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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 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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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到浓时,气氛快速升温。

    纪淮安等不及仰头抬起细白的颈子,暧昧地看着谢邱竹,他有些迫不及待,也就管不了那么许多。

    他现在就想了!

    他想把谢邱竹拘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他要这张寡淡禁欲的脸,因他泛起一池春水秋波……

    谢邱竹将纪淮安的手攥住,“别闹!现在还不成。”

    “为什么”

    “你伤还没好,我也…还都没准备……”

    纪淮安本来还有些扫兴,但很快就被他两句话给顺毛,又兴冲冲地说道:“关心我身上的伤,心疼我”

    “……嗯。”

    “那好,今日又放过你一次,下次记得定要双倍补回来!”

    谢邱竹宠溺笑道:“双倍……双倍就双倍,你喜欢就好。”

    两人鸡同鸭讲,纪淮安不甘地收回手,还在那里自个傻乐呵。

    再等等就再等等,谢邱竹还能跑了去

    谢邱竹是不会跑,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纪淮安哪能看懂谢邱竹眸底的深意和压抑的,倾覆人心的欲望。

    谢邱竹捏着纪淮安叭叭的小嘴亲上去,两人都很喜欢这种热辣的放纵,这种理智出走,情绪被迅速点燃,越燃越炽的过程,该死地令人着迷。

    谢邱竹很会拿捏分寸,每一个吻,每一个触碰,都能让人脸红心跳,羞臊无比。

    在谢邱竹面前,纪淮安仿佛是初碰人事的小雏鸡。

    “谢邱竹,你……你跟谁练得,怎么这么会”

    两人分开些许,纪淮安趁着换气的空档,哑声询问。

    “这不是男人的本能吗?”谢邱竹拨弄着沾在纪淮安唇角的发丝,温柔地亲吻着纪淮安绯红艳丽的脸颊,调笑说:“纪二公子,你十七了,定远侯府都不教你的吗?”

    纪淮安父亲母亲都走得早,他是被哥哥养大,长兄如父,的确是到年纪该教他这些成人之事。

    可纪逾白自身就没人教过,已经二十三了,还整天泡在军帐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生生把自己都熬过了年纪,把自己作成俗家带发修行的和尚。

    纪淮安面颊发烫,故作镇定道:“我哥他老古板,自个都还没娶妻,他哪会有那心思找人教我。你问我,你又是谁教的”

    纪淮安倒打一耙,谢邱竹丝毫不慌。他摸着纪淮安的脸,柔声道:“皇家子弟,十二启蒙,我没母妃,自然也没人教。不过……”

    “听闻纪二公子在秦楼楚馆声名鹊起,如今……我可算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谢邱竹跟纪淮安咬耳朵,语气里居然有几分自得在里头。

    “也就那样吧!马马虎虎……”

    嘴上这么说,纪淮安仰面瘫在榻子上,偏了偏头,脑子里想得却是,“这也能靠天赋不应该是靠(ben qian)吗?

    想我堂堂纪二公子,别的没有,但绝对(zi ben)雄厚,还怕最后不能扳回一城……嘿嘿!”

    “纪淮安,你走神了!”

    纪淮安清咳一声,“我没有……”

    谢邱竹用力亲上去,纪淮安也积极回应这个热辣的亲吻。

    他双腿锁住谢邱竹。

    纪淮安感觉一切都刚刚好。

    谢邱竹脖子上蔓延的殊色绵延不绝。

    纪淮安喜欢这人染上他的气息,就好像这人是他的了。

    他一边羽睫湿软地巡视自己的杰作,一边舔着自己尖尖的小白牙,笑得色欲横生。

    谢邱竹暗叹一声:妖精!

    晚间,院子里凉风徐徐,纪淮安觉着屋子里闷,不愿意再在屋子里窝着了,就出了院子,才发现自己住在宋锦家。

    宋锦家二进的院子是他攒了许多年才买的,他没娶亲,院里就有三个下人,一个看门,一个打杂,还有一个老妈子给他们做饭,倒是简单。

    纪淮安住得算是主卧,里头的东西都是薛从兴采买的。

    他瞅见宋锦时,他正醉醺醺地倒在院子里,黑灯瞎火的,纪淮安一脚没踩爆他的脑袋。

    “喂!醒醒。”

    纪淮安没好气地踢了他两脚,这人挣扎着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伸手在地上乱摸,“……酒,酒,我的酒哪去了”

    离他手边不远的地方有个酒盅,里头酒洒了一半,还留了一半。

    宋锦摸到酒盅往嘴里灌了一口,就又倒在地上,‘大’字摆开。

    纪淮安蹲下身,嗅了嗅,用手拍拍宋锦的脸,“喂!宋锦,喝这么多,你是想喝死自己”

    宋锦的眼睛是花的,费劲心力凝神望去,见是纪淮安,凄楚地笑了一下,“是你啊!”

    “不然呢?你躺在人脚边,我出来时差点没踢着。”

    宋锦灌了口酒,睁着眼睛虚无地看着头顶,说:“那你怎么没踢死我,给你自己出口气”

    纪淮安缓缓笑了起来,“这么快就弄死你,一点价值都没有。你想死,想得倒挺美。”

    宋锦自嘲道:“是啊!我想得倒挺美。”

    纪淮安拿过宋锦的一边袍摆铺在地上,自个坐在上头,拍了拍手上的薄土,问道:“听薛从兴说,你杀错了人,差点没发疯”

    宋锦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纪淮安看着晴夜,笑道:“你与那汤朝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失意堕落”

    什么关系

    宋锦瞧着头顶的满天星河,沉默须臾,说:“我不知道,……应该是朋友吧!我与他,不过是我欠他良多,我想还他,可他……没给我机会!”

    宋锦闭上眼,哽咽着握紧拳头,“如今又被我失手错杀,这笔账……我该如何还清。”

    感情的界限本就模糊不清,捉摸不透,这一切都随着汤朝的死,深埋入土,不见天日。

    宋锦只觉得痛苦万分,满心愤慨无处排遣,压在心底又如梗在咽。

    纪淮安不会安慰人,但他又不想宋锦真就这么垮掉,“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但是你一路从小兵走到校尉的位置也不容易,再这样下去,你人就要泡在酒里泡废了。”

    宋锦嗤笑一声,将眼睛转向纪淮安,“纪二公子真是会说话!放心,我不会废了的,以前承诺的事也会记得,若是哪天纪二公子需要用到我。”

    宋锦闷声喝了口酒,继续道:“宋某一定豁出命去报答……”

    纪淮安的确是这个意思,他与宋锦交情不算深,也不能阻止他什么,索性就陪着他吹了会凉风。

    宋锦酒已上头,打了个酒嗝,翻身用手搓了把脸上的湿泪,低声自语道:“汤朝,这算是对我的惩罚吗?”

    让他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心安理得,毫无负担地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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