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番外》日久生情2
自从接手了因果实验室之后,绿知每天忙得喘不过气,除了要研究狂躁病毒解药,还要时刻盯着白亦洲的病情。
虽说,国外的实验室已经转移到了海城,实验室也有不少姐妹帮忙,可绿知有强迫症,习惯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知姐,已经不早了,你该休息了。”绿知还在做研究,曼书经过看到她还在忙,探头进来提醒一句。
绿知没回头,随口一句,“你先睡,等忙完这个实验,我也睡了。”
曼书知道她的脾气,一件事不当天做完心里不踏实,也没在说什么,径自先去休息了。
而绿知这一忙便又忘了时间,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实验才有了结果,她记录好了数据之后,舒展了下筋骨,这又去病房查看白亦洲的情况。
从白亦洲被送进来至今,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这期间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危机,每次都是绿知和死神斗争,将他从死神手上抢回来的。
白亦洲中的毒太霸道,解药还没研究出来,毒性有可能复发要他的命。
这段时间绿知一刻都不敢松懈,就怕自己一放松白亦洲又有情况,那么,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功亏于溃。
检查白亦洲各项体征,确定没有问题,绿知又为他做了针灸,完成之后才离开了病房。
时间已经很晚了,绿知回去洗漱干净之后,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她的生物钟很准时,天一亮就会睁开眼。
长久以往,不管多晚睡觉都是这样。
第二天清早,她睁开眼睛下床,收拾好了自己又去看了眼白亦洲。
曼书是她的助理,也会负责她的生活起居,绿知忙碌的时候,她会帮忙做早餐。
等绿知从病房出来后,曼书喊了她一声,“知姐,吃完早餐在工作吧。”
绿知点了点头,洗干净手前往了餐厅。
曼书手艺很好,早餐很是丰盛,小米粥搭配粗粮馒头,鸡蛋,还有烧麦以及一些小菜。
绿知虽然工作忙,却从不亏待自己的肚子,到点了准时吃饭,饭量更是不小,每次曼书做的菜她都会光盘行动。
期间,曼书问起了白亦洲的病情。
绿知边喝着粥,边说:“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但要恢复的话,还得要有解药。”
“解药研究得如何了?”曼书勤快,却也是个话痨,每次聊天都能问出个十万为什么。
绿知却很有耐心的回答,“已经有了眉目,不出意外的话,这段时间能进行临床试验。”
绿知就喜欢曼书这种性格,没有心机,勤快的时候埋头苦干,八卦起来的时候天真就像是孩子。
实验室里的人她和曼书合得最来,其他姐妹都在后山的新实验室。
因果实验室这边,就只有她和曼书。
有时候闲下来和曼书八八卦,也是一种乐趣。
“白亦洲这回要能死里逃生,知姐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曼书半开玩笑的说。
绿知摆了摆手,“谈不上什么救命恩人,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换成任何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曼书双手撑着下巴,安静的打量着绿知,“知姐,你太善良了。”
绿知淡淡一笑,“何以看出?”
曼书说:“当初得知御泽修害死你外公,你也没有报仇,反而选择原谅的方式,要是换成我,绝对拿着刀冲到他面前砍死他。”
谈起御泽修这个人,绿知的眼神划过一抹暗淡。
她也想报仇。
可老天不给她机会。
御泽修死了。
难不成她要冲到他坟前挖坟,挖出尸体鞭尸么?
她很快掩去眼底的悲伤,轻飘飘一笑,“他已经得到了报应,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是啊,确实死得挺惨的,死在了老大的枪口下,也算是老大为民除害了。”曼书好一顿感慨。
绿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世上最为残忍的不是所爱之人不爱她,而是放在心底里的深爱的男人成了仇人。
那一段时间,她整个人没险些崩溃,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报仇的事。
可能是爷爷心疼她,不想她受恩怨情仇折磨,这才夺走了御泽修的命。
其实想想,现在也挺好的,御泽修死了,所有一切归于原点。
她的心也已经掏空了,再也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现在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每天过得很充实,有没有爱情,对她来说不那么重要了。
“我吃饱了,去忙了,你慢吃。”绿知放下了筷子,淡淡一笑站起。
曼书知道她忙于实验,没多聊,等她一走便开始收拾碗筷。
绿知去了研究室继续昨天的工作,爷爷留下来的医书记录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其中就有狂躁病毒的记载,以及一些病毒的记录。
只是因为狂躁病毒挥发性太强,变异又特快,致使她至今还抓不住稳定它的规律,解药的研制始终卡在瓶颈之中。
绿知尝试了在各种环境之中进行研究,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狂躁病毒的研究只能找找机遇,现在她最为重要的工作是,研究出解药救白亦洲。
一旦投入一件事之中,绿知便会忘记一切,但她又给自己定了闹钟,为了不错过每一次为白亦洲治疗的时间。
‘铃铃铃’
手机响了。
已经早上九点。
绿知按掉了闹钟,收拾了下便离开研究室前往病房,白亦洲的病情还很危险,一天需要三次针灸控制毒素蔓延。
不管如何,她都要拖延时间到了解药问世。
绿知取出了针包,在白亦洲面前坐下。
眼前人长得可真好看,皮肤白皙,身高欣长,实验室的病床都是一米八的,可男人的腿依然伸到了外面。
担心他不舒服,绿知让曼书又去推来一张床,两张病床合在一起。
白亦洲的好看,不是那种菱角分明的帅气,而是给人一种斯文矜贵的美,他的五官相对柔和,这在面相之中被归称于面善好相处。
绿知帮他解开了衣服,露出结实精瘦的身体,第一次帮白亦洲针灸,这般近距离欣赏一个活的男人的身材,绿知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在国外实验室,她们主要做研究,不负责看病,接触的都是一些尸体,根本没有机会碰到活人。
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不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绿知已经逐渐习惯了,可每次帮他脱衣服,总会尴尬得脸红。
特别是银针落下,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肌肤,像是过电似的,让她很是紧张。
“白亦洲,你在不醒来的话,我就把你给吃了了。”
绿知边帮他针灸,边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等一轮针灸结束之后,她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累,主要是神经崩得太紧,一放松下来哪儿都酸疼。
“好了,你可以休息了。”
绿知收拾好针包,转身就走。
却没有发现白亦洲的手指头,竟然在此时微微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