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慕容柒,你会妖术!
慕容柒饮口茶,抬下眼眸:“王忠和你也是一伙的吧,当初王忠给祖父下毒的事情败露,他自尽保住了你。”
当初祖父中毒,她就猜测府上还有王忠的同伙,但王忠自尽后就死无对证,她也从来没往文姨娘身上猜过。
那时候的她伪装得太好了。
“你兢兢业业地在王府潜伏这么多年,我猜猜你背后主子是谁,钦王?”慕容柒挑下眉梢,眸中泛着冷笑。
文姨娘默不作声,似是想要沉默来避开慕容柒的问题。
即便她不正面回答,慕容柒也知道答案了。
从她救走肖忆凝就能看出,两人效劳的是同一个主子。
“秋意,去查一下她的身子。”
“明白。”
秋意在文姨娘后背发现了一个图案标识,但文姨娘极其聪明,她在纹有图案的那块皮肤上贴了一张假人皮,把那个图案给遮住了。
毕竟她是慕容坤的妾侍,亲热的事情难免怕被发现这个图案。
但秋意是大夫,对人皮这东西最了解,一眼就看出她那块贴的是假人皮。
“世子,她是西晋赤暗军团的人!”
这个图案当初王忠身上也有,证明慕容柒猜测的一点都没错。
慕容柒眯下眼神,对景言煜这个人越发警惕,他比景乾礼和景启淮都厉害多了,而且他的细作似乎无孔不入。
文姨娘当初可是大伯母身边的丫鬟,谁能想到她的身份却是西晋赤暗军,她在王府可是潜伏了有十七八年。
十七八年前景言煜也才五六岁吧,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孩童,难道那个时候想着要铲除慕容家了?
慕容柒觉得不可能,他一个孩童怎么可能布下一个这么大的局。
不对不对,事情好像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慕容柒蓦地端坐好身子,灼亮的眸子紧盯着文姨娘:“你的主子应该不止景言煜一个吧?应该说,景言煜身后还藏着一个帮手。”
文姨娘的瞳孔猛颤,那抹震惊瞬间泄露了出来。
慕容柒居然连这个都猜到了!
看着文姨娘脸色的变化,慕容柒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起身来到文姨娘面前,笑道:“姨娘不妨说说,你那个主子是谁,我看看我是否认识。”
“你别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文姨娘守口如瓶,对慕容柒冷笑:“你不是很聪明吗,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猜。”
慕容柒的笑意渐渐冷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不得拿出我的本事给你看看。”
她说完,拿出一个小玉瓶,里面散发着阵阵幽香,香得让人脑子昏沉。
文姨娘还好奇慕容柒在耍什么花招,脑子却突然慢慢空白,与慕容柒对视的眼神也变得呆滞。
慕容柒往前凑近几面,凝着她的眼睛轻语:“告诉我,你的另一个主子是谁?”
文姨娘张嘴吐出一个名字。
慕容柒蹙眉沉吟了片刻,才想到她说的是谁。
因为这个名字太久远了,让人一时很难反应过来。
秋意也思索了半会儿,想起来后惊呼:“怎么会是她,她不是早死了吗!”
慕容柒感觉又牵扯出了一桩秘事,还是关于上一辈的。
等文姨娘清醒过来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方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她又没有记忆。
“你那另一个主子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一个死人居然还能死而复生。”慕容柒意味深长的笑言。
“你、你什么意思!”文姨娘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突然觉得慕容柒发现什么了。
“你的另一个主子是”慕容柒凑近她耳边说出那个名字。
文姨娘浑身僵硬,脱口而出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用我的本事猜的。”
慕容柒含笑,眉眼间似是笼了一层诡谲,让文姨娘后背升起一股阴冷。
她自然不信慕容柒是猜的,一个已经死了多少年的人,她这么可能会猜得到!
文姨娘突然想到方才自己的异常,惊呼:“慕容柒,你会妖术!”
肯定是慕容柒用了妖术从她口中套出来的。
“妖术?”慕容柒挑挑眉,转身坐回椅子上:“你若是这么想也可以。”
文姨娘对慕容柒愈发害怕忌惮了,她不但近智若妖,而且还会妖术!
“慕容柒,能败在你手上,我心服口服了,但你也杀不了我,我若死了,慕容坤也别想活!”
“我当然知道,毕竟阴蛊在你体内,大伯父的命还得靠你呢。”慕容柒硒笑。
“你知道就好!”
慕容柒沉着眸色:“虽然你是西晋赤暗军的人,但在我们王府里也生活了十几年,我们慕容家也从未亏待过你,大伯父和大伯母也是真心实意地待你,难道这些都没能让你对慕容家生出一分善念?”
文姨娘冷哼,脸色依旧冷漠:“我生是西晋赤暗军的人,死是西晋赤暗军的魂,我只记得我潜伏在你们慕容家的任务,儿女情长不在我的范围内。”
哪怕她给慕容坤生了一个女儿,她对慕容坤也依旧没感情,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她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她是赤暗军团的人,也是一名死士。
“你真是既忠心,又可悲!”慕容柒讥笑一声走了。
该问的也都问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她和文姨娘也什么好聊的了。
慕容柒走到地牢门口,武夷正在那里守着,对她弯腰施了一礼:“慕容世子辛苦了。”
相比以往,武夷今日对慕容柒多了份敬重,因为他今日才真正了解到慕容柒的本事。
她满腹谋略又缜密聪明,这份心智很少有女子能比得过。
慕容柒笑道:“今日多谢武统领帮忙,你和龙鳞军的弟兄们也辛苦了。”
“慕容世子客气了,国师大人正在门口等着您。”
慕容柒诧异,没想到宫染在这儿等着她,她立即朝大门口走去。
已是九月初,正值初秋,晚上夜色冷凉,露水深重,让人多了丝寒意。
宫染正在大门口站着,月色把他身影拉得斜长,一个人有些孤寂。
等他的小娘子走出来后,他便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拢在她的身上,“冷吗?”
慕容柒倒是不冷,只是觉得宫染的手有些凉,不过他的体温好像一直都很低。
“你在这等了多久了?”
宫染帮她系着披风的带子:“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