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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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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平无奇黑木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舔舐着药鼎。

    曲江的桃花眼映出了火光,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可那双细长的眉却死死地拧在一起。

    厚重的药鼎壁被蓝色火焰烧得通红,里面的药汁却依旧躺在药鼎底。

    “步骤手法都未有差错,为何草药成汁,却不成丸!”曲江咬住下唇,眼前开始发黑。

    炼丹要靠灵力引导丹火,也要随时用灵力把控草药的融合。

    曲江的灵力有大半用于封印蝉蛊,炼丹迟迟未成几乎耗尽了剩余的灵力。

    大嘴只给了一份炼丹的草药。

    白毛鸟直接站在了通红的药鼎边沿,鸟嘴轻啄药液,鸟眼中显露出鄙夷之色。

    “你处理草药时没有仔细看?”沈丛三扭头瞧过来。

    曲江抿了下嘴,回忆起自己的处理步骤,随后摇摇头,“我是按照医书上步步处理,没有任何差错。”

    “滕草十年为一节,百年十节溶于一节,可百年的滕草的腾芯为白浆状,你处理时没有瞧出来吗?”沈丛三幻化的白毛鸟一翅膀扇在了曲江的头顶上,语气中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曲江吐了吐舌头,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一时粗心,倒是毁了一鼎的好药。

    白骨墙上的大嘴都大大的张开,仿佛有无数的嘲笑声从中传出来,更是像等着失败者好一口吞入腹中。

    “一鼎药丸而已。”沈丛三淡淡地说道。

    白毛鸟雀再次飞到了曲江的肩头,白骨墙上的大嘴要是动嘴,必先过了他那一关。

    曲江垂下的眼帘猛地掀开,桃花眼中闪出了精光落在了药鼎中,一手割开了掌心,鲜血落在了药鼎中。

    鲜血在壁上一滚便成了清香的雾气,不知为何久久未凝的药液开始猛烈的沸腾朝向了丸状凝聚。

    “蝉蛊吞噬灵气,我这主人之血也应当有这功效,将滕草过强的药性给吸收殆尽!”

    曲江深吸一口气将消散出来的药雾给裹入体内,筋脉中消磨殆尽的灵气再次流转。

    黑木材绽放的火焰变得更加猛烈。

    药液要成丸时,曲江猛地将盖扣上。

    沈丛三扇动起翅膀裹起了一阵灵风,将药鼎卷向了半空中。

    “送进去!”沈丛三喊道。

    曲江点头,一脚将药鼎踢进了大嘴中。

    “吱——”

    一股子肉香居然从大嘴中传出来。

    曲江灵线丝包住了大嘴,让肉香环绕住了药鼎。

    “嘴芝!可为灵兽,也可为灵植。我倒是第一次见一面墙都开满了嘴芝。”沈丛三感叹道。

    “沈先生,嘴芝值钱吗?”曲江两眼放光。

    “不值钱!一般是做吃腐实腐肉的玩意。”沈丛三一语点破了曲江的幻想。

    曲江脑袋一下没了力气地垂下去。

    沈丛三的翅膀将曲江额前的碎发给推向去,脑袋在她脸颊处蹭了下,黑溜溜的鸟眼看向了那双桃花眼。

    “药好了。”沈丛三说道。

    曲江扭过头去,双唇抿了一下。

    白色的鸟羽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如此的圣洁,鸟眼却依旧像原主那般的勾人。

    白毛鸟又是一扭头,毛茸茸的羽毛又是蹭到了曲江的脸颊处。

    曲江猛地回过神,有种慌不择路地跑到了大嘴前。

    裹在大嘴前的灵线丝解开,大嘴无力的张开,药鼎在地上滚了两圈。

    本该是雪白的破境丸上附上了一层红血丝,显得格外的妖异。

    瞧了眼手心中的破境丸,曲江目光落在了依旧大张嘴的嘴芝,“丹丸成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死马当作活马医,曲江把药丸塞进了嘴芝中。

    半死不活的嘴芝瞬间有了活力,肥大的舌头卷起了药丸吞了进去。

    “嘎嘎嘎——”

    整面白骨大墙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如魔音般灌入耳中。

    曲江眉头蹙起,手掌按在了心口处。

    猛烈的心跳声,仿佛下一刻曲江这颗心都要跳出来般。

    “笑声不对!”沈丛三的翅膀挡在了曲江的双耳处。

    曲江双目通红,牙口死死地咬住跪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哑声从喉头里涌出来。

    发间处的木签子发出了耀光,曲江却一把将白毛鸟攥在了手心中,“不行!”

    白毛鸟伸长的羽毛缓缓地缩了回去,沈丛三略带关切的目光落在了曲江的身上。

    曲江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她却抹嘴依旧笑道:“沈先生,这点小事还不需要你来。”

    白毛鸟雀却哀鸣一声,化作了一件光影衣盖在了曲江的身上。

    翻涌的血气一下平复起来。

    “沈先生……”曲江抿了下嘴角,桃花眼深处浮现出一丝欢喜之意,连忙把将衣袖中一个脏兮兮的锦囊给取了出来。

    那是阿南送给她的玩意。

    白家几百人口,白木晗却只将他带入了其中,料想这锦囊中的东西一定有秘密,也有可能锦囊中空无一物。

    一块半玉佩掉在了地上。

    一股清凉的气息透到了人的灵魂

    好玉!

    曲江将玉佩攥入掌心中,耳边的怪笑瞬间没了。

    白家奴仆手中居然会有这种好东西?而且功效正好能抵制密室的怪笑?

    指尖细细地摸索着玉佩,一处凹凸处引得曲江的注意。

    木南!?

    莫非!?曲江从衣袖中倒出了两片碎衣布扔到了嘎嘎怪笑的大嘴之中。

    怪笑瞬间一止,又张开了空空洞洞的口子瞧着曲江。

    对呢?还是不对?

    这种僵持住的场面让曲江心头依旧不安地跳动着。

    曲江伸手墨香了嘴芝,刚一触碰一颗颗嘴芝瞬间干瘪下去贴在了白骨墙上。

    “咔嚓”一声。

    白骨墙上中间风华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缝。

    白骨山开始猛烈地晃动起来。

    曲江手紧紧地抓住了干嘴芝,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细缝上。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外人居然先通过了试炼。

    渴望目光渐渐变成了不可思议,曲江结结巴巴地唤道:“沈——沈先生!?”

    男子挺直的身影出现在了白骨墙的另一边,让曲江不禁用手摸向了脑后的木签子。

    他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似是听见了曲江的心声,曲江那双含情眸带笑地看了回去,“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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