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认可你了(修)
陡峭的狭雾山在漆黑的夜晚下,远远看去便是垂直九十度的绝壁悬崖,一旦失足很容易成千古恨。
“啊!
唔!”
炭治郎脚下突然绊着什么东西,身体一顿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往后方看去,依旧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
“奇怪,是藤蔓吗?”
唰!
一道破风声传来,炭治郎的第一反应居然只是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但很快脸便被两指宽的石头给砸向了别处。
嘴角渗出血液,腮帮子也痛的厉害,还未来得及反应,脚下又是一滑,突然冒出的大坑将他吞噬其内。
哐当!
“咳咳,好痛。”
“是陷阱,原来如此。”
“好在坑洞不算太高,能爬出来。”
炭治郎的手刚刚搭上地面,便传来一阵磨砂般的质感。
“不好,是陷阱。”
一个闪跳到别处,正四处查看时,一根挂着的圆木直接砸向炭治郎的背部,发出一声闷响。
轰隆!
倒飞出两米,炭治郎抬眼便是越来越不明显的月亮,看这样子如果不赶紧下山的话,就会……
“如果再这样中陷阱的话,天亮前就下不了山了。”
唰!
炭治郎站起了身,有着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在,自己是不能贪念在地面上躺着的舒坦时光的。
【家人们还等着我,无忧也还等着我,我,我怎能在此放弃!】
“而且,更头痛的是,这座山……”
“山里空气好稀薄。”
炭治郎喘着粗气,胸腔不断的扩张,尽可能的适应这里稀薄的空气。
“比我原来居住的山里,空气要稀薄得多。”
“难怪我的呼吸才会这么困难,没两步就头晕目眩了。”
“别说能不能在天亮之前回去,搞不好都会晕倒。”
【要冷静,必须要回去。】
唰!
炭治郎滑下一个斜坡,四周的冷空气不断的如同灌气般进入自己的肺部,令其有种撕裂般的痛。
“慢慢调整呼吸,辨别陷阱的气味吧!”
四周的空气变得透明,一种幽绿色的气体变化为丝带,向着炭治郎蔓延过去,又被其有节奏的吸入肺部。
【只要辨别出来,就能够规避这些陷阱,那样才有可能在天亮之前回去。】
唰!
一记滑铲直冲而下,未行三米,身体便灵活的向左一闪,鼻子微微一动,躲过一记木桩后,再次翻转跟头向下冲去……
“我明白了,经由人手设下的陷阱,果然气味是有点不一样的。”
话音未落,一根翠绿的十来米竹子轰然从下方冲出,速度实在是太快,炭治郎着急被其带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原本还未痊愈的腹部受到这一重创,开始从特殊的绷带里渗透出了血,暗红色的,气味有些刺鼻。
“不好,无忧还等着我呢!
家人们还等着我呢!”
炭治郎被痛的龇牙咧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居然把无忧给包扎的绷带给弄坏了,她不会生气吧!
“得快点回去,无忧说了要等的,一定要等着我啊!”
“我们,我们还得一起去找我的家人啊!”
踏踏踏。
炭治郎脚下犹如起了旋风,步履虽然缓慢,但却在强大的意志力下,硬生生地突破了身体极限。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鳞泷左近次蹲坐在榻榻米上,摆着筷子,却迟迟没有动口,无忧知道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师父是为了等炭治郎,于是借坡下驴道。
“人饿了,吃饭。”
“就这么简单。”
无忧说的轻飘飘的,看似份量极其轻,但一细想却是包含了两层意思。
一是为饥肠辘辘的炭治郎做的饭,二是饿了就要吃,也就相当于鬼要吃人。
既然人饿了要吃食物,那么鬼饿了要吃人,人便是食物,同样的位置只是换了一种角色罢了。
鳞泷左近次默不作声,不再开口,转而看向了这些从来没有看过的佳肴,要知道川菜的知名度非常高。
但在鬼灭之刃里,好像还是稀有物,制作出来便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而现在却是真真正正地出自一只鬼的手。
吱呀!
开门声惊扰了屋内的一人一鬼,齐刷刷的望去,只见浑身污垢的炭治郎,喘着粗气,手撑着门槛,虚弱的说道。
“呼呼呼!呼呼呼!”
“鳞泷先生,我……回来了。”
炭治郎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香味,直勾肚子里的蛔虫,但身体的乏力实在是太过可怕了,撑着门槛都要睡着了。
无忧眉眼中带着喜悦之色,果然还是回来了,那么我加入鬼杀队的几率便大了好几分。
缓步走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微微一笑,不愧是炭治郎就连体力不足而虚脱了,都没有面露难色。
脸上全是如同太阳般的晴朗神色,如果此刻睁眼的话,也一定是带着不服输的燃烧的烈焰,璀璨而又光芒四射。
“哎,我扶你进去吧!”
炭治郎眼眸紧闭,看起来已经睡着了,无忧就这么一扶,炭治郎的身体便全部压在无忧身上,有些重。
【可恶啊!这炭治郎故意的吧!】
无忧低着头,眨了眨粉红色的大眼睛,盯着将头埋在自己玉峰中的炭治郎,虽然有着衣服的阻隔,但还是有感觉啊!
鳞泷左近次就蹲坐在原地,现在也不必害怕这女鬼会对炭治郎下手了,毕竟他们的关系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恋人?
朋友?
夫妻?
鳞泷左近次无从得知,也不需要知道,而脑海里浮现的便是自己的弟子富冈义勇,所说的肺腑之言。
【恕我省略寒暄,鳞泷左近次阁下。
目前我已让一位想成为鬼杀队剑士的少年去拜访您,此人胆识过人,敢赤手空拳向我挑战……
那位名为无忧的鬼,表现的尤为突出,不但没有任何鬼化的现象,还处处为少年着想。
……
这位少年似乎跟您一般,长于嗅觉,有朝一日……】
无忧走了好一会儿才把炭治郎送到了榻榻米上,缓缓地放上榻榻米,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多创伤了。
甚至将炭治郎移上榻榻米,就让自己玉峰以下的衣服沾染了炭治郎的血迹,很奇怪的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对血液的贪婪,反而是有种对炭治郎的亏欠。
鳞泷左近次并不得知无忧的情绪,只要无忧的一举一动皆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进行的,有底就行。
每个动作都温柔无比,甚至连血液都染上了她的身,也没有露出一丝嗜血的可能。
【灶门炭治郎,我认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