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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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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么看我。”许湮瞪他一眼。

    拿过房卡和危复上了三楼。

    房间内一股潮湿的味道。

    “……”别说危复了,她这个不计较这么多的人都开始嫌弃这里了。

    “去接水,烧开,然后倒掉再接新的一壶。”许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躺在不知道是否干净整洁的床上,颐指气使地命令危复。

    危复睨了她一眼。

    许湮整个人累得像一滩水。

    “对了,你先把消炎药吃了吧。”许湮指着旁边的那盒药告诉他。“我先睡一会,水开了叫我。”

    脏就脏了吧,她太累太困了,好久都没有这种疲劳感了,当惯了在家有人伺候得阔太太生活,果然就没办法操劳起来了。

    许湮眼皮重得不行,刚说完话没多久就睡着了,危复接完水出来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匀浅,不盖被子不枕枕头,斜斜地躺在一张狭小的床上也能睡得很香。

    危复看着她的脸。

    是许湮,却也不是许湮。

    他完全掌握许湮的身世,是从小到大的大小姐,家庭的变故之后没多久就嫁给了他,从未体验过在物质上的困苦生活。

    出生在一个从商的家庭,让许湮也对商业极度敏感,学了金融。

    沉默寡言的许湮。

    和这个无法重叠,这个许湮她说她救过很多人,缝针也都毫不手抖,突然转了专业,成绩却在专业内排名第一,天赋极高。

    这个许湮还会跟酒店老板因为100块钱而吵架。

    生命同等?他和从前的许湮从来都不会这么认为,相反,他们达成的共识就是人就该分成三六九等。

    许湮在他这里是低劣的人,不容置疑的是,许湮除了物质需要他的帮助,同样地看不起他。

    他不是第一次发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许湮,却不是许湮。

    因为他一直不在意,她是许湮或是别人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他只看重她这一张脸。

    却是在今天真正意识到她和许湮的不同。

    许湮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看见危复坐在椅子上,定神地盯着她。

    “……”吓得她不轻,许湮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挂钟,已经一点过半了,她睡了有一个小时半,“你怎么不叫我?”

    “睡得这么熟我怎么叫?”危复反问。

    “你吃药了吧?”许湮问着,看了一眼旁边的药,规规整整的,原封不动地摆放着,矿泉水都没拧开过。“你怎么不吃?”

    “忘了。”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许湮简直无语。

    “吃了总比不吃好,我看你的手好像有点肿了。”许湮走下床,在他面前看了一下,“有点红,你把消炎药吃了,顺便再帮我重新烧一遍水。”

    许湮趿拉着拖鞋走进半透明的浴室里,用清水洗了一遍脸,清醒多了。

    听着水“咕噜咕噜”烧起来的声音,许湮竟然觉得十分治愈。

    她走出来时又看了危复一眼:“你就准备这么一直坐着?”

    危复语气里是毫不加以掩饰的嫌弃厌恶:“这床很脏。”

    “……我都睡了,早知道你要坐一整夜,我就订只有一张床的房间了,床还大点。”许湮感叹。

    这里隔音不好,什么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就在许湮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隔壁就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

    她也不是没看过小片子,里面叫的声音可比隔壁带感多了,但是和一个男人在同个房间里听到这种声音,还是会无可抑制地尴尬起来。

    “那只会更脏。”危复接了她的话。

    许湮清了清嗓,隔壁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了。

    热水壶“嘀”一声,水烧开了,许湮佯装不在意地把泡面包倒好,走到危复身旁,拿了热水壶倒水。

    “嗯——”

    隔壁用力的一声喘息宣告这次的行动结束,也是在这声巨大的吟叫声中,许湮的动作一滞,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倒水。

    怎么那么尴尬……这里的隔音也太差了,幸亏他们做的时间并不长。

    等了近乎三分钟,许湮把泡面盖撕开,试探性地看了一眼危复。“你吃吗?要吃你先吃。”

    “不用。”

    “真不用?”许湮挑了挑眉,“那也随你便了。”

    她这么饿,哪有时间和他继续客气,许湮大快朵颐地吃了好几口面,胃里有了东西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她不忘瞟一眼危复,还真是不饿的模样,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没有,她本来吃了这么多口已经有点饱腹感了,随之而来的是涌上心头的心虚愧疚,还担心危复会饿着,行吧,看他的样子,许湮心中什么良心不安都通通一扫而空。

    咬断最后一条面,隔壁又一次有了动静。

    “不是吧?又来?”许湮腹诽,后面一次又一次不可描述的声音又一次证实了她的想法。

    一次做得那么快。

    是为了留精力弄第二次吗?

    “许湮,拿退烧药给我。”危复的声音响起。

    “哦哦。”许湮反应过来,抓了旁边的退烧药给危复,看着他的脸,脸色好像不太好,“发烧了么?”

    “可能有点。”危复回着,手把药丸扣出来放在手上。

    许湮的手探上去,危复原本想往后缩一下躲避许湮的手,但后面是墙,他没有退的余地,许湮冰凉的手便覆了上去,她一手摸着危复的额头,一手感受自己额头的温度。

    “是有点烧了,让你不早点吃消炎药。”许湮有些抱怨开口,压根没意识到危复眼中的迷蒙和不自然。

    危复把她的手拍开。

    许湮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皱了皱眉,“先吃药。”

    她倒了杯温水给危复,危复没接,反而说:“不干净。”

    “……”许湮简直想一耳光子拍在他的脸上大声质问,大哥你清高什么啊!嘴上却很无奈:“我都用这个水泡面了,现在面都吃完了,连汤都不剩几口,你跟我说这水不干净……”许湮突然意识到,危复不吃面的原因估计也就是嫌弃这水脏啊。

    “爱喝不喝吧。”许湮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我要跟你这种人野外求生肯定第一天就会为你收尸。”

    “假设不成立,我不会和你野外求生。”

    “……”许湮气结,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还能反驳她。“你放心吧,我要野外求生也不会找你这种队友。”

    “那你能找谁?”

    “找谁也不找你。”

    “周延么?”

    “找他?”许湮想了一下,周延一看也是富家子弟,什么野外生存的技能估计也是为零,她差点回复了危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跟你讨论这个干嘛?”

    许湮愤愤地转身回床上,大喇喇地躺着,又觉得有点过分舒适,换了个姿势,缩在床上,背对着危复。

    房间里越是安静,隔壁的动静越显得大。

    许湮不爽地用被子蒙住脑袋,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睡的,但因为刚刚睡了一个小时,现在压根睡不着,反而在被子里面透不过气。

    她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危复还是保持刚刚的姿势,不过眼睛倒是闭上了,脸上异常的红晕更深了。

    “危复。”许湮轻轻叫了他一声。

    危复没有作出回答,眼睛慢慢抬起,直视着许湮。

    “你还好吧?”许湮不太确定地问。

    “活着。”

    “……听起来很糟糕。”许湮还是下了床,走到他的面前,手贴着他的额,这次他没躲开,身上的温度热了不少,呼吸也是沉重了几分。

    尽管这样了,他还是没有上床睡觉的打算,许湮也不准备和他执拗这些,准备了一些酒精,把毛巾用热水消了毒,蘸了酒精。

    “自己擦。”许湮把毛巾递给他。

    “为什么这么对我。”他没接过毛巾。

    “你为什么习惯在别人帮助你的时候问别人为什么帮助你?”许湮也疑惑,认真地问他,没有和一个病人斤斤计较的精力。

    他抿唇,直勾勾地注视着许湮,许湮把毛巾摁在他脖颈上,他下意识就闭了眼睛。

    “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会不会给我点好处?”许湮问。

    “不会。”危复的唇动了动。

    “那我不要好处,就比如你在我这张脸上不要对我太苛刻,假如我毁容了,咱俩离婚,你别让我负债那么多。”许湮轻轻地擦拭他的脖颈。

    她似乎能察觉到危复的呼吸更沉了,声音也是着急的:“不可能。”

    “那如果不是因为毁容离婚呢?你会给我一点钱吗?”

    他的拒绝依旧很迅速:“不可能。”

    许湮:“你看吧,我说什么你都不同意也不可能,我这么对你,纯属就是喜欢当冤大头的。”

    危复看着她,手臂被她抬起来了,她认真地擦拭着他的胳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拒绝她拒绝得这么干净利落。

    给她好处,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她说出的那些好处的前提,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

    许湮忙完,一骨碌爬上床,疲劳是最后的助眠器,她很快入梦,如果没有隔壁房间断断续续的呻-吟,她恐怕睡得更深。

    这旅馆的窗帘透光得不行,许湮一清早就被太阳照射。

    她爬了起来,危复还是坐在那儿,看着她。

    “你一晚上没睡?”许湮问。

    “睡了。”

    但睡了也就一个小时,不过对于他来说也够了。

    许湮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和危复下楼去退房。

    在走廊碰到每次五分钟,一夜七次郎,大腹便便……并且不止一个人,许湮心中震撼,他们玩的好开放。

    听了他们那么久的声音,许湮没有办法自然地和他们对视,索性别过脸去。

    退了房,一路上有人买了早点,许湮买了几个馒头。

    镇上还算热闹,进了村就冷清了,普遍是平方,更差点的还有草房,在路上遇到一个开着三轮车的大叔,许湮给了一些钱,让他帮忙把他们带到目的地。

    终于在地方汇合。

    “危教授,许湮,昨天接到你们的电话我才安心了一些。”开口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带队的教授。

    “危教授的手……”有人看见危复受伤的手。

    “没事。”危复唇瓣动了动,“许湮缝的。”

    他们昨天原路返回去找他们的时候,车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一扫而空,但衣服还在。

    两人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舒爽多了,虽然说住宿的地方也算不上多好,但至少比那旅馆中的要卫生,经历了昨天的旅馆,许湮对许多事情的包容性都宽容了。

    “真是吓死了。”周延走到许湮身旁,帮着她整理物资。

    “还行。”许湮一面整理一面开口。

    “你跟危教授相处得怎么样?”

    “也还行。”许湮口不对心,心里想的是他麻烦死了。

    “许湮,你过来。”不远处的危复朝她的方向喊着她。

    许湮侧过脸去,危复正望着她,面色不善。

    “你先弄着,我过去一下。”她朝周延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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