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姐,您没事吧?
嘟嘟嘟——
她刚说完这句话,通话瞬间中断。
陆皎皎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季晏礼”三个大字,手指滑动,将这个号码拉到黑名单中。
她站在树下,看着被齐知节塞到手里的橘子,思绪仿佛被扯着飘向远方。
等她回过神来,齐知节一行人已经离她有一段距离了。
“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皎皎轻拍了下自己混沌的脑子,拔腿跟到前面,一路陪着齐知节来到自己家中的手术室。
看着齐知节被推进去,她才长舒一口气靠在墙壁上放松下来,有她爸爸在里面,就没问题了。
“齐叔叔。”
齐牧目送着自己儿子进去,看到一旁陆皎皎蹲坐在地上,走到她身边,声音极具安抚性,“皎皎,你不要太自责了,他一个男孩子皮糙肉厚的,一点儿小伤而已。”
这番话也让陆皎皎安心不少,但还是有些自责。
她起身,神情严肃,“齐叔叔,我会照顾知节的,直到他的腿伤完全好。”
齐牧笑了笑,“家里会有人照顾好这臭小子的,就不麻烦你了。”
自己儿子喜欢她,他心里清楚,现在他还看不出来陆皎皎到底对自己儿子有没有好感,如果把儿子交给她照顾,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背在身后的手在空中点了两下,似乎拿定了主意,点头道:“那也好,你毕竟也会些医术,知节由你来照顾,我跟他妈妈都放心。”
“齐叔叔放心好了。”
陆皎皎露出微笑。
很快,手术室门被打开,医生们推着齐知节出来。
他已经醒过来了,目光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陆皎皎起身上前,齐知节的眼神立刻锁定她。
“还疼吗?”陆皎皎望着他打了石膏的腿,眉心蹙起。
齐知节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虽然虚弱但却让人心安,“我打了麻药的,一点都不疼。”
手腕被握住,陆皎皎猛地一颤,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转身将轮椅推在自己手里面,“之后就让我来照顾你了。”
……
——齐知节送钻戒!
——齐知节隐婚甜蜜双人游!
——圈外嫂子!
再次被齐知节霸占的热搜一排排展现在平板上,在漆黑的夜里照亮了季书姚稚嫩的脸庞。
她漆黑明亮的眼眸看着热搜上的文字和模糊不清的图片,小手点进每一条热搜,仔细翻看评论区中的言论。
良久,她才关掉热搜,转而打开另外一个软件。
第二天一大早,季书姚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独自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等到丰妍去喊她起床时,才发现房间中空无一人,在她找了一圈之后,看到了桌上的字条。
略显稚嫩的几个文字,却让她花容失色。
“晏礼!”
丰妍举着手中的纸条,一路从楼梯上小跑下来,气喘吁吁,“姚姚,姚姚去找陆皎皎了!”
“什么?”
季晏礼抬头,领带只打了一半,“我现在立刻去找姚姚!”
“我也去!”丰妍上前想将他没打完的领带弄好,却被匆忙离开的男人轻轻刮了一下,后背撞在墙上。
轻微的痛感让丰妍短暂的失神,只能冷冷的看着季晏礼快步离去。
等她追下楼,早就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
机场。
背着大书包的小女孩坐在候机室,啃着手里的面包,手上捧着一个平板时不时点两下,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一个身材肥硕的油腻中年男人正在打量着她。
季书姚小口小口吃完半个面包,便觉得有些饱腹,她看了眼手表。登记时间快到了,她从座位上跳下来,走向洗手间。
身后,那个男人压低帽檐,跟了上去。
拐角处,季书姚余光就看到身后跟着刚才坐在旁边的那个大叔,天生的警觉让她立刻神经紧绷起来,右手伸进口袋,加快了步伐。
果然,那个人也跟着加速起来。
洗手间就在眼前,季书姚小腿一迈,一只硕大的手臂拦腰将她抱起来,嘴巴被手掌堵住。
“唔!”
还是被抓住了!
这个时间,机场人非常少,就连安保人员都站得离他们比较远。
季书姚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心中盘旋着应对之策,她被男人抱到一个角落里面,手被反绑在身后。
“嘘。”男人肥腻的胖脸赫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嫌恶地往后拉开距离,眼睛微微眯起来。
“乖宝宝,别出声。”男人脸上的褶子炸开,他绿豆大小的眼睛打量着季书姚,突然笑了起来,“叔叔给你买糖吃。”
呸!
季书姚将头扭到一旁,正巧看到远方一个身影正加速赶来。
她露出笑意,连带着紧绷着的心也放松下来。
只需要那么一小会儿,这个坏人就会哭着跪下求她放过。
男人粗短的手伸向季书姚,她毫不客气地张口咬住,力气之大竟然直接将他的手咬出血来。
“找死!”眼看男人的巴掌就要扇过来,突然一个石子飞到这边。
男人瞬间手掌被打到发麻,他愤怒地回头,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只能怯怯回头再次盯上季书姚。
“还想挨打吗?”
季书姚歪歪头,稚嫩的脸庞上却露着叫人心底发寒的神色,吓得男人连退三步。
等男人稳定心神,吞咽了下唾沫走上前来。
几粒石子又飞速划着男人粗糙的脸上皮肤落在墙上,一块墙皮瞬间脱落,血滴在地板上。
“啊!”
男人捂着脸,眼睛里面装满了惊恐,他看着眼前小女孩,刚想开口,却又被飞驰来的石头将门牙打落。
“把我解开。”季书姚摇晃着手腕,看着男人给自己解开,一脚踢向他,正踢在眼窝处,那里瞬间肿起。
“跪下。”
话音刚落,几粒石头击中男人腿窝,让他瞬间狼狈地趴伏在地上。
“干得漂亮!”
季书姚朝着空气招招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小跑着来到她身边,眼神瞪着地上的男人,充满冰冷。
待他看向季书姚时,又仿佛盛满了一汪春水,“小姐,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