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何为呼吸?(修)
“呼呼!”
嘀嘀!
在屋内一角,月亮都娇羞的躲入了云层,距离天亮只有短短数个小时了,单手握笔,一笔一划的写着不变的日记。
无忧看的极其触动,孤身一人的训练,实则枯燥乏味,只有这夜晚难得的写日记的时间,才是心灵得到安慰的美好时光。
炭治郎时常也会犯困,棕红色的瞳孔一旦闭上,便是困意侵袭之时,却不知为何,总是头如同摇摆一般向下低垂,又向上扬起。
屹立不倒。
“嘻嘻,炭治郎每次写日记时,情绪总是会有很多变化,或许在此时此刻才是与臆想中的家人团聚之时吧!”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变得越发的迷人,那在昏黄的灯光下写着的日记,想必多年后家人翻阅,照样如同现在这般熠熠生辉吧!”
无忧双手托腮,面似桃花般红艳,浑身上下弥漫着仙女一般非凡气质,就是不知为何已经过去多时,最后一点魅力值还迟迟没有出现。
……
翌日。
层层叠叠的松林长出了绿色的绒毛,似是要与即将爆发的严寒做个你死我活,空地上也浮现出潭水般的绿幽之地。
“记住,刀很容易折断。”
阳光透过一些缝隙,带着暖意照射下来,闪烁在站的笔直的鳞泷左近次身上,依旧是戴着一成不变的天狗面具。
“刀的纵向承受力非常的优秀,但横向承受力不足。”
“所以用刀时,一定要笔直地用力。”
炭治郎心里不断的重复着鳞泷左近次所说的要点,每挥出一刀,都能听到铮的一道破风声。
“刀刃的朝向和我们挥刀时用力的方向,必须完全一样才行。”
唰唰!
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有了一种残影的雏形,但鳞泷左近次还是抬起单手,用食指指着炭治郎道。
“如果你让刀破损了,或者是把刀折断的话,你的骨头也会随着刀的断掉而断掉。”
言外之意就是刀破损的话,自己的骨头就会被鳞泷左近次给折断掉,想想还真是可怕啊!
无忧知道这件事常常笑而不语,折断骨头也比钢铁冢那狂暴形态,用刀扎死好啊!
经过数月的练习,炭治郎的挥刀总算是让鳞泷左近次感到满意了,接下来便是摔跤,也就是练人的下盘。
跟有着无限体力的鬼作战,不能有丝毫的失误,如果被绊倒或者倒下的话,顷刻间便会被鬼抹了脖子。
吞入腹中,吃个干干净净。
“这是无论什么招式……”
双手要紧紧地握着刀,向着站在前方的鳞泷左近次拼命砍杀而去,这是他亲自要求的,抱着必杀的决心。
“哈。”
“哈。”
摔倒,爬起,摔倒,爬起。
暴呵声,摔倒时的龇牙咧嘴声,早已让周围的鸟儿不胜其烦,携家带口的匆匆一飞冲天,离开了此处。
不断的被甩飞,而且鳞泷左近次哪怕是手无寸铁的状态,却仍是将炭治郎玩弄于股掌之间。
“鳞泷先生强大到离谱,不仅动作简洁,力气大,而且对于时机的把握控制到了毫秒之间,甩飞我自然也就正常了许多。”
……
“回来啦!”
无忧当然也没有闲着,毕竟有鬼的体质,做饭能花多少时间?所以大多数时间都在仔细参悟自己的血鬼术。
看到炭治郎拖着疲乏的身体,迟钝的踏步回来,立马跑去拉着他去了餐桌上,樱桃小嘴缓缓张开道。
“嗯,谢谢你啊!无忧。”
惬意的吃着无忧亲手投喂的食物,炭治郎趁着无忧夹菜的功夫柔声说道。
明明自己可以动手的,但最近练习挥刀有点多,手筋都在打颤,所以无忧就代劳了。
“好了,快吃吧!”
“我期待你变强的一天。”
“时间越久对你的家人也会越不利。”
哒!
炭治郎听后,情绪尤为激动,一把抬起有些发酸的手握住了无忧的手,柔若无骨,细腻柔滑,未等无忧反应,炭治郎便震震地望着无忧的眼眸道。
“无忧,我一定会变强的,也一定会从可恶的无惨那里夺回自己的家人,也会杀了无惨。
到时候,还会给你找到变回人类的方法,让你成为人类,那样你就可以在太阳下愉快的玩耍了。”
无忧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因为刚好是侧过了脸,所以炭治郎并没有看到,他也绝对想不到无忧会是无惨。
【我谢谢你啊!丫丫的,还是要杀我。】
无忧心里愤愤不平的哼道,但手上的动作还是那么轻柔,脸上也流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只是略显苦涩罢了。
……
太阳高高地仰着脖子,俯瞰着大地,临近冬天前仍旧有着如同火团燃烧般的热浪感。
“今天,我要学习的便是呼吸法和姿势。”
炭治郎换上了无忧准备的青色与白色交织的衣服,非常的干练和凉爽,很适合在热天下的训练。
“全集中的呼吸?”
鳞泷左近次说着一些枯燥深奥的话,带着天狗面具的深黑色大眼无比清澈透亮,此刻更是有着一股凌驾于天地间的锐气。
“没错,然后,我要将十种水之型全部都教给你。”
鳞泷左近次纠正着炭治郎的动作,无论是四肢还是大脑都要处于一种放松状态,甚至不能有杂念。
美其名曰——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有意识地进行长久的呼吸,让氧气遍及身体每一个角落的细胞,这样能提高身体的自然治愈力。”
“也能稳定精神,活跃精神。”
鳞泷左近次上下齐手,让炭治郎做足了架势,一时间的改变会变得很困难,毕竟之前的动作已经养成了习惯,只得不断纠正。
“上半身放轻松,下半身要稳住。”
“好,呼吸。”
待炭治郎进入状态后,鳞泷左近次沉声道。
“呼!”
气流在胸腔里打转,眼眸自然的紧闭,让全身随着呼吸的变化而上下起伏,胸口的起伏时而平稳,时而急促。
“呼呼,哈哈。”
“呼……”
【不行!】
鳞泷左近次一掌打在炭治郎的腹部,力气用的很足,剧烈的疼痛让炭治郎痛呼出声,耳边传来鳞泷先生失望的话语。
“不对。”
“接着,姿势。”
炭治郎死命地捂住自己的腰腹,一种肝肠寸断的既视感,令他猛地吸一口气,又站直身子,摸索着呼吸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