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御兽令
“御兽令!?”拍卖会中喧哗起来。
星落森林分界处人兽交汇,两方都有圈养他方的习惯,因此丰城中的世家大族俱有豢养兽族、甚至妖族的场所。
但都是私下豢养,且都是从幼兽开始豢养,这种由兽成妖的成年妖族根本不是能养下来的,就连强行配种,雌兽还没有靠近,就会被妖兽给撕碎。
丰城中可没有哪个世家大族会做个大冤种将妖兽买回家,可现在……
台下人眼眸中流露出了贪婪之色,阴暗的诡计都要从他们的面上显露出来。
“哼!”云老轻哼一声。
台下人的小心思全都给吞进了肚子里,却依旧直勾勾地看向了铁笼中的长蛇。
“各位也都认识老夫手中的玩意,也知道这玩意能控妖,两者一起买回去,直接就获得了一个高阶战力!简直是花小钱赚大好事的事。”云老说道。
台下人却渐渐没了刚刚的热情,狐疑地看向了铁笼中的长蛇。
“云老要是有真有这么大的好处,你们黑市真的会拿出去卖!?”台下人起哄地说道。
云老脸色白了又红,只得闷声地解释,“这妖兽是老夫擒拿下的,家中就那么几口人,也不需要妖兽守着,再加上最近手头紧,才会将这玩意卖出来,而……”
云老将手中的御兽令晃了下,“这玩意是黑市给老夫的,说要打包一起卖,老夫觉得这笔买卖不亏!不然你觉得老夫会站在这瞎吆喝!?”
台下人相互对视一眼,躁动的心稍安一些。
“长蛇买来有什么用!?”曲江仰躺在木椅上,懒洋洋地看着卖客们疯狂的竞拍笼中长蛇。
“御兽令控制的妖兽便会忠心于拿令牌之人,再加上令牌只能作用一次,不怕有人会强抢,这种好东西能不心动!?除非是像咱俩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才对这玩意不感兴趣。”戚旭打了一个呵欠,明显也对下面的争抢不感兴趣。
“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曲江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晶石放到了桌面上。
戚旭瞬间变了脸色,伸手想要去抢夺这块晶石。
曲江得意地将晶石扔到了另一只手上。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玩意的!?”戚旭拧着眉头问道。
曲江指了下黑市拍卖会所发的介绍牌,“留音石可保留人声十年不散,也不知道戚大哥你刚刚那句话能留到给九儿姐吗!?”
“曲江算你狠!”戚旭只觉得后槽牙都快给咬碎了,却不能伸手去找她麻烦,只能掏出账本朝上面又是画了一笔。
这么一划下去,账本上记的几笔账顿时就没剩几笔。
曲江伸长了脖子朝账本上一望,桃花眼中闪出了狡黠之色,顺带从兜中摸出了块留声石一起丢给了戚旭。
戚旭面色一沉,“你到底买了几块留声石!”
曲江十分无奈地朝他摊了下,“留声石买五送一,我觉得很划得来,所以就多买了些。”
戚旭强忍住抽搐的嘴角,深吸一口气,没有似的骨头地瘫在了椅子上。
曲江嘴里发出了轻笑声,撑着下颚兴趣盎然地瞧看着下方的铁笼中的长蛇已拍的高价送入了后方的卖者的手中。
倒数第二件卖品是一把诞生器灵的灵器巨弓,不仅如此巨弓的器灵宛如一个七八年岁的幼童,能自行操纵巨弓杀敌。
可惜长弓不是任何人都极为擅长的,台下的卖客只是稀稀拉拉竞拍几下,便被人人拍了下去。
“想要!?”戚旭问道。
“你请!?”曲江挑起眉头笑了过去。
戚旭就只差伸手给自己嘴上来上几下,干嘛要多嘴朝曲江多问几句。
曲江乐呵呵地笑了几声,椅子上的长腿悠闲地晃了起来。
她倒是有些心动,但实在是长弓灵器价格太过于昂贵,自己钱袋子里的钱财堪堪买下,再加上她已经有了一把灵器长刀,曲江还对着最后一件拍卖品感兴趣些。
圆台之上的云老从腰间掏出了一颗灵种放到了桌上。
曲江眉头一挑,不是前面已经卖过灵种呢?难不成这最后一件拍卖品还是灵种?
瞧见桌上的灵种,下面的拍客们瞬间没了兴致。
云老却不慌不忙地将一张泛黄的兽皮纸扔到了桌上。
“我们最后一件拍品卖的不是物件,而是一道消息!”云老缓缓地将兽皮纸给展开,显露出了一幅满是坑洞的地图,“丰城城主府由此地图,在外围处找寻到了一株灵植,灵植所产的种子全为灵种……”
场中人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灼灼地看向地图,恨不得立马将地图夺走,去一窥宝藏。
可很快就有聪明人冷静下来,朝着云老问过去,“云老如此宝物,为何城主府要将它卖出来!?”
云老轻笑一声,打开自己的储物袋拿出了几百份地图,“城主府到达宝地外围时碰见了荒兽。”
“荒兽!?”曲江低声喃喃,拧着眉头看向了场下嬉闹的人群。
“灵兽可分为三类,一为如同野兽的灵兽、二为如人般灵智的妖族,三就为荒兽。”戚旭喝了一口杯中茶,接着说道:“荒兽灵智全无,却性命悠久,且实力高强。”
曲江桃花眼一愣。
“不过……”戚旭话语一转,“荒兽数量稀少,在大陆中几乎是销声匿迹,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星落森林里,有荒兽挡路,城主府才迫不得已地将消息散播出来。”
“这是在找人替他们送死开路!?”曲江扬了下眉头嗤笑一声,却将手中的牌子举了起来。
戚旭拧眉瞪过去,“你知道去送死你还去掺和!?”
曲江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再次将手中的牌子给举起来,“戚大哥富贵险中求!”
灵种能延长她的性命,就算知道此行十分凶险,曲江也必须闯一闯。
曲江再次坚定地抬手拍卖。
正好没有瞧见戚旭双眸中闪过的一丝纠结之色,与那抬起又放下的手。
云老一掌拍碎了木桌,桌上的地图散落一地,面上露出了一丝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