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番外6】

“淮裴, 你又好好睡觉，半夜乱跑什么？给我回，睡着也把眼睛闭上。” 熟悉的嗓音响在耳边，淮裴睁开眼。 入目是缺了一角的木桌, 还有涂满了所谓涂鸦的窗户, 堆满杂物的架, 刹那间有些回过神。 周围的一切陌生至极，偏偏又有种说出的熟悉。 这是哪？ 他是在皇宫睡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啪叽啪叽的声响由远及近。 淮裴回过, 循声望。 走路摇摇晃晃的男孩穿过客厅和卧室之间的过，一身短短的白体恤, 衣服下摆画满了和窗户涂鸦同款的儿童简笔画，洗的白了也没能洗掉。 银色短下，一张小脸脏得跟番茄酱糊脸上了一样, 嘴角一点橘红色污迹……果然是番茄酱！ 看着他的脸, 熟悉又熟悉的感觉袭来。 淮裴脑嗡鸣了一下。 如果是色和年龄对, 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他那为了逃课跟哈士奇串通的傻儿。 但是是。 这是……两岁时的他。 他再转看四周这些摆设的时候，说出的熟悉感越强烈。 应该的, 他早就记得两岁时候的事情了，就连两个父亲都记得相当模糊，更别提这些家具。 但是又怎么会记得呢？ 这是他的家啊。 他掐了自己一把，会痛, 是梦。 小淮裴厨房悄悄探出一只脚, 脚尖点地, 小心地踩地上, 嘴里叼着一根薯条, 垫着脚偷偷摸摸沿着墙根往自己房间挪。 难为他在这个年龄经学会了走路和偷吃。 惜半夜撞了鬼。 小淮裴看桌边的号自己，呆了呆, 咿咿呀呀咕噜了一串。 靠着五年带孩的经验，淮裴勉强听懂他在说什么。 你是谁。 “你说什么呢？半夜睡觉在这鬼……”淮岸甩着毛巾浴室走出来。 刚准备教训儿，他抬一看，和突然冒出的特号儿来了个脸对脸。 “……” 气氛一度很尴尬。 淮裴看着眼前意气风的年轻男人，该该叫爸。 真要叫了……会被当神经病吧？ 淮岸半点没有感当爹的喜悦，他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家里的陌生人，神色善，立刻把还傻在墙角的儿拉身后，同时伸摸墙上挂的军刀，声色俱厉。 “你是谁？深夜闯进我家做什么？” “我是……”淮裴顿了顿，“——” 他没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的儿。 还是行。 “——”你身后那个孩的未来。 都行。 淮裴久久沉默，一个字没能说出。 淮岸越警惕。 一米八几的男人身高腿长，只穿了一条裤，臂腰腹肌肉紧实，往那一站就是一座逾越的高山。 小淮裴还父亲腿高，小扒着父亲湿了一半的军裤，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看着远处的男人。 他把薯条全推嘴里，包着嚼了嚼。 一仰，小喉咙一动，再悄悄一抹嘴，成功消灭了罪证。 短腿短的小男孩仰起，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父亲。 淮岸把看热闹的儿又往后拨了拨，自己挡在前面，故意挑衅，“怎么，有胆夜闯民宅，没胆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怎么了？深夜睡觉说什么呢？小裴睡了吗？”清越的嗓音卧室传出。 年轻男人卧室内走出，一张脸清秀隽美，轮廓和淮裴足有五分相似，只是淮裴的五官比他更精致，更偏向于alpha的冷感。 谦谦君，清冷如玉。 得说，联邦军部配的房隔音效果错……警卫效果也错。 淮裴眼疾快，快速报出一串密码，暴力夺取了警卫ai的控制权，掐断室内联络，没给想趁着他分神触警报的淮岸任何机会。 “你是联邦哪个部队的人？”淮岸着痕迹后退了一步。 崔源房间内走出，察觉局势，动声色站淮裴另一侧，和淮岸形成了包围。 他上有枪。 淮裴看着神色警惕，正冷冷看着他的崔源，刹那间有片刻的失神。 这是……他的另一个父亲。 他还活着。 早消失在记忆中的人在此刻又重新鲜活了起来，会说话，会动，是冷冰冰的照片和墓碑。 淮裴闭了闭眼，才压下自己的情绪。 “喂，我问你话，你看哪呢？” 淮裴的无视和他目转睛看着崔源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淮岸。 这人简直是在挑衅他！ 淮裴清了清嗓，嗓音还是抑制住的沙哑，“……有人想要你们的命。” 淮岸冷笑：“所以，你来是想……” “一个月后，军部会派遣你们前往k09星执行任务，目的是打击星盗，”淮裴艰难，“有人会在任务中想办法取你们的性命。” 淮岸听出他的意思，眉皱起。 淮裴是来杀他们的，而是来给他们透露消息的。 这又是军部那些官老爷玩的什么段吗？ 他厌烦极了。 “你有什么证据？”淮岸抬起下巴，没有放松警惕。 涉及生死，经是简单能够应对的了。 他没办法判断这个人的立场。 事关联邦安危，这种行动无一是绝密，就算有人要动脚，最后一刻，他们连任务内容是什么都。 这人完全没有必要来通他一个无名小卒。 威胁，利诱，挑拨？ 无数阴谋在淮岸脑海里一闪而逝。 “这种事情，恐怕是你一张嘴说我们就能信的吧？” “你用信我，我会想办法阻止这件事生，”淮裴深深地看着他，“尽我的全力。” “说出你的目的。”崔源冷声问。 淮裴没有说话，他没办法透露自己的身份，也就没办法解释他这样做的举动。 硬要解释也是没办法，栽赃给军部几派系的内斗就行了。 但无论如何，事关重，淮岸会轻易信他。 那就只能…… 淮裴目光穿透全身紧绷的淮岸和崔源，径直落在小脸茫然的自己身上，一言。 小淮裴明所以，怔愣地看着他。 夫夫俩的视线跟着他落自家儿身上，一顿，又挪回淮裴身上。 “……” 重复几个来回。 崔源眼里渐渐浮现出思议的神色。 要，淮裴这种配色的崽，整个联邦也没能生出几个来。 他完全是遗传了他素未谋面的上一代长辈，连他的父辈都没能继承，反而是隔代遗传给了他，以说相当稀有。 更稀有的是他那张脸。 一般人真长出这种祸水级别的脸。 仔细看还好，仔细一看，那相似的五官和色简直无法忽视。 “……我你们信，但我还是想说。”淮裴朝他走了一步。 崔源下意识把枪他脸上挪开，指向地面。 做完这个动作，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但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把枪抬起来指着对面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父亲。 注定叫出的称呼，只有一个模糊的型。 “你还活着，真好。” 长相漂亮的青年一怔。 淮裴低了下：“如果我失败了，你们一定要逃，找一个叫理查德的人，他是……” “联邦军部司令官。”淮岸沉声说，“你让我们找他？” “对，告诉他，他弟弟经彻底疯了，让他别再心软，杀了他，威廉斯特家族的荣光还能得以延续。” “如果他病的动了了，就联邦研究院找一个叫沐恩的人，告诉他，他老师的弟弟要把他老师炸成一朵烟花了，让他动作快点！” 更多的就是真正的机密，最血腥肮脏的那段历史。 哪怕对着淮岸，淮裴也完全说出。 “要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那就离开联邦吧，带着他……”淮裴看着幼年的自己，“帝国，把他卖了，卖给帝国太，换笔钱在帝国生活。” 小淮裴：“？啊。” 淮裴和那双懵懂的淡金色眼睛对视，见他炸毛，忍住笑起来。 淮裴转身，打算离开。 他关闭警卫ai时看了现在的具体时间，还有一个月，他要阻止亚特疯。 “等等，你……”崔源喊。 淮裴翻窗的动作停下，回过。 “——”又是消音的字，淮裴一扶着窗户，单腿屈膝，一腿支撑在地面上，目光复杂地看向他。 “要活下啊，”他轻声说，“你身后那个，想次进孤儿院了。” 崔源的脚步被钉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翻窗离开，下意识追上，却只看他身影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夜色里。 窗外万家灯火，夜色浓郁。 路灯昏黄朦胧，在路面留下细长的倒影。 为何，崔源突然感一阵心痛。 孤儿…… 他竟然是……自己一个人长的吗？ 淮岸放下刀，检查完儿的情况，把这半夜偷吃的小拎起来，三两下塞床上，盖好被，再强行塞进一个猪玩偶，转身回客厅里。 崔源还站在窗边。 “阿源，”淮岸叫，“你……” 他看崔源的神色，怔了一瞬，由抿唇，“你相信他？” “他说的那些，简直就是……”淮岸眉皱的能夹死蚊，“胡言乱语！” “联邦军部司令官，联邦研究院名鼎鼎的科学家沐恩，还有帝国太……这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的吗？更别说帝国哪来的太，他们现在还在内乱呢，虽说快打完了，但这一时半会儿的，我哪找个太卖儿？” 卖儿？ 淮岸都没想过这种缺德事。 再说了，就算他想卖，人家能买吗？ 就算买，一斤能卖出多少钱？ 这得亏本吗？ “相信相信，一个月后就了吗？”崔源低了下，再抬时经恢复了冷静。 淮岸耐，“我看他就是乱说来吓人的。”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转，朝着窗外无人的夜色看了一眼。 “……这都半夜了，他这是要哪，也……” 什么，他也清楚。 总见得是留下来，在他家里睡一晚。 一个月的风平浪静。 临近三十天，嘴上说着信，看着日一天天过，淮岸还是由自主地感一阵烦躁。 “回吧啊，明儿见……哟，约饭呢？行，晚点出来喝酒……你小，戳在那笑什么呢？” 少校叼着烟，跟个交际花一样，一路打招呼走过来，“淮岸？淮岸！你干嘛呢？回家吗？” 淮岸犹豫了一下，“卫，我们这个月没有任务要出吗？” “军营里要叫我长官，”少校挑眉，“过你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你是恨得一直闲在军营长草吗？” “是，但是……”淮岸心在焉，敷衍，“这是怕长草太多，回被人现我摸鱼，把我给开除了吗？” 少校安慰他，“怕什么，你基因潜力是a，百万里挑一的天赋，虽说你是条咸鱼，但医务室还指着你每月献个500cc的血供他们研究呢，把谁开了都会把你开了的。” 这原本是很平常的对话，淮岸刚要打哈哈过，脑海里突兀地滑过那天夜里，跑他们家那人说的话。 再一联想这句话，一股寒意脚底直升天灵盖。 他动声色：“话说，为什么就着我一个人的血抽啊，你也是a级alpha吗？” 少校吐出一烟，“那谁，人家看上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抽点血而，还能抽死你成？再说也一定就是坏事，你每月还能多拿一千补助，而且据说咱医务室和上面一个什么研究室有关系，你的血每次都会送一部分上，说定什么时候你就入了上面人的眼睛，平步青云了呢？” “万一是我血型稀缺，跟什么人物配上了，人家把我关起来当血牛呢？”淮岸假意玩笑。 少校哈哈笑：“你电影看多了吧？人家人物金贵着，能看上咱们这些平民的血？” 他说完，烟也抽了尾。 少校嘴里拿出烟屁股，丢地上踩息，摇摇，刚要走，忽然顿住。 “对了，你问我我还想起来，说起任务，我倒是听一个小消息。” 淮岸：“什么？” “听说我们这次本来是有个什么任务的，跟打击非法入境的星盗还有一颗什么资源星有关。” 少校压低了声音凑淮岸耳边。 “原本定的这几天，还是咱们中队和隔壁beta的一个中队联合出任务……诶，我突然现那好像就是你老婆在的队，beta军营六中队，是是，我没记错吧？” 淮岸僵硬地点。 “那真是太惜了，这种任务的奖金老多了，为什么就取消了，诶，这么个肥差，煮熟的鸭，就这么飞了！” “…………” 少校惋惜，拍拍他肩膀，转身摆了摆。 “别跟其他人说啊，我先回了，你也早点回吧。” 淮岸魂守舍，自己都自己答了一句什么，转过身才现自己连都在抖。 眼看着一个月很快过，淮岸逐渐坐立难安起来，悄悄开始变卖起了家里的值钱物件，甚至托人在黑市里打听前往帝国的航班。 崔源也整日眉紧锁。 那天之后，那人一就了无音信，也怎么样了？ 淮岸和他的任务是取消了，但他也再没有任何音讯。 这种级别的阴谋，哪怕是只听一个边角，也能察觉底下的险恶。 那人独自前解决，会有多难，遇多少危险？ 他越想越坐住，忍住地担心。 深夜，崔源满怀忧虑地蹲在儿的小床边。 小淮裴一只白生生的小脚直接蹬开被，趴在猪玩偶上睡得水糊了半张脸。 崔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你是睡得香了，还……” 的那个怎么样了？ 明明只生了一个儿，莫名其妙就开始操双人份的心，崔源捏了捏眉心，感一阵心累。 他给儿盖好被，带上门出了。 门锁轻微的咔哒一声，窗户悄无声息推开一条缝，窗外夜风飘进来一丝，立刻又被阻挡在外。 淮裴翻身进来，一眼看睡得四仰八叉的自己，“……” 好丑。 他小时候这么丑的吗？ 淮裴偶像包袱犯了，皱着眉把小淮裴提起来，小脚并拢，放在身旁，摆成一个规规矩矩的标准睡姿，再把额拂开，露出白皙额。 完美。 小淮裴迷迷蒙蒙睁开眼，黑夜里两个金色眼珠跟灯泡一样，还没清醒，对上了另一对灯泡。 四个灯泡，一对的，一对小的。 两人面面相觑。 小淮裴：“…………” 小淮裴呲牙。 他认出这个人来了。 一个月前跑他家，教唆他爸爸把他卖掉的那个混球！ “我要走了。”淮裴捏住他的脸，让他出声音。 小淮裴两颊软肉被掐，红润的小嘴嘟起，恨得把水喷他脸上。 爱走走，赶紧滚！ “我要找，嗯……”淮裴卡壳了。 准确来说，这个时空有一个淮裴，那这个时空的景佑就算是他的景佑了。 他的那个景佑，一定还在他原本的时空里等着他。 “找你未来的老婆，”淮裴松开，用小淮裴的衣领擦了擦虎沾上的水，“还能能来看你，跟你告个别。” 小淮裴脑里还没有老婆这个概念，也就没有你那么个人没有自己的老婆吗为什么要找我老婆的疑惑，只是愤愤地看着掐他脸的坏蛋。 “呸！” 淮裴看着他，眸光忽然温和下来，揉了揉他柔软的顶。 “以后长了，记得帝国找他。” “主动点，别逼他打上门来抢人，时候把你关起来，你小就麻烦了。” 淮裴看了眼房门，思索了一会儿，无奈：“应该经睡了，那就……打扰了。” 他的状态太奇怪了，他完全没办法摸清楚这倒底是什么情况。 反正，有这个睡觉踢被，还流水的货，应该会因为他的离开感难过吧。 毕竟也只是见了一面而。 淮裴打算原样翻窗出，衣摆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嗯？”他回。 小淮裴仰看着他，齿清地说，“你是谁？” “我是——”未来的你。 淮裴经习惯了这种被消音的日，也在意。 反倒是小淮裴，皱眉看了他一会儿，好似听懂了似的，微微睁眼望着他。 “你是我吗？”他问，伸比比划划，惊讶地张嘴，“好一个我。” “………………” 良久的沉默，淮裴终于笑起来。 “是的，我是。” 他伸出，递他面前。 “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两岁的小淮裴。” 小淮裴看了看面前的，又低看了看自己粗短的小，郑重其事抬起来，贴淮裴的心里，抓住两根指，用力摇了摇。 “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好好的淮裴。” “那就，再见了。” 小淮裴拉着他衣角放。 “虽然为什么会来这里，见你，但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就像……” 淮裴顿住。 当初叶源受伤昏迷，他曾医院看望过他。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他曾听困于伤痛和前记忆的叶源在睡梦中说出过什么。 叶源昏迷时无意识的呓语和景佑曾经的梦魇在他脑海里重合，某些存在于他们记忆深处，为外人所的秘密被死死封存于时光深处。 如果，景佑也曾回过过，他想要弥补的遗憾是什么呢？ 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概是为了保护什么视若珍宝的人，或者扭转经生，无挽回的遗憾吧。” 时光茫茫，岁月苍渺。 消散的灵魂和记忆再次凝聚，落寞和孤单得以填补，安的灵魂寻觅安处。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爱人。 所有……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如果穿越时空有命，他的命就是他们。 淮岸和崔源活下来，素未谋面的战友依旧在联邦某个角落喝酒聊天，必踏上生死的星际战场，而他的爱人…… 淮裴的心柔软下来。 魍魉经除，亲人安定，他现在要见他爱的那个人了。 哪怕……这个时空的景佑并是他的。 淮裴说：“记得要帝国啊。” 小淮裴认真点：“嗯！” 次日一早，小淮裴被叫起来吃早饭，听崔源的声音，穿着他心爱的小拖鞋，啪嗒啪嗒跑厨房。 “爸爸爸爸！我见他了，他来找我玩了！” “谁啊，你杰克叔叔家的哥哥来找你玩了吗？”崔源把粥乘碗里，勺放一边，低揉了揉儿的，“找爸爸带你洗漱，刷完牙来吃饭。” “是的，是哥哥，是‘我’！”小淮裴纠正，“‘我’来找我了！” 崔源：“什么？” 他反应过来，“你是说……一个月前那个……” “嗯嗯！” “那他在哪？有没有受伤？什么时候来找你的？”崔源一叠声地追问。 淮岸也外面进来，小小一个厨房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小淮裴努力回忆，“没有受伤吧，他经走了。” 崔源眼神暗淡下来，“那他有没有说……他要哪？” 这个倒是说了，小淮裴兴高采烈的说：“他说他要帝国看我未来的老婆！” 崔源：“……” 小淮裴：“他还说，让我以后千万记得要帝国找他，然我未来的老婆会跑来找我，把我抓走的！” 淮岸忍住：“老婆老婆，你有个屁的老婆。” 崔源看了他一眼。 淮岸讪讪，“本来就是嘛，这小才多，他说这些，小小年纪一脑袋的什么。” 正在这时，客厅的投影电视播放了晨间新闻播报，标准的女声隔着墙传来： “……联邦议会于前日爆出惊天丑闻，议会常驻议员之一的亚特·威廉斯特先生被指控涉嫌谋杀和事违禁实验，具体情况请关注联邦新闻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对视一眼，抱起儿了客厅，并肩看着新闻播放。 联邦的心脏——首都星上忽然爆出一桩惊天丑闻。 处在联邦顶端的那几个家族之一的重要成员，同时也是军部素来好名声的几个实权人物，竟然囚禁亲生儿，拿亲儿做实验，只为了延长自己寿命。 威廉斯特家族的名誉一时间跌入谷底，哪怕司令官德高望重，也没能挽救这一颓势。 一个月后，司令官引咎辞职。 被爆出丑闻的那位议员也被依法收押，等候处理。 淮岸和崔源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双双产生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念。 崔源抱着小淮裴，低在他软乎乎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茫茫太空中，一艘私人飞行器绕过沿途星盗和帝国纷乱的势力设置的监控和拦截，以最短路径，向着帝国飞。 之前在联邦，他弄清楚具体时间之后，直接找上了理查德。 过程曲折了一点，只要是因为他没有钱。 淮裴很难向联邦银行的工作人员证明，他里的于十年后才能升级的十三代智能终端上，先进了联邦银行正在用的联邦银行app十年的最新版app，是真的正版app。 里面储存的钱也是真钱。 只能临时变卖点财产。 婚戒肯定是能卖的。 幸而他身上还带了其他值钱的东西，快速折价卖出之后，他拿钱买票，乘坐星际航班直达首都星。 这个时间点，理查德经病入膏肓。 在前，他是靠着淮岸的心脏才挺了过来，在司令官这个位置上坚持了淮裴长。 现在的他经了垂死的边缘，而亚特还只是一个少，根本能在他死后稳住威廉斯特家族内外的局势。 难怪亚特疯狂这个地步。 无论是见一个垂死的老人还是让他特护病房里坐起来，制裁他日渐病态的弟弟，都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还有个沐恩。 他是理查德的学生，也是他视若亲的存在，亚特再想，也没办法阻止他看望理查德。 淮岸觉得这些顶尖科学家很难接触，但好在淮裴他住在哪。 进门的时候先跟他家门神打了一架，沐恩回家，别的事没干，先给淮裴写了份赔偿账单。 沐恩是个纯粹事的科学家。 他同样出身联邦家之一，虽然早叛出家族，但小的熏陶是假的。 他对阴谋这种事有着相当高度的敏锐嗅觉。 亚特对他十分忌惮，一直敢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说实话，事关理查德的性命，真说好沐恩会怎么做。 他只是敢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点来看，亚特显然是低估了沐恩对理查德的了解。 他的老师是濒死了，但凡有以，沐恩一定竭尽全力救他。 但他也清楚，理查德会想用这种办法活着。 曾经保卫国家的英雄，怎么能忍受自己踩着自己曾经护在身后的人的血肉，追求什么永生？ 说服沐恩比说服淮岸还简单。 这时的沐恩压根认识淮裴，但淮裴认识他。 但认识，还对他下一项研究十分熟悉——联邦的ai机甲军团。 准确地说出当前联邦ai机甲的操纵缺陷之后，他很快说服沐恩，跟他前往亚特的秘密研究基地。 亲眼见所谓的“伊甸园”之后，沐恩彻底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

 多了。 理查德压榨干净自己最后的生命力，联邦军部司令官引咎辞职，换来的是联邦对帝国的秘密军事行动无限期搁置。 联邦议会全面洗牌，战火还未燃起就平息。 解决完这些事，淮裴迫及待前往了帝国。 他比景佑一岁，这时的他两岁，也就意味着景佑才一岁。 现在是3352年。 联邦和帝国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爆。 人类明在经历母星出逃，联邦帝国内部分裂，界战争等等一系列灾难摧残之后，几次毁灭又几次重建。 两百年前，残暴腐败的前朝帝国皇室成员一夜之间离奇死亡，唯一的继承人也下落明。 帝国四分五裂，陷入百年混战。 群雄割据，逐鹿天下。 无数人站起，又有无数人倒下。 短短百年，帝国境内出现了数千位自称皇帝的军阀，但是没有一人能真正做统一帝国。 直十几年前。 出身自公爵府的景无阑家中出走，靠着一支护卫，逐渐汇聚成一支浩荡军。 军队踏过燃烧的城池和荒芜的国度，君王一马当先，把旗帜插在了旧王都的最高处，此帝国进入新的历史。 如今帝国重归一体，四分五裂重新汇聚成一个统一的国家，新君带领军队荣归帝都星，在旧王宫的原址上，重新建起新的王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经来及救下景佑的母亲，但这会儿景佑的爷爷还没死，景无阑很能还没被下毒。 年幼的景佑还跟在父亲身边颠沛流离。 飞行器行至中途，淮裴忽然晕了过。 帝国联邦关系敏感，是随时都有通往帝国的航班，最近的一班在半年后，淮裴等及，借了理查德的飞行器独自出。 整架飞行器只有他一人，检测他昏迷后，飞行器自动触ai驾驶。 等淮裴醒来，飞行器经落地，停靠在帝国一颗边缘星球的荒林之中，机舱舱门腐朽，座椅布满苔藓。 舷窗外绿树成荫，树木近乎百米高，原始森林的狂野扑面而来。 淮裴给能源耗尽的终端重新充电，看了眼时间，整个人愣住。 这竟然……经是十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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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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