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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你帮本王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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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景玓唤住她,“宾客正在兴头上,现在把他叫回来,容易引人关注。何况对方已经不见了,他回来也无济于事。”

    “那属下告诉暗卫营,让他们提高警惕。”

    “好。”

    影韵很快离去。

    景玓转身看着香杏她们,道,“没事,虚惊一场而已。”

    她正准备进屋,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门框。

    那门框的缝隙上正夹着一张纸条!

    她过去将纸条取下,展开一看,眉心顿时蹙紧。

    ‘抚远将军府——贺老三。’

    寥寥几字,但苍劲有力。

    最重要的是落尾名字!

    景玓努力地回想先前掠过的身影,但对方速度实在快,她还真不能将其和贺老三联系起来。

    “小姐,谁留的字条呀?”香杏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景玓一口否决,但见她神色充满担忧,便又扯了个谎,“此事莫要声张,这是找王爷的,等王爷回房我会交给他。”

    她承认,确实很意外。

    心里甚至有些暗喜,没想到贺老三会主动找她。

    可意外归意外,惊喜归惊喜,这种神神秘秘的联络方式,她也不会全然当真。

    特别是纸条上要求她去抚远将军府,那地方是她能随便去的?

    杜元然虽然以奸污兰昭舒之名落了狱,但他曾在京城威风了好些年,谁也不能保证他没有死忠粉,万一是他的死忠粉要替他报仇,那她冒然前去岂不自投罗网?

    这事,影韵虽然说会让暗卫营的人加强戒备,但她还是偷偷通知了夏炎雳。

    一刻钟的功夫,夏炎雳便回了新房。

    不过他是被影风和影霄夹着扶回新房的,整个人像是醉得不省人事,连路都走不了。

    但一进新房房门,他便立马挺直了身板,把影风和影霄给赶了出去。

    影风临走时还冲景玓‘嘿嘿’解释,“王妃,王爷是喝了不少,不过也没醉,只是不这样王爷便没法脱身,太子殿下那一帮人太难缠了,喝倒好几个他们还不认输,非说要把王爷灌醉才行!”

    景玓,“……”

    很快,房间里就他们二人。

    夏炎雳俊脸绷得紧紧的,直接问道,“可有看清是何人?”

    景玓将纸条拿给他。

    夏炎雳接过一看,哼道,“想把你引去抚远将军府?这人当本王是死的吗?”

    成亲当日便有人来搞破坏,还是景玓原身曾经的‘旧爱’的居所,这换谁来谁不生气?

    景玓嗔了他一眼,“看落款!”

    醋个什么劲儿啊!

    谁知夏炎雳不满地回道,“本王没瞎!你以为本王会当真?要真是贺老三,他又没做亏心事,大可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你我面前,何必如此故弄玄虚!依本王看,这就是陷阱!”

    景玓沉默了。

    因为他说的也在理。

    如果真是贺老三,他要来便直接来,实在没必要如此鬼鬼祟祟。

    夏炎雳随后开门,吩咐道,“打水来,本王要沐浴!”

    景玓仔细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没醉态,但一身酒气也是真冲。

    没一会儿,香杏她们便在房里摆上了浴桶,准备好了一切洗浴的东西。

    “出去出去!”不等她们自己退下,夏炎雳便不耐烦地先撵人。

    等到房里又只剩他们时,他便凑到景玓面前,搂着她,突然摇头晃脑,“本王有些醉了,避免醉晕在水中,还是你帮本王洗吧?”

    景玓一头黑线。

    这就醉了?刚刚撵人的劲儿哪去了?

    而且他还多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容易淹死在浴桶里!

    见她不为所动,夏炎雳又开始不满了,“先前不是说好了吗?本王答应你不会动你,不就是让你帮本王搓个澡吗,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有怕吗?”景玓白了他一眼,她只是不想长针眼而已!

    “既然放心本王,那便别再磨磨蹭蹭的,不然水都凉了!”夏炎雳一手搂着她,一手开始拉扯自己的腰带。

    景玓也不是没见过他那啥样,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给她看,说好听点叫‘献宝’,说难听点那就叫变态了!

    最让她无语的是……

    他还扯她的腰带!

    “夏炎雳,你是不是找打?”她抓住他的手,满眼都是威胁。

    “你帮我搓背,难免弄湿衣裳,本王只是帮你把外衫脱了,好让你也能松敞些。”男人不以为耻,反而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你自己脱!进了水再叫我!”景玓推开他,快步去了屏风外侧。

    没多久,屏风里面想起入水的动静。

    而景玓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反正她打定了主意,他爱洗不洗,不洗拉倒!

    她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那张纸条的事。

    究竟是何人要把她引去抚远将军府?

    而且对方连个确切的时辰都没说,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思考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正决定等男人洗完澡后告诉他,突然间她发现屏风里许久都没动静了。

    先前还听到水

    声,这会儿安静得好像房里只她一人……

    “夏炎雳?”她朝屏风隔出的卧室喊了一声。

    然而,没人回应她。

    她忍不住皱眉,起身朝卧室里去。

    浴桶摆放在墙角,她一踏进屏风就瞧见某人一只胳膊搭在浴桶边沿。人是在水里,但脑袋却是垂着的,完全没一点动静,更别说抬头看她了。

    “夏炎雳!”她心下暗道坏了,不会真出什么意外了吧?毕竟他喝了一下午的酒!

    她拔腿跑过去,捧起他的脸,只见他闭着眼,是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也顾不得是否会长针眼了,赶紧架住他的肩膀,将他从水里扶起来。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把他弄出浴桶时,突然她腰间一紧,然后双脚离地,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她不但入了水,还以极度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

    “你!”看着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如狡猾又得逞的狐狸一般,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马尿喝多了撑出病了是不是?我真tm想咬死你!”

    她说完,真的张口对着他肩膀咬去。

    但男人压根没喊疼,反而圈紧了她,在水中开始脱她的衣物。

    “夏炎雳!”

    “乖,别闹,我不进去。”夏炎雳低头吮住她耳肉,沙哑的嗓音又酥又热的安抚着她,“我只是难受,你帮帮我。”

    洞房花烛夜,要他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景玓恼道,“你自己没有手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尴尬。

    特别是他们此刻就隔着一层布料,还是在水中湿透的情况下。

    景玓想撇开眼,但浴桶就这么大,就算不看水下,看水面上他白晃晃的肌肤,她也觉得头晕目眩。

    有一点,她一直都在回避的,就是这男人的外在条件,那真是半点能挑的地方都没有。特别是他那兄弟,叫嚣起来比他本人还威风!

    就在她愣神之际,他绯红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她的手也被迫放到了他身上。

    “你……唔……”

    “嘘!小声些!速战速决,帮本王解决了就放你出去!”

    “……!”

    一刻钟后——

    两人穿着干净的里衣坐在床上。

    景玓指着这身大到夸张的床,开始追问,“这是你的主意?”

    夏炎雳像是看不见她的怨念,还一脸认真地问她,“喜欢吗?”

    景玓反手指着自己,“你看我像是喜欢的吗?”

    夏炎雳冷哼,“谁让你只考虑自己睡觉的?让本王孤枕难眠,门都没有!”

    景玓深呼吸,“那你睡这里!我睡上铺!”

    闻言,夏炎雳脱口反对,“自古男为天、女为地,岂有女人骑在男人头上的道理?”

    景玓突然盯着他小腹下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要是没记错,方才我就是骑在你身上的!还是你强迫的!”

    “那能一样吗?”夏炎雳俊脸有些黑。

    “哼!”景玓冷哼,实在不想再搭理他了,接着便跳下床。

    “去哪?”见她去衣柜找衣物,夏炎雳也赶紧下床跟着。

    “去找夜迟瑟!”

    “什么?!”

    景玓扭头看着他黑青的脸,没好气地道,“他不是也在找贺老三吗?我打算让他代我去抚远将军府!若是有陷阱,那也是他帮我试险!”

    闻言,夏炎雳的脸色这才恢复如常。

    细细一思索,这法子的确很妙。

    不过,他是肯定不会让她单独去见夜迟瑟的,要去,也是他去!

    于是他找出自己的衣物,比她动作更快的穿戴好。

    “本王去同他说,你去交代影韵,让她清点人手,随时待命!”

    ……

    今日夜迟瑟也在钰王府吃喜酒。

    听说贺老三现身后,他拿着夏炎雳给的纸条看了许久,然后别有深意的问道,“贺老三邀的是钰王妃,钰王让夜某前去,是何意?”

    夏炎雳唇角扯开,坦白又直接,“你不是与本王的王妃合作,要一同寻找贺老三吗?眼下贺老三出现,但本王担心有诈,自不会让她去涉险,所以这事只能夜大公子去办。”

    夜迟瑟嘴角狠狠一抽,也不客气地嘲讽,“那夜某还的感谢钰王,多谢钰王看得起!”

    夏炎雳的厚脸皮也不是虚的,接着便严肃地交代起来,“好不容易才有贺老三的消息,夜大公子可务必上心,别叫我们失望了。”

    夜迟瑟脸色微沉。

    这钰王可真是够无耻的!

    他是没手下吗?

    随便派个人去打探一番即可,却非要他亲自前往!

    不过,他确实很想找到贺老三,所以哪怕知道这钰王是在坑他,他也只能应下!

    ……

    自从杜元然被罢黜了将军之衔后,原本的抚远将军府便被摘了牌匾,如今只是一座空荡荡的府邸。

    景玓和夏炎雳带着暗卫营的人尾随着夜迟瑟进了这座废府,暗卫营的人自觉散开,把各处出入口盯住,打算用夜迟瑟作诱饵,来个瓮中捉鳖。

    要真是贺老三那就当开出大奖,可喜可贺。

    如果真有陷阱要对付景玓,那便趁着夜黑风高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然而,事实远不像他们想的那般——

    夜迟瑟在抚远将军府里转悠了一圈,别说埋伏了,连个鬼影都没出现!

    影韵也回到夏炎雳和景玓身边禀报消息,“王爷、王妃,没发现府中有任何可疑之处。”

    景玓皱着眉,分析道,“难道是我们把时辰选错了?”

    主要是那张纸条上并没有明确要求,她自以为的是晚上!

    又过了一会儿,夜迟瑟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出来吧!”他眸光冷冷地瞪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已经检查出这里没有异样,景玓和夏炎雳自是没必要再躲下去,带着影韵飞下了大树,落在他身前。

    夜迟瑟也不说话,只用一种不满的眼神瞪着他们。

    但很明显,他表情再恨,在他们面前也是浪费的。

    景玓道,“王爷,我亲自去看看。”

    夏炎雳拔腿跟上。

    影韵也不落下,同样跟上了他们。

    只留下夜迟瑟一个人顶着张黑脸在原地吹冷风……

    对于这座府邸,景玓脑海中的记忆是很熟悉的,所以每个地方她都清楚。

    大小各处院落她都去了,那些隐蔽的角落她也有仔细查看。

    包括后院。

    下人的住所,马棚,甚至连茅厕都没放过。

    但的确什么异样都没有。

    忙活了一圈,她也有些累了,便停在后院休息。

    后院靠墙的位置有口井,以前府里的人用的都是这口井里的水。

    影韵见他们累着了,便请示道,“王爷、王妃,你们渴吗?属下为你们打些水喝吧?”

    景玓随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影韵便去了厨房拿家什。

    到了井边,她打起了井水,舀了一勺后,突然惊道,“咦?”

    景玓走过去,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王妃,这井水很凉!”

    “嗯?”景玓接过勺子,碰了碰里面的水。

    当真是凉的……

    不,是寒的,还有些冻人的感觉!

    “不该啊!这还没到冬日,而且以前也没听说这水井的水是这样的!难道是许久没用过的原因?”一口生活所用的井,里面的水像千年寒潭似的,这多少有些不正常。

    “王妃,莫非这口水井有什么奇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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