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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 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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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拿着钱袋欢欢喜喜地出去。

    纪淮安道:“我没说要!”

    薛从兴摇着扇子,说:“你要多见见,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

    “不过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跟谢公子在一起的,我都没察觉。”

    纪淮安从果盘拿了一个梨,在手里抛来抛去,低头道:“也不久!”

    “总之,该干的,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薛从兴惊道:“豁!纪二厉害啊!手够快,居然压得住谢邱竹,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成亲都是假的呢!”

    “怎么会!他既嫁给我了,就是我府中的另一个主子,夫夫一体,自是敬着、爱着。”

    纪淮安说完,又对薛从兴嘱咐道:“以后你也一样,你也得捧着他!”

    薛从兴:“……”

    “行行行!”薛从兴转头晃着扇子说:“你的人,不用说,我也伺候着。”

    纪淮安舒心了,将梨扔给他,“好兄弟!”

    薛从兴合上扇子,手忙脚乱地接着梨,看着纪淮安笑道:“说到这,我倒想起一件趣事,是关于大长公主的。”

    “她”

    纪淮安捻着手指,想起与谢邱竹初见时,就是梁令月罚他下水捡玉佩。

    只是那一次没感觉,他是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梁令月如此嚣张霸道。

    纪淮安掀起眼皮,淡淡问道:“她怎么了”

    薛从兴笑着啃了口梨,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咱们,咱们离开雍都后,大长公主收了一个戏子做面首。”

    “……戏子。”纪淮安好奇,“陛下会允许”

    “自然不许啊!”

    薛从兴偏头,贱兮兮地说道:“但大长公主是陛下亲姐姐,她什么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又娇又横的。啧啧,那戏子在披香殿恩宠盛极,大长公主半刻也离不了他。”

    “不过吧!因着这个戏子贱籍出身,身份太低,这事传到了陛下那!大长公主与陛下闹了一场,说是还砸了陛下殿里不少摆件,吵着非要留人在披香殿。”

    “陛下也是心软,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姐姐有多娇纵不说,平日里更是奇珍异宝无有不应,这才让大长公主如此胆大妄为。所以啊!这事到最后还不是陛下妥协,不了了之了呗!”

    到这,纪淮安与薛从兴也只当是个普通面首,大长公主骄横跋扈些。却不知后来的大长公主会为了这个小小的戏子,也能赌咒造反,落得除名身死的下场。

    纪淮安听着薛从兴说了会雍都的小道消息,不一会儿就见门被扣响,老鸨的身影再次印在门上。

    “小郎君,可让人进了”

    薛从兴朗声说:“带进来!”

    接着进来一溜清水干净的少年,十来个,站成前后两排。

    打眼粗略瞧过去,各个面容清俊,一个赛一个地弱柳扶风之态,娇柔婉转之姿。

    老鸨站在一旁,笑道:“这些都是刚调教的,没人碰过的雏,但绝对各个都是极品。”

    薛从兴兴奋地起身围着这些少年,从前转到后,从后转到前,看向纪淮安问道:“怎么样”

    纪淮安眼神挑剔地从少年脸上一一扫过,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谢邱竹那张出尘禁欲的冷脸,和他那周身料峭清逸的气场。

    纪淮安道:“一般!”

    “怎么就一般了”薛从兴不信邪,瞅着这些人,冲着老鸨嚷嚷道:“是不是你不舍得拿好的来,用普通货色来唬我们”

    “没有没有……”

    老鸨连连摆手,恳求地看着纪淮安,“这位郎君可别瞎说,这些绝对是好的,你就算去别的馆子,也未必会好过我们这儿的。”

    纪淮安撑着脑袋,无聊道:“从兴别闹,不关他们的事,你让他们下去吧!”

    薛从兴转身看了纪淮安一眼,又不甘心地嘟囔道:“这钱也不能白花。”

    “那就你,还有后面那个,你们两个留下来陪酒。”薛从兴指着两个弱气病态的少年,将他们挑出来,“其他的,都下去吧!”

    薛从兴也有私心,这两人与谢邱竹的气质最像!

    见薛从兴没有把钱收回去的意思,老鸨喜笑颜开地带着剩下的人出去了。

    临行前,还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好好伺候这两位爷,伺候好了,以后会有大福气。”

    那两人战战兢兢地点头,“诺!”

    门关上后,这两人便一人一个,一左一右地凑到纪淮安与薛从兴身侧。

    薛从兴看着对面的纪淮安,坏笑着将身侧的小倌招过来,附耳道:“你去他那儿,缠着他,要是惹了他的青眼,赎了身,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那小倌看了一眼纪淮安。

    纪淮安那张脸长得十分浓艳,比他们这群人都好看,眉毛粗些,黑些,倒也不算女气。

    小倌咬咬牙,厚着面皮坐了过去,“郎君,吃酒啊!”

    他斟了杯酒,一只手搭在纪淮安肩头,另一只手将用冰镇过的甜酒也递到他嘴边。

    另一个也没骨头似地,趴在纪淮安的膝头,“郎君,喝了他的,一并把我手里的也尝了吧!”

    “不用你们喂!”

    被妖精缠着的纪淮安浑身不自在,眉毛拧巴成结,自己接过去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纪淮安一把将推开粘在身上的小倌,长吁一口气道:“好了!你们不用伺候我,在一旁坐着就成。”

    其中一个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恩客,他还没忘记薛从兴说的话,他要赌一把!

    他将手顺着肩膀往下,要从交领里伸进去,“郎君,小奴不脏的……”

    纪淮安攥着他纤细的手腕,一拧,小倌“啊啊啊……”地惨叫起来。

    纪淮安眼神阴寒,不怒而威,“收起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对我不管用。”

    他将小倌摔到地上,面色铁青地起身,转头又狠狠瞪了薛从兴一眼。他可瞧见了,是薛从兴给这人说了什么,才让他铤而走险。

    纪淮安冷笑道:“这里,你自己处理好!”

    说罢,掀袍要走。

    瞧着气氛不善,薛从兴也慌了起身,“纪二,从前不是都这样吗?这次怎么就动怒了!不是!你,你这生哪门子气呀”

    “纪淮安——”

    薛从兴要去追,可看着地上捂着手腕,疼得脸色发白,眼泪汪汪的小倌,“哎呀”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他,“今天伺候到这儿,这是药汤钱!”

    “拿着拿着,你自己抓些药!”

    小倌看着塞到手里的银票一愣,忙塞到自己怀里。

    纪淮安一冲出门就感觉不对,脑门一股股的虚汗,和逐渐灼烧的理智告诉他,他喝错酒了!

    艹!药起来了。

    天天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也是刚才他被两人缠得不自在,这才没注意。

    没想到雍都也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还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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