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格局改变
青澜剑诀第二式，起轻舞。”
许长夜脚步一踏，身形化作鬼魅，一连闪现出数道残影，聚之不散。
而他的本体，则是在瞬间就到达了白不凡的身前。
长剑带着灵光，一斩而下。
彻底打断了白不凡的禁术。
后者气息再难凝聚，一泻千里。
张口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许长夜得势不饶人，再度一剑。
斩下了白不凡的右臂，麒麟长枪带着断臂重重落在了石板上。
而白不凡本人则是被许长夜踢垃圾一样踢出去老远。
唯一让许长夜感到意外的是，到了这种境地，白不凡仍然坚持要站起来。
挣扎了好久，颓然无功。无奈，只得以跪坐的姿态怒视许长夜。
头颅不肯低下半分。
“有点骨气，可惜，只是安慰自己的工具罢了。”
许长夜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可笑行为。
白不凡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凄惨无比。
他蓬头垢面，脸上满是血污，
回头看了看，那两只怪物，已经要把在场的白家高层屠戮殆尽。
他眼里却有散之不去的恨意，声音沙哑而冰冷，像是来自地狱鬼魂的诅咒。
“许长夜，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杀了我，杀了我啊！”
许长夜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他身边。
“如你所愿。”
他抬起了手臂，化掌为爪，遥遥正对着白不凡。
心念闪动间，魔帝吞天诀再度运转。
恐怖的吞噬灵力从许长夜的掌心浮现。
对于一个先天第四境修士的灵蕴，许长夜没理由放弃。
一时间，白不凡的体内的灵力和生命精元源源不断地被许长夜吸收。
而他本人，则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头发变得雪白，身上的皮肤松弛不堪，俨然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反观许长夜，却是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
白不凡被吸尽了一身灵蕴，但还没立刻死去。
他无力地张着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却没有力气出声。
要是仔细观察他的口型，依稀可以看出他一直在重复几个字：魔鬼不得好死。
这时，二魔也将所有的白家高层屠戮已尽，它们身上的气息又强了不少。
乖乖地回到许长夜身边，听候命令。
许长夜将它们收归镇魔石内。
伴随着它们的消失，笼罩在这白家内院的魔域也就消失不见，天色变得清明。
这时候，天际出现了一抹鱼肚白，晨曦半露。
已经有金灿灿的光若隐若现，接近黎明。
这一夜，许长夜先是覆灭了苍云岭，继而又返回祁州城，杀尽了白家高层。
许家枉死之人的大仇，一朝得报。
“该回去了”
许长夜喃喃道。
他已经感知到白家宅院内不少气息开始活动。不久后，这里的惨烈情况大概就要被发现了。
冤有头，债有主。
许长夜也不愿意沾染普通白家人的鲜血，这件事也不干他们的事。
不过，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可以预想到，白家一众高层都死于非命。
白家定会一蹶不振，这群未亡人的处境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当然，这一切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过去了一夜，许家却始终不得平静。
整个家族都弥漫在一种极度悲伤的氛围内。
当许长夜回到许家时，远远地就看到许家大门上已经挂起了白布。
门前的家族护卫也穿起了丧服，低垂着头。
隔着老远就闻到了浓郁的烛、香、纸钱的味道。
许长夜叹了口气，
他并未从大门进去，而是绕路后门，轻车熟路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回来，首先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焦急踱步的许灵倩和许灵均姐弟。
许长夜一愣，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对姐弟看见许长夜，俱是一副庆幸和高兴的表情。
他们急忙跑到许长夜身边。
“老祖宗，您回来了，太好了。”
“您没事吧？”
许长夜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们一大早等在这，就为了看我一眼？”
许灵倩冲许长夜歉意地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啊，老祖宗，我不小心把您要上苍云岭的事情告诉我爹了，是他让我们在这等您的。”
“无妨，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知道就知道了，你爹人呢？”
许灵均解释道：“我爹他怕您真的一个想不开独自前往苍云岭，所以急忙领着人去路上追您了，幸好，您还没去，想必我爹他们找不到您，不久也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
许长夜点了点头。
他说道：“我就这么安然无恙，你们也看到了，不必在这陪着我，现在去找你们的爹，告诉他，悲伤之余，别忘了他这个做家主的责任，未来几日的变局，他可莫要落了后。”
许灵倩姐弟不知道许长夜的话是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还是保证要原封不动地把话传给许自在。
走之前，他们两姐弟还是不放心地说道：“老祖宗，这件事，我爹已经和诸位长老重新商议，都说这次虽然许家吃了亏，但要从长计议。您心系许家之心我们理解，但是可不能独自去做些危险的事。”
看得出来，这两姐弟是真的关心他这位五千年前的“老人家”，生怕许长夜一时脑热，闹出什么危险。
许长夜感到心里暖洋洋的，当即保证道：“你们放心吧，这最近我是不会操心家族事务的，因为，此间事已了”
两姐弟并未听出许长夜话中的一语双关。
得到了保证，都心满意足地走了。
而许长夜，默默做完了事，真就安心当他的撒手掌柜。
蜗居在自己的院落里闭门不出。
尽管如此，他也隐约能听到一些外界的消息。
首先是许家为家族死难者搭建了一座大大的灵堂。
许家在外经营生意的，无论主家还是分家，先后都回来进行祭奠、守灵。
许家偌大的祖宅内，哭喊之声日日不绝。
祁州城内，有头有脸的家族也或多或少地派了代表来进行悼念仪式。
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仅仅是相隔了一天。
三大家族中，实力最为强劲的白家竟然也操持起了白事。
论规模，可是比许家强上了不止一点半点。
不少人猜测，这或许是白、许两家暗中较劲，白家故意恶心许家的举动。
但接下来有心者传出的几则消息，就如同往祁州城这平静的池塘中扔下了一块巨石，彻底使祁州城陷入了震惊和混乱当中。
(白家遭受神秘强者袭击，自家主白不凡以下一众白家高层纷纷陨落）
（死者死状凄惨，大多变成了干尸，家主的尸体一夜苍老数十岁，死不瞑目，可能是某种恐怖凶兽所为）
（白家大权旁落，三大分家联合向主家发难，灵堂之上争吵不休，甚至打翻了灵烛）
随着一则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不断传出，所有人都意识到，祁州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而这还不算完，又是一天过去。
第二天，又是一则劲爆消息传到了祁州城内。
盘踞苍云岭二十余年的贼寇，被人一夜诛尽。
无论是天地二王、左右护法，还是底下的普通崽子，都横死山上，无一逃生。
苍云岭上此际血流成河。
一开始人们都不信，认为这伙让大周皇朝军队都数次铩羽而归的凶悍贼匪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灭掉的？
可是，随着越来越多曾经被贼匪抢掠到苍云岭上的可怜女子逃下来后，才证实了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并且，有人亲眼看到，杀人者，乃是一个持剑的玄衣青年，看起来年纪不大。
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甚至一度压过了白家也差点被灭门的事实。
毕竟后者只算是祁州城内高高在上的三大家族之一，名声在外，但与普通民众的生活倒没什么太大关系。
人们顶多当个稀罕事听一听。
可是苍云岭上的一伙贼寇，却实实在在地荼毒此地多年。
犯下的血案累累。
如今一朝被灭，人们可以说是口口相传，喜不自禁。
对这位传说中的玄衣青年充满了敬仰。
以至于短短的时间，祁州城竟然出现了“玄衣天神下界为民除害”这一神鬼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