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婚,我离定了
莫尚亭只觉浑身气血翻涌,有些口干舌燥。
难道是小女人长开了?
是他食髓知味,还是莫家男人的劣根性?
顾娇见莫尚亭站在原地发愣,抬步向前道:“尚亭,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莫尚亭转身进了浴室。
顾娇:“……”没有就没有,好要吃人一样。
哼,对她总是这么凶!
莫尚亭又冲了冷水澡才出来。
莫尚亭再出来,见顾娇正俯身弯腰,沿着床尾一点一点地铺床。
居家又性感。
他眸光微动,侧移了视线,心里漫过暖意。
说她是千金大小姐吧,有时候又很贤妻良母。
莫尚亭迈步走过去,看到了她蝴蝶骨正中一道明显的青紫。
心好像被戳了一下似的。
他转了方向去取医药箱。
顾娇闻声抬头看向莫尚亭,疑惑道:“你干什么洗两遍澡?”
莫尚亭因为心虚语气显得应付:“更干净。”
顾娇见他敷衍的样子,怼道:“你是该洗干净点,免得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我不……”
“顾娇!”莫尚亭语含警告。
顾娇见莫尚亭变了脸,换了一种方式反抗:“喊什么,我又不聋!”
说罢,掀起被子上了床,然后指着中间位置道:“谁也不能越界!”
莫尚亭顺着顾娇手指的位置看过去,一条棕色的大蟒蛇玩偶趴在中间。
莫尚亭:“!!!”
“顾娇,你平常胆小是不是装的?”
“莫尚亭你又怀疑我!”
顾娇一把将大蟒蛇抓起来,把头怼到莫尚亭面前道:“你看它,呆萌又可爱,和真蛇完全不一样!还有,我之所以放它,是因为只有它的身高勉强和你差不多,谁让你长得那么高!”
莫尚亭:“……”所以,还是他的错了?
不过,他很久没有见过顾娇和他展露本性的模样了。
看来,让她和奶奶多些时间在一起挺好的。
莫尚亭无奈道:“好,我知道了,这条蛇呆萌又可爱。”
顾娇:“……”她是要介绍这条蛇吗?
莫尚亭提着医药箱绕到顾娇那一边:“你身上的伤碰了水,需要上药。”
话落,清凉舒服的触感已经在顾娇的后背晕染开了。
顾娇身子微微一顿,暖声道:“谢谢。”
莫尚亭见有的地方已经有血迹了,心里不是滋味。
“下次别这么傻,奶奶就是把龙杖打折了,我也没事,你不一样。”
顾娇知道莫尚亭看着冷漠,其实心思蛮重的,她不想让他歉疚。
“莫尚亭,你不用自作多情,我是担心奶奶生气,不是为了你。”
“不管为了什么,下次不许这样做。”
虽然莫尚亭的语气蛮严厉的,但顾娇听出了他言语之间的担心,应声道:“我答应你……”
倒没想到她突然变乖了。
“但是……”
果然有但是。
“但是,你要让我给你上药。”
顾娇起身去拿莫尚亭正准备收起的医药箱,语气还染上了几分强势:“你太高了,坐下。”
莫尚亭眸光微动,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床上。
莫尚亭的睡衣捂得严严实实的。
顾娇放下手里的棉签和药膏,葱白如削的长指轻拂莫尚亭的衣领,向两次微微用力。
微凉的触感让莫尚亭全身紧绷起来。
睡衣滑落退至精悍有型的腰际。
健硕有型的背部蔓延着交错的青紫,性感而充满力量,又诠释着一种野蛮生长的美。
顾娇被这视觉盛宴染红了脸,她侧开视线重新拿起药膏和棉签。
她暗示自己非礼勿视,认真而小心翼翼地帮莫尚亭上药。
但越是克制好像感觉越强烈,她觉得脸颊越来越烫,有一种想将莫尚亭扑倒的冲动。
莫尚亭也比顾娇好不到哪去,他脑海里都是顾娇穿着性感睡衣的样子,有一种想将那衣服撕掉的冲动。
“药不用上了,我困了!”
莫尚亭起身,向上一挣,将睡衣穿了回去。
顾娇担心自己真把莫尚亭扑倒了被他嘲笑,也就没坚持。
顾娇,你怎么能被男色迷惑成这样!
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莫尚亭熄了灯,两人各占床的一侧入睡。
困意似乎比燥热来得更快,两人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
那股燥热好像越来越盛。
渴,好渴。
他们如行走沙漠中拼命寻找水源的人,而他们就是彼此的绿洲,本能地靠近。
双手触碰,身体不受控制地靠近,如两根藤蔓交缠在一起,越缠越紧,直到融入彼此之中。
夜凉如水。
屋里面却起了火,且越燃越烈……
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
蝌蚪们终于游进了温暖的池塘,去寻找它们命定的归宿……
顾娇意识渐渐清醒,只觉浑身如散了架一般。
“醒了?”
顾娇闻声望去,努力睁开惺忪的双眸,看到了窗前朦胧模糊的高大身影。
“顾娇,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
顾娇撑着沉重的身子起来,才发觉自己未着寸缕,连忙拉紧被子盖住自己。
她猛地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是谁说不是睡她的!
果然,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嘴。
莫尚亭先她一步开了口:“顾娇,这盆栽里的香薰迷药,还有你昨天反常的表现,这就是你所谓的留人方式吗?”
顾娇委屈又气愤:“莫尚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我记得昨天,我洗澡出来你就在盆栽面前了……”
“我是看那盆栽里的花开了许多,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香薰迷药!”
“这花香恰好和这香薰的味道类似,你是确认这花能不能帮你成功打掩护吧?”
“没有,我没有!莫尚亭你不能总是这么恶意揣测我?你不能这么冤枉我,你可以去问奶奶!”
“有什么可问的,奶奶是你的同谋。”
门从外面打开了。
莫奶奶走进来道:“这事,顾丫头不知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她是被蒙在鼓里的。”
莫尚亭恢复了那份矜贵高冷的模样,语气听不出怒意但却带着疏离:“奶奶,顾娇,我不管是谁做的,这婚,我离定了!”
说罢,莫尚亭将手里的香薰扔出了窗外,径直抬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