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边疆荒土
“这就足够了！”
莫悬微微颔首：“多谢莫老！”
他不是不知足的人，莫讥能做出那么大的让步已经是很给面子，不能再强求。
“莫悬，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莫讥站起身，似乎是要把莫悬的脸记在心里。
莫悬后撤半步，轻声道：“如果以后我还来京都的话，肯定会再来拜访您的。”
当初的事情，说不清是谁的错，只是莫家不愿意接受刘卿珊，那他也不会主动往上凑。
“好，我期待着！”
莫讥满是皱纹的脸微微颤栗。
莫悬担心再交谈就会露馅，果断提出告辞。
……
“莫学伟，莫悬……”
莫讥站在窗台眺望远方。
“老二，真的是你的儿子嘛？”
“你还记恨我，对吧？”
莫讥喃喃自语。
手掌放在心脏轻轻抚摸，轻声道：“可是爸也是没办法啊。”
“或许这才是你想要的归宿吧，但如果莫悬真的是我的孙子，我会让他回来的。”
……
“莫先生，您慢走！”
管家李某九十度鞠躬，面带恭敬，把莫悬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幸好周围没有人，不然他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回去吧。”
莫悬撒腿往外走。
“哈哈，莫先生，您慢走！”
“莫先生，好大的威风啊。”
调侃声在背后传来。
莫悬赶紧回过头，却是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倚靠在墙边，三十来岁的年纪留着板寸头，看起来干练十足。
“虎痴？你怎么在这里？”
莫悬惊疑。
虎痴，原名虎持，因为痴迷武道，所以被莫悬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两人的关系极好，莫悬还在安全部队的时候就常和他切磋，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虎持总是缠着他决斗。
一来二去，双方的感情也变得格外的深厚。
上次莫悬回京都参加莫嫣儿的婚礼时也曾和虎持见过一面，甚至还切磋了一次。
虎持没有理会莫悬的疑问，一脚跺向墙面，朝着莫悬弹射直去。
人还未到，拳风就已至！
沙包大的拳头径直轰向莫悬的面门。
莫悬早就猜测到他会出手，或者说这是他们见面交流的方式之一，他已经习惯了。
莫悬探出手掌，单手包裹住虎持的拳头，随后驱动真气，瞬间就将虎持的拳劲卸去，同时他的手臂快速抖动，将对方甩出数米。
但他也同样退后数步，胸口剧烈起伏。
“莫悬，你的状态很不对劲。”
虎持常年和莫悬交手，当即察觉出异样。
莫悬没有隐瞒，淡声道：“不久前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大胆出手吧，别的不敢保证，但对付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少说大话了，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受得是内伤？”
虎持撇撇嘴，没好气地出声。
莫悬默然。
真要是比拼，现在的他还真未必能赢。
能不动手自然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看来你在江夏市过得那些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普通，居然还有人能伤到你？”
虎持并非表面看到的那么憨厚，一语道破。
莫悬双手插兜，淡淡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总有人不想我归于平凡。”
虎持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沉声道：“需要我帮忙？”
“不用，你认识我这么久，何曾见我怕过事？”
莫悬语气淡然。
虎持竖起大拇指：“那倒是，虽然你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欠揍样，但要真不把你当回事，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用网络上的话来说就是你小子，腹黑得很啊。”
莫悬满脑子黑线：“我就权当你是在夸我了。”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莫悬眸子微缩，随后想到了一种可能：“是因为楚老吧？”
虎持摸着脑袋，一脸憨厚：“哈哈，果然瞒不过你。”
“楚老让你来跟踪我的？”
莫悬表情森然。
虎持摆摆手，连忙道：“是我拜托他找你的，楚老并非有意跟踪你。”
“老家伙的事情待会我再跟他算，你找我有事？”
莫悬板着脸。
“我要离开京都了，走之前想跟你告个别。”
“离开京都？你要去哪？”
莫悬疑惑。
虎持在京都的作用不说像楚向南那样定海神针，但也是不容忽视的。
“边疆，荒土。”
虎持轻轻吐出四个字。
“怎么会突然去边疆？”
莫悬眉头微皱，那可是华夏的苦寒之地，最重要的是，那里接壤着多个外域国度，中心地带更是无比混乱，是杀戮与血腥的代名词。
之前他还在安全部队的时候就曾奉命坐镇边疆，负责清剿那些不守规矩的势力。
可灭杀的那些邪恶势力却好似蝗虫，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铲除，除去一个组织，没一会就冒出新的组织。
最终莫悬只能无奈离开边疆。
以虎持的身份被派到荒土，很明显就是下放了。
后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淡声道：“这是上层的安排，而且我本人也有这个打算。”
“那是华夏领地，不容外敌侵犯。”
虎持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战意。
“虎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不会说谎？”
“你是不是被人针对了？”
莫悬眼神冰冷，杀意外露。
他对虎持是很敬重的，虽然总是调侃对方，但虎持在莫悬的心里却很有分量。
“你想太多了，我之前也主动请缨过，估计上面也是看在这一点上才安排我带兵前往吧。”
虎持打着哈哈，并没有过多解释。
“那由谁来接替你现在的位置？”
莫悬疑惑。
“欧阳轩。”
虎持轻声回答。
“又是欧阳家的人？”莫悬眉头紧蹙，冷声道：“我似乎明白你为什么会被派去荒土了。”
“莫悬，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虎持拦住暴怒的莫悬。
“那是怎样？”莫悬目光闪烁着冷意，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他不怕麻烦，但绝不能容许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负。
“莫悬，你听我说！”
虎持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你还要说什么？”
莫悬冷冷出声：“楚向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被人赶走？”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楚向南的名字。
“楚老，也有自己的苦衷。”
虎持幽幽叹了一口气，神色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