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不可告知
“和您同时期的强者？”
莫悬眸子微微收缩，大脑飞速运转，可却找不到相关的信息。
七层锁，人类的极限，如果真的有这种级别的存在，自己为什么从未听说过？
凌战天在那个时代，是垄断级的存在，打遍天下无敌手，龙将的称号更是在击溃多个外域势力后获得的。
能让凌战天都这么忌惮的人，为什么他从未听过？
“我知道你心有疑问，只是事关他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凌战天背着手，语气平静。
若是细细辨认还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沧桑。
见状，莫悬也只能收起好奇心。
他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既然凌战天不愿意说，那就算他强求也无济于事。
“师傅，您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
莫悬岔开话题，抛出了心里的另一个问题。
凌战天不是一个受约束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毫不在意名利了。
以凌战天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华夏横着走，有他坐镇，根本没有莫悬出头的机会。
可凌战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带走，悄然退出华夏高级部门。
至于对他这个徒弟，那更是无牵无挂了。
“有事需要来江夏市一趟，所以就顺便来看看你了，怎么，我找你还需要理由？”
凌战天背负着手，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莫悬轻声道：“当然不需要，只是我很好奇，您是怎么知道我在江夏市的？”
他退出安全部队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凌战天，而对方一消失就不见了数年，期间双方并无接触。
知晓他离开安全部队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凌战天这种已经退出核心圈的存在，更加不可能会知道。
“难道说您一直都在背地里关注我？”
莫悬突发奇想。
凌战天瞥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只要我愿意，没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
莫悬沉默无言。
还能说什么，一句话就给他整不会了。
只是凌战天越没有正面回答，他就越困惑，尤其是凌战天的表现，分明是知道他突破六层锁的，可突破不过是近在眼前的事，师傅又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呢？
“师傅，您的真正身份是第一任龙将凌战天？”
这毕竟是吕云龙的单方面说辞，如今凌战天就在面前，有疑虑自然是问本人更好。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凌战天不置可否。
“龙将也好，最高负责人也罢，并不会带来实际的影响。”
这番言论其实就已经是在承认他的身份了。
“师傅，我还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道您能否回答。”
“既然知道是冒昧，那就不要开口了。”
“……”
莫悬自认也算能言善辩了，可面对凌战天，却还是时常被咽得不轻。
之前怎么没发现师傅这么伶牙俐齿呢。
“你说吧。”
凌战天见气氛有些清冷，率先打破尴尬。
“您在安全部队立下赫赫战功，无人能敌，而且当时您正值壮年，为何会突然退出江湖，自此销声匿迹？”
莫悬缓缓出声。
他有预感，这关系到一个惊天大秘密。
凌战天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很是复杂。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就好像你，不也是在最鼎盛的时候选择退役吗？”
凌战天语气轻缓，并没有过多解释。
“我那是有特殊原因的。”
“谁又不是呢，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你一样，我也一样。”
“连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莫悬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我是人而非神，自然不可能事事都办好。”
凌战天摆摆手，语气轻缓。
“是因为血骑士？”
莫悬眸子微缩，一字一句的出声。
其实他有让百里守调查过血骑士，但哪怕是调用安全部队的情报网，也找不到半点线索，就好像这组织根本不存在般。
要不是吕云龙说得信誓旦旦，莫悬都以为对方是在糊弄自己的。
“你怎么知道血骑士？”
凌战天不复刚才的震惊，他的神情变得错愕，眼睛眯在一起，流露出锋芒。
刹那间，莫悬感觉自己面前仿佛站着一尊恐怖的杀神，那睥睨一切，带尽冷意的眸子，让他发自内心的胆寒。
现如今他已经是六层锁武者，加之阅历丰富，见惯了大风大浪，早已没有能动摇内心的事物，可偏偏在此时莫悬却感觉到了威胁。
有那么一瞬间，莫悬觉得凌战天刚才和自己的交手，并没有施展出全力。
如果是生死搏斗，死去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这个结论让莫悬有些难以接受，他确实很敬重凌战天，可对自己的实力也是有足够的自信的。
但眼下，他的直觉却告诉他，生死之斗，毫无胜算？
凌战天就好像是汪谭，深不见底。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凌战天深吸一口气，那恐怖的气息瞬间收拢，双眸也在此刻归于平静，仿佛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血骑士的事情，是吕云龙告诉你的吧？”
“这老小子，当初我就知道他听到了我酒后的言语，偏偏问起时又拒不承认，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还背刺我。”
“看在他已经逝去的份上，我就不与他计较了。”
凌战天的语气有些唏嘘，还带着些许感怀。
莫悬这才意识到，凌战天会出现在江夏市，未必是要办事情，很有可能是来送吕云龙最后一程的。
看来吕云龙和凌战天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厚。
“师傅，吕老也是耐不住我的再三追问才坦言的，您不要怪罪他。”
莫悬轻声解释。
“这就为他说上话了？”
凌战天瞥了他一眼，淡淡出声。
莫悬沉声道：“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所以师傅，血骑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我不能告诉你。”
凌战天背着手，语气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为什么？”
莫悬不解。
既然他已经知晓，凌战天还有必要隐瞒吗？
“这关系到一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