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圆佳-金屋藏娇
圆子还不知道自己被亲妈造谣了。
这天他外出吃饭,回来时发现上次睡在他家门口的小姑娘,趴在楼梯上呻吟。
他上前关切。
发现小姑娘是上楼梯时踩空,摔倒了。
小姑娘爱美,穿得很薄,这一磕,腿上立刻见了血。
“需要帮忙吗?”圆子微微弯着腰问。
池嘉佳疼死了。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圆子,发现是前几天误会对方是绑匪的邻居,立刻哭了。
她好难过,她不想在对方面前丢脸。
圆子恍惚了一下,又看看对方腿上的伤口,不忍道:“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方便吗?”
方便吧。
这事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池嘉佳懵逼地点了点头,又很快后悔。
她其实不太愿意让圆子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但圆子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低低说了声冒犯,驾着池嘉佳起身,然后朝电梯间走去。
池嘉佳伤着,走得很慢,但圆子却没有一点不耐烦。
坐上电梯到负一层,圆子将人扶到车上坐好,才转向驾驶座。
不知道是不常开车,还是顾及池嘉佳身上的伤。
车子开得很慢,到医院时,池嘉佳已经不大能感觉到疼痛,只有一点点麻。
可即便这样,圆子还是找来了轮椅,推着池嘉佳到急诊。
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圆子又将人送回家。
他这才确定,池嘉佳是他楼下的邻居。
池嘉佳接连在圆子跟前丢脸,身上的伤又因为清洗重新疼起来,也没心情跟圆子说话,只是在对方将自己交给保姆时,轻声道歉。
“谢谢,还有对不起啊,上次误会你了。”
“没关系,好好养伤。”
“嗯,再见。”
“再见。”
两人告别,圆子上楼。
池嘉佳看着圆子离开的方向微微发愣,直到保姆催促,她才回神,并懊恼道:“又忘记问他名字了。”
保姆好奇,但没细问,兢兢业业地照顾大小姐。
圆子到家后,开始为画展作画。
他继承了母亲林雪意的衣钵,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画手。
他不想借用母亲的名气炒作自己,这几年一直很低调,熬到今年才决定开第一次画展。
因为是第一次,他也格外重视,画展上除了要展出近几年得奖的作品,还会展出他比较满意的新作。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会呆在家里作画。
忙到闹铃声响。
圆子看了一眼,到了晚饭时间。
他收拾了一下,走出画室,发现屋子里已经充斥着饭香,想来是阿姨来了。
他喊了一声。
有人从厨房里咋咋唬唬地跑出来,是林雪意。
“妈?”圆子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林雪意一直不善厨艺,屋子里能这么香,想来是父亲也来了。
“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谈恋爱的大事啊!
林雪意眼底是揶揄,但因为答应过陈叙,怕坏了圆子的好事,便没直接问,而是略带埋怨地问:“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
“当然可以。”圆子笑笑,一如既往地治愈。
“那我去厨房帮忙。”圆子朝厨房走去,果然看到了正在灶台忙碌的陈叙。
因为卸下了公司重担,陈叙身上的锐利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儒雅沉静。
可不管是怎样的陈叙,魅力都不减当年。
楚肖不止一次跟他提过,他们俩跟陈叙一起出门,没有半点竞争力。
小姑娘的目光第一时间都会投向陈叙。
圆子认同。
他的父亲,一直都很有竞争力,从前手里有权势,大多人数想要攀龙附凤。
如今手里没有实权,又有很多人,想让他去攀附自己。
总之就是,一直很招人。
进来的这会时间,陈叙已经关了火,将最后一道汤盛出来,吩咐圆子往外端菜。
圆子照做。
三人开始吃饭,陈叙偶尔问两句画展的事,圆子都如实回答。
但他总觉得父母眉来眼去的,不像是在眉目传情,于是吃完饭,圆子又问了一次:“爸,你们过来,只是单纯吃顿饭?”
“不是。”陈叙回答:“过来吃顿饭,顺便看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
“”圆子闹了个大红脸,第一次有些着急地催促父母离开。
关上房门。
圆子揉了揉脸,回到画室打算继续作画,但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一会儿是父亲说他金屋藏娇。
一会儿是少女明媚的脸。
他觉得状态不行,可能会毁了作品,便换了衣服,下楼散步。
晚间风,很舒爽。
圆子走了一会儿,坐在一个长条椅上休息。
纷乱的情绪被风抚平,圆子打道回府,却在门口再次看到中午才磕着的少女。
她睡颜恬静地靠在他的入户门上,圆子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蹲下唤人。
但可以预见,没有唤醒。
他想了想,低低道了歉,抱住少女往下一层走,但白天还有保姆的屋子,这会儿怎么敲,都没人回应。
圆子想到,这家的保姆可能跟自家一样,晚上都不会留宿。
而他晚上进入少女家中也不妥,便又将人抱回了自己家。
仍是那套沙发,仍是那条毯子,圆子将人安顿好,打算出去住一晚。
想到什么,他撩开少女宽松的睡裤看。
这么一折腾,刚刚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重新崩开,此刻正在往外渗血。
圆子不忍,下楼买了些伤药,给她上后,才离开。
次日一早。
池嘉佳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缓了好久才回神。
她认得圆子家的装修,所以她怎么又跑到邻居家了?
总不能是圆子真对她图谋不轨,趁她睡觉,将她抱过来的吧?
但白天相处的时候,他挺正常的,不像是会行不轨之事的宵小之徒。
那她是怎么过来的?
摸了摸口袋,这回没带手机。
又环顾四周,家里也没人。
池嘉佳决定等下圆子,看他清不清楚原因。
肚子有点饿。
池嘉佳起身打算去找点吃的,动作太大,牵扯到腿上的伤口,立刻疼得嗷出了声。
她扶着茶几沙发缓了一会儿,发现茶几上有外用的药,想都没想,就撩起裤腿上药。
刚上完,房门打开。
提着早餐的圆子站在门外,看到池嘉佳,微微笑着问好:“早。”
池嘉佳心口一颤,觉得自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