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宅子没了
周书仁脑子又不是电脑,只能死记硬背或是记住关键字,心里想着,等回家的时候再默写出来,心里一直在默念着人名和地名,太监走过来,“周榜眼皇上召见你。”
周书仁有心里准备,他跟勤劳蜜蜂似的四处交谈,皇上不找他都是怪事,对了,本朝的宴会风俗真自由,他以为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干喝酒,听着皇上讲能让人昏昏欲睡的长篇大论,没想到,皇上一共没讲几句话!
他没研究过本朝宫宴,等坐了一会见探花郎起身才知道,呦,宫宴不错啊,人可以四处走动的,真是太方便他了,他十分的喜欢。
周书仁跟着太监,他心里是有些小激动的,扪心而言,他真的很佩服皇上了,现在能近距离接触皇上,激动,默默告诉自己稳住,才能脸色不变的走上前。
皇上不知道周书仁心里的激动,他很满意周书仁的沉稳冷静。
周书仁行礼时心里的激动就没了,跪拜啊,谁喜欢跪拜,他在现代就没跪过一次,谁让他是孤儿连父母都没有,想跪都没处跪。
到了古代好了,今天跪的膝盖都青了!
周书仁起身后,皇上赐了坐,周书仁大方的坐了,“谢皇上。”
皇上张钰笑容更深了,他故意第一个叫的周书仁,周书仁果然没让他失望,一点都不怕被嫉妒,咳,虽然礼州城让人头疼,可到底是从五品官职,白天的旨意砸晕了所有人,现在都冷静了,还是有人嫉妒周书仁的,他在上面看的最清楚了,“赐酒。”
周书仁心想,皇宫就是皇宫,今日的酒是他喝过最好的酒了,他要喝多一些弥补他跪拜时的心塞,“谢皇上。”
皇上笑容和善的很,眼睛却看着下面所有人,官家子弟大部分都很淡定,只有几个人面上讽刺,这是有些看不上周书仁,还是觉得周书仁昙花一现?
一些没有根底的,有聪明的继续喝酒,有嫉妒的,好像觉得自己能力不比周书仁差一样。
皇上心里嗤笑,人心果然是贪婪的啊,他只是一个试探,有的人就原形毕露了,三甲的本该等着,今个一起外派了,有人膨胀了。
太子坐在一侧,从小母后就叮嘱他,父皇只是父皇,是皇帝,还是善于玩弄人心的皇帝,瞧,父皇看似漫不经心,心里的已经开始记账了。
周书仁抿着酒,好酒,他喝的是真高兴,至于皇上的试探,这回太直白了,他都不用猜。
至于下面的进士们,他比谁都明白,七十九人中,除了吴鸣和赵渤外,其他的人面上对他客气十足,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呢!
皇上觉得没意思,眼睛幽深的道:“听说,你买的宅子都不合心意。”
周书仁,“”
还听说,呸,这些不都是你查的吗?
周书仁放下酒杯,“买了两座宅子的确没有合心意的。”
他可没白日做梦,不对,现在是天黑了,他可没幻想皇上这么问会赏他宅子!
皇上想看钦点的榜眼变脸,只可惜没变脸,“朕手里有不少的宅子。”
周书仁有一点懵,他这回是真跟不上皇上的思路了,心里想着皇上后面要说的话,让他拿钱买?还是干好了赏赐宅子?怎么看可能性都基本为零!
周书仁抿着嘴,“臣愚钝。”
自己骂自己,恩,感觉新奇!
皇上挑眉,周书仁低着头,他看不清脸,“朕可以赏赐给你一座三进大宅子,宅子内有花园,池塘,四季的景色都很不错,但是。”
周书仁,“”
他就是知道事情不简单。
周书仁心想,反正他都被派到礼州城了,脑袋已经挂在腰上了,他也没什么怕的了,宅子按下才是真实惠,“臣谢陛下赏赐。”
皇上默了,没听到他后面的但是吗?看着跪了周书仁,很好啊,脸皮子也挺厚的。
太子低着头吃菜,眼里有了笑意,这个榜眼有意思,难怪父皇看重了,本来他对周书仁去礼州城期待不多,现在可以多期待几分了。
皇上等周书仁起身,他脸皮也不薄,“赏赐是有前提,拿你平港的宅子换。”
这话说的很小声,周书仁精神紧绷才听得清楚,否则真听不见。
周书仁没敢多想,紧忙回着,“是。”
皇上勾着嘴角,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开口道:“只不过宅子还不能住进去,礼州城的百姓解决温饱,这座宅子才属于爱卿,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周书仁,“”
被套了宅子,竹兰心该多疼啊!
皇上很满意看到周书仁变脸,示意周书仁下去吧,等周书仁回到位置,皇上心里高兴,他早就盯上三座宅子了,不是特别显眼的位置,很适合监视用,目前还是白得的,不错不错。
至于赏赐的宅子,他也给周书仁留着,能不能得到,就看周书仁的本事了。
周书仁心梗的回到了位置上,他低估了皇上的不要脸,要不是公公告知了宅子地址,他现在都要吐血了,想着宅子地址,他的心气才顺了一些,只要他达到皇上的要求,他们是赚了,皇上赏赐的宅子不是金钱能买的!
随后,皇上又叫了探花郎,皇上对探花郎和颜悦色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打鸡血的话,探花郎激动的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周书仁心里冷笑,皇上想把探花郎的价值都榨干啊,周书仁晃动着酒杯,皇上想要继续收拢权利,一定会开刀的,这回的刀就在京城的上空挂着呢,这么一想,外派也是好的。
皇上最后见的才是状元郎,仅仅说了几句话,就把吴鸣打发下来了,一点都没掩饰看不上状元郎。
周书仁不惦记吴鸣,今个吴鸣经受的都是吴鸣自己的选择,而且冷遇何尝不是一种磨练,磨练的越恨,吴鸣的根基才会更扎实,他巴不得皇上多嫌弃一些呢!
周家,竹兰一直没睡等着周书仁回来,周书仁现代时间晚上八点回来的,竹兰迎着周书仁进屋就闻到了满身的酒气。
竹兰扶着周书仁,“你这是喝了多少?”
周书仁头有些晕,心里想骂娘,也不知道是谁起得头,要结束了都来敬他,本来挺清醒的这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