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柳心语毁容了
苏酒酒满腹疑云，她明明记得婆罗殷月藤远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为何突然出现在皎月城？
更巧的是，周至俭和柳心语也同时出现在这儿。
柳心语头戴面纱，整张脸遮个严严实实，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她的脸已经毁了？时间不对呀？
苏酒酒面上滴水不漏，试探起二人：“柳大美人今日怎么如此低调？把倾国倾城的脸遮住，多可惜啊！”
提起柳心语的脸，周至俭明眼可见地谨慎两分：“你给我闭嘴！”
自打小师妹的脸毁了，脾气也越发古怪，不似从前温柔小意，经常对岳山宗弟子颐指气使。
周至俭始终袒护柳心语，他明白小师妹有多在意容貌，一个姑娘家毁了容，脾气不好在所难免。
“你们走了，我自然闭嘴。”
“我们先来的，凭什么走？”
带周至俭和柳心语进包间的伙计，和包间门口的伙计面面相觑。
外面的伙计先开口：“二位不好意思，这间包厢是乔仙长常坐的。带你们进来的是新人，不懂规矩，我这就帮您挑一间更好的……”
周至俭费多少心思才求到一个坐包厢的机会，更有柳心语在，他不能让小师妹看他笑话，哪里肯让：“我就喜欢这间，你让他们换。”
“可是……”
“啪——”
周至俭一掌拍桌子上：“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师尊可是岳山宗的掌门，你们老板跟我师尊是至交好友，你敢得罪我？”
一个是大客户，一个跟他们老板有私交，伙计犯了难。
“周至俭是吧？打着岳山宗的旗号，在岳山宗之外的地盘闹事，怕是不好吧？”
乔见青接道。
“就是，这里是皎月城，不是你们岳山宗。”
纪云附和。
“是啊……”
伙计还想说什么，在看见周至俭凶恶的眼神后，话又咽了回去。
周至俭是岳山宗的弟子，自有岳山宗撑腰，真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们这些小喽啰。
“大师兄，纵然没有那东西我会生不如死，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了我遭人折辱。我没关系的，这儿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走吧……”
柳心语的声音带着哭腔，恳求的话说得又急又快，抓着周至俭的手上青筋凸起。
这个模样看起来，十分我见犹怜。
两个伙计听见这话，禁不住心软：“乔仙长，要不我带你们去其他的……”
乔见青知道苏酒酒跟周至俭有仇，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他们：“凡贵宾到店，可自由选择坐席，若有冲突，一切以贵宾为先。春风得意楼的规矩，你们都忘了？”
“没忘！没忘！只是这位姑娘好可怜，我想……”
苏酒酒不明白，柳心语缘何竟有如此魔力，只一句话便能引得旁人死心塌地站在她那边。她本以为是美色惑人，但是她如今已然破相，伙计怎么还会中招？宁愿坏了规矩也要帮柳心语？
苏酒酒冷眼凝视柳心语，对伙计说：“她可怜？你不过只听她说了一句话，就对她如此了解？”
“你没听那姑娘说她拿不到那样东西会生不如死吗？”
“是我害她的吗？”
伙计没意识到哪里不对，振振有词：“你不让她坐这里，不是变着法子赶人吗？跟害人有什么区别？”
另一个伙计赞同道：“你真没有同情心，不就是个包厢吗？那位姑娘要主动让给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
她好想把两个伙计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猪心变的。
苏酒酒嗤笑道：“你俩觉得她是好人，我是恶人？等会儿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恶人……”
她的眸子金光闪烁，两个伙计惊出一身冷汗。
有人撑腰，柳心语口气硬朗些：“苏姑娘，你别多心，他们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看不过去我受欺负，想打抱不平而已……”
苏酒酒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反驳：“可我是故意针对你啊。”
都以为她是坏人，她就本本分分做个坏人好了。
多说无益，且看行动。
柳心语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她越激动，脸上的毒疮腐烂越快，散发出的味道让人窒息。
周至俭被柳心语抓着手，挣脱不开也不好发作，脸色黑得能滴水。
“大师兄，四师姐，这里好臭，配不上我们，换个包厢吧！”
纪云捂着鼻子，表情夸张：“我快熏吐了，这是什么味道呀，快走快走！”
适才迎他们进来的伙计要跟上，被乔见青一蒲扇打开：“我们都是恶人，你留下照顾可怜的姑娘吧，要贴身伺候。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林老板，对不守规矩的伙计，他会怎么做？”
林老板可不是善茬，听说伺候他的人斟的茶冷了一分，便当场送命。迫于他的名声，春风得意楼的伙计谨言慎行，从不逾矩。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方才魔怔一样，满脑袋想着帮柳心语说话。
伙计心下大骇：“不要……我我我……听话……”
他面如菜色回到柳心语身边，闻到一股浓烈的异味，实在忍不住呕出。
“呕——”
地上一摊污秽。
周至俭也绷不住了，加入伙计，大吐特吐。
只剩柳心语一人有气无处撒，为了治好脸上的毒疮，还得柔声细语关心周至俭，给他端茶倒水。
苏酒酒特意挑了对面的包厢，既能时刻关注周至俭和柳心语的动向，又闻不到臭味。
见他们的包厢乱成一团，三人放声大笑。
纪云没借到钱，原本兴致缺缺，经历此情此景，之前的烦恼皆被幸灾乐祸取代。
“活该，敢抢本姑娘的东西，这就叫现世报！”
“他们的报应还没结束。”
苏酒酒决心得到婆罗殷月藤。
乔见青细细回想之前的情形，看出些东西：“小师妹，那女子脸上有腐臭的气味，应来自于山林烟瘴侵蚀而生的毒疮。”
“这种烟瘴有多厉害？”
“暂且不知道她在哪里染上的，还不好说，不过依照味道，很可能是重岭山林深处的烟瘴。”
重岭山林是哪儿？话本中没有提到过，柳心语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