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谓幽灵与托球
“——成、成功了！！！！”橘头发的小个子兴奋地甩了甩手臂，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吃惊……搞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接的球吗？点燃的兴奋渐渐消散，余后的颤栗却仍旧叫嚣着，像气泡一样不断地从心底冒出。我舔舐了一下略微干燥的嘴唇。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看来我接球也不是很烂嘛！果然之前的失败都怪影山……”橘头发的小个子嘟囔着，一会儿叉腰，一会儿煞有其事地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他抬头，扬起一抹笑容。
“你刚才的那球好厉害！！！我手臂都麻了。”说罢，他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夸张地甩了甩手臂。
我知道他。我的记忆向来好，哪怕只是看过一眼他的资料，我也仍然记得他。名字就像太阳一样……日向翔阳，人也像光一样，而且还很聒噪，反感的同时却又不知道如何阻止光的靠近，该说……并不讨厌，吧？弯腰捡起掉落的排球，我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既然如此，
“刚才那球，再来一次。”
这回可是……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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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跨过阴影，裸露与月光之下，白皙的面颊被银光亲吻……日向翔阳这时才看清他的脸。不合时宜的，日向翔阳的心中掠过一个词语，“輝き”——后来日向翔阳才知道这其实就是他的名字。日向翔阳呆呆地想，青色的……紧接着，他不可思议地张开了一下嘴巴，却只发出了无意义的音节，“啊、”
蓝白相间的排球轻飘飘地转过网，降临他的身边。他想伸手去接，却因为一时的呆愣，以及排球的运轨忽然变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排球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明明旋转的时候像羽毛一样轻巧的感觉……掉落的时候却掷地有声。不，那真的是排球的声音吗？
扑通扑通。日向翔阳呢喃着，
“青色的……幽灵！”
不知道为何，幽灵明明是被日向翔阳害怕的存在，此刻却被他拿来当贴切的形容词。而且，很合适……真的很像幽灵，像那种最绮丽、最虚幻的幽灵。日向翔阳下意识地思考，尽管这样奇怪的想法很快就被忘记了，但仍然给脑海深处留下了奇怪的触感。
那时从他身边溜走的那抹青色，在风的喧嚣中又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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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个子正愣神，连排球被我抛过去都没有注意到。我不由得皱眉，他在搞什么？而且脸也很红……紧接着，像是大脑呆若木鸡的时间过去了，他忽然大叫起来——
“啊！！是你呀，你是那天的……幽灵！”
幽灵？我再次皱眉。眼前的小个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慌里慌张地解释到，边说还边用手比划，“不、不是！我是日向翔阳和你一样都是排球部的第一天的时候你从我和影山中间穿了过去很像幽灵所以就擅作主张形容了真的很对不起！！！！！”
……他是怎么做到一口气说话，说话怎么不带标点符号？我微妙地看着他，不过才短短相处了几分钟而已，日向翔阳却连吐槽属性都帮我觉醒了。
一口气说完话的日向翔阳脸都快憋红了，一嗓子下来还在拼命地喘气。
“笨蛋吗你是……”我终于忍不住再次出声了。
自知出糗的笨蛋脸又红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把球给我。”
诶？他眨了眨眼，乖乖地捡起球，然后凑到我跟前，把球递给了我。似乎是意识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橙色的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你要给我托球吗？虽然我个子有些矮，但我其实是副攻手来着！”似乎是觉得这话说服力有些不足，他补充强调了一句，“我可是很能跳的！”说着，又跳了两下。
从他跳跃的高度来看，这句话似乎的确有几分信服力。
其实可以抛给我的，为什么要绕网过来递给我呢……这样想的我，在听到他的话终于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如果要我为他托球的话，站在网的对面可是不行的。“想要我为他托球”，那双灿烂的眼睛将这几个字写得清清楚楚。他无比倾注的热情与期待在此刻似乎浓缩成了一颗他自己的排球，疾驰地、猛烈地投向我。
那一刻，我似乎才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攻手的特质。那是一种对球强烈的饥渴。
先前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但却又显得温和了些。因为他只是用凝视的方式单纯祈求着。我忍不住直视他的兽瞳。没有先前冲出来抢着接我球的那种锐利感，直觉系的小兽下意识地收起了自己的獠牙，摇晃着尾巴祈求着你。可能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起獠牙，但却已经自觉地露出自己的肚皮。
简直就像小狗一样……我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将目光停在了他的小腿肚上。他小腿肚的肌肉的确发达，看来确实如他所说的，他很能跳。
那么，试一下……也无妨？
沉思的我还不知道自己早已陷入了小狗的盎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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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阳下意识地“撒起娇来”(10)，他的眼神眨都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少年。实际上他的眼神功势的确成功了……少年思考片刻后，最后勉勉强强地朝他颔首。
好耶！！！托球托球！！！！这可是托球耶！！！！日向翔阳在心底欢呼起来，嘴角都翘了几个度，金色的瞳孔耀眼得骇人。早先因为影山不肯配合托球的憋屈在此刻荡然全无，他的心里有的只是对下一球的满满期待。
蓝白相间的排球在少年的指尖中旋转……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日向翔阳想。可是很快，他就来不及思考了。
横空而出的排球早已夺去了他一切视野、一切思想。而剩下的时间，便交给指尖。
……
触碰排球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日向翔阳还没有学会上手接球，无法用十个指头牢牢地感受排球的表面。他接触排球时，可能仅仅是用手的表面，比如手心。排球是有弧度的，人手能够碰到的部分也只是那一小块。但是就算是很小的一块，很短的一瞬，仅仅是触碰，却也足够了。他高高跃起，助跑化作翅膀，引领他飞向那颗永恒伫立在瞳孔中的排球。排球的表面是滚烫的，像烈火汹涌又豁然地注入日向翔阳的指尖，点亮了他的胸膛。
时间凝固此刻，日向翔阳再一次看见那样的景象，球网那端的景象。此刻他好像不是站在普通的训练场上……
排球轰然落下，它落在了少年梦的赛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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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球，手感超级棒！！！”
他说完，突然回首。
璀璨的橙眸中跳跃着暖金的光，那抹泅泳其中的青色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
但他仍旧注视着她，像是在呐喊一般，他说：
——“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音无辉想，可能说话者本人都没有意识到其中错乱的逻辑。
果然是笨蛋。
而她回应了。
——“日向，我叫音无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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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匣子1：狗狗原来是这么可爱的生物吗……
黑匣子2：像是飞起来了一样，原来笨蛋小狗也会长翅膀的啊(x)
黑匣子3：头一次觉得hinata这个读音好好听啊！！虽然其实想听“しょぅよぅ”的……！而且而且“輝き”竟然真的是■的名字诶！？katayaki的读音也很好听，嘿嘿，下次再找■托球！！至于■■那家伙哼哼，以后绝、对不找他托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