费时间,左右家中无事,郭喜安也愿意折腾。

    向佑向泽两兄弟直接在程家博的房里做起功课来,大丫三姐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姨夫也好奇得很,没人的时候她们最多只扒在门口偷偷瞧一眼,不敢主动亲近。

    这会儿两个小表弟都在,三个丫跟着摸进了房间,好奇地围在床边打量。

    程家博已经有些习惯了孩子们好奇打量的眼光,没有一开始时候那么的不自在了,只还是不知道怎么和她们交流,不怎么说话。

    直到郭喜安喊开饭了,几个孩子才呼啦啦地往堂屋跑过去。

    程家博心里松了口气,这什么也不做,光是躺着让人看也是一件辛苦事啊!

    郭喜安把饭菜摆好,除了猪肚鸡,她还炒了一个胡芋片和萝卜丝,给程家博做的是加猪肚鸡汤熬成的软糯白米粥。

    和昨天一样,向佑向泽添了饭夹上几筷菜便要端着碗去房间里陪亲爹一起吃。

    郭喜安也不拦,给程家博的床上放了一张小小的矮桌,这是今天孙大娘送过来的,原本是给他家小孙子用的,桌子很小,就手臂长的长度,桌腿也是矮矮的,很像现世的那种学生用的床桌,这会儿拿来给程家博用刚好。

    把粥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程家博也能拿着勺子自己喝粥,不需要人喂,郭喜安便自去堂屋吃自己的饭了。

    小向泽捧着饭碗,扒拉了一口饭不忘给亲爹安利:“爹,我娘做的菜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程家博依言舀了一勺粥送入嘴中,入口便是鲜香,粥熬得软糯,无需咀嚼,透着猪肚和鸡的醇香,里面还有一些剁碎的鸡肉和猪肚粒,软糯中又增加了一些颗粒感,回味悠长,不油不腻,当真是美味极了。

    程家博吃了一口眼睛便亮了。

    “如何?如何?是不是很好吃?”小向泽迫不及待地询问。

    程家博重重地点头,“好吃!”

    闻言,小向泽便得意地晃着小脑袋:“我就说吧,娘做的菜最好吃了!”

    郭喜安之前便想着得让向佑向泽独立睡一个屋的,被各种事给耽搁下来,现在兄弟俩已经跟着陶老读书有一段时间了,这事也不能再拖。

    吃完晚饭,郭喜安便把隔壁左边的房间打扫出来,床也铺好,第一次和母亲分房睡,郭喜安没有直接让他们一人一间,一是家里多了个人,原本的六张床姐姐一家用了三张,剩下的三张自己和程家博一人一张,也没有多余的能让兄弟俩一人一张。

    二是到底是两个小家伙第一次离开母亲,没必要直接让他们单独一间屋子,兄弟两个住一起有个伴,循序渐进让他们有个过渡。

    铺好床后,郭喜安找到两个孩子同他们道:“向佑向泽长大了,可不能事事都粘着娘亲,以后你们兄弟两个便自己睡一间房,要做独立的小男子汉。”

    两孩子听了都有些不情愿,向佑还好,虽然脸上有些郁闷,但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

    小向泽就不同了,小嘴噘得可以挂一个油瓶,抱着郭喜安的腿撒娇:“可我喜欢挨着娘亲睡,不想一个人睡。”

    “宝贝不是一个人睡啊,哥哥陪着你呢,你们兄弟俩睡一起多好,说悄悄话也没人知道。”郭喜安哄他。

    向泽还是不乐意:“哥哥肯定也想和娘亲一起睡的,是吧,哥哥?”说着期待地看向哥哥,希望他能和自己一样说服娘亲。

    向佑确实也不愿意离开娘亲,虽然他平时表现得像一个小大人,没有弟弟那么幼稚,到底内里也还是个孩子,对母亲的依恋不比弟弟少,依着弟弟的意思也遵循本心地点了点头。

    小向泽便高兴道:“看吧,哥哥也是这么想的。”

    郭喜安瞧着两个小家伙这幅样子,心里也是软了又软,可再舍不得,该教的还是得教,她蹲下身来把两个孩子拉到身前,柔声道:

    “你们读了这么久的书,先生有没有教过你们男女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的道理?”

    向佑向泽低下了头,闷闷道:“教过。”

    “那你们今年几岁了?”

    “四岁多,快五岁了。”向佑向泽答得更加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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