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大悲哭上小灵山
“住持啊!这些事情真不是我做的。”大悲禅师看着眼前的至交好友,心中也是万分无语。
虽说他身为佛门大德,出行皆是受万人敬仰,但现在因为谣言的事情,他根本就是百口莫辩,外面现在传什么的都有,说是他觊觎琉璃州的七塔寺想要入主,故而设计了这么一出。
也有说他身为纯在的佛门修士,素来嫉恶如仇,这才设计了这样一系列的手段,来震慑住佛修中不守规矩的那些人。
大悲面前的和尚摇了摇头,他冷声回道:“大悲,你我相交多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我那些弟子们不信啊!他们人云亦云,就连佛学的功课都不做了,我也只能”
无奈地摆了摆手,大悲也是耷拉着个脸,双手合十感激道:“那还是多谢师兄这么些年的照顾,大悲无以为报!只能做个佛礼。”
“哎,你去吧!”望着大悲禅师孤寂离去的背影,这位宗主这才感觉这佛寺完全在他一人的掌控之中。
一走进城中,大悲禅师的形象早就为附近的百姓所知,原本大伙儿对他的人品极为尊崇,但自打道门的流言一出,这样的敬仰感瞬间让恐惧、担忧这样的情绪所取代。
“大师,这是你多年前赠给我的佛珠,我现在把它还给你。”
“原本是干干净净的菩提子,人心不能变坏啊!”
大悲禅师原本以为这个信徒是来安慰自己的,哪里想到他居然把一串佛珠给自己还了回来,心中那是越想越憋屈,他再也不想待在这里,径直向着天空飞起,然后往中乾州的方向而去。
天空湛蓝澄澈,就如他的心灵一般,可如今他再难保持这样的心态,无情而又愚蠢的言语不停地朝他涌来,像是快要水泥封心般,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解开这个业障,恐怕终身修为都没有寸进。
“阿弥陀佛,唯有求阿含大师帮忙了。”他眼神黯然,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居然被这般中伤。
定然是度相这个家伙,他现在被佛门唾弃,估计是想让自己也变成这个样子,故而用出这样恶毒的手段。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所以他飞行的速度极快,也就转瞬之间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中乾州的地盘,这里倒也不像自己所在之州,舆论上还是宽松些,索性就先打听下自己的名声如何。
“阿弥陀佛,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此用餐?”看着一处酒楼,其中灵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修士开的。
“大师请坐!这是鄙店的菜单。”酒楼小二热情地将菜单递了过去,大悲禅师也是笑了笑接过菜单,其中有不少灵草做的素菜,对于修行中人也有莫大的好处。
“这个,这个,再来十份这个”大悲和尚心中郁闷,自然是化悲愤为食欲,所以和平时比起来要点得多了不少。
小二看着大悲禅师这个模样,也是小心地提醒道:“大师,你可得小心些,不能贪吃,也不能吃得太胖啊!”
“怎么回事?”大悲禅师有些诧异地问道。
只见小二环顾了下四周,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佛门有些合体修士叫大悲和尚的,他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要是你身为和尚吃得太胖,他就会认为你暴食,然后用腐肉噎死你!”
大悲和尚哪里想到,到了中乾州居然还有人在编排自己的谣言,这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黑啊!他到底得罪谁了啊!
要说也不是那些个道门太卖力,而是琉璃州的那几个和尚死得太离奇,还都是化神期的佛修,居然被那般的罪孽给弄死,像是神罚一般,这样离奇的故事自然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然后越传越远。
大悲和尚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他放下自己的筷子,看着眼前刚刚端上来的那些菜肴,吃着吃着嘴里都是苦涩。
他心情悲愤之下,完全将心头的怒气记在了度相那个秃贼的头上,他已经决定了,要是小灵山寺不为他出头,他就准备自己杀上琉璃州取了度相的狗头。
这些年他这个老好人真的是做够了,居然有人开始把他当成软柿子,这样地揉捏起来。
匆匆吃下几口,然后丢下几百颗灵石,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小灵山寺,对于所有合体佛修而言,小灵山寺所在之地并不是个秘密。
门口的沙弥正要拦住他通传,可大悲禅师再也忍不住,身形一闪像是晃过了咫尺天涯,人影已经站在了小灵山寺的大殿中。
在阿含和尚的余光中,他已经抱住了释迦摩尼像的大腿,然后直接哭诉了起来:“佛祖啊!我真的冤枉啊!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
涕泪横流之间,阿含和尚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大悲禅师就是问道:“大悲,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名声臭了嘛,不成不成,你这样碍眼的人,怎么能出现在佛祖的面前。”
“来人啊!快把他拉出去。”阿含也怕事情真是大悲做的,到时候佛祖降下法眼一扫,那事情就尴尬了,要知道这一轮佛门完败,这名声被削得个精光,以至于在道门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愿意在佛祖面前立下大誓,这些事情绝不是我做的。”大悲禅师来此就是为了向小灵山寺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希望阿含出力彻底破灭掉度相和尚。
阿含听到这里,想到以往大悲和尚的态度还真不错,便也将大悲和尚拉了回来:“罢了,罢了,既然你有这个自信,你就在佛祖面前立誓吧!”
“佛修阿含,见世尊面,以九九八十一世畜生道轮回做注,求世尊出法旨以证我之清白!”
“琉璃州之事,与我无关!”大悲禅师愤慨地说道,上方的佛像也是开始闪烁着金光,而后这些金光齐齐朝着大悲的身形绕了过去。
待到数十息后,佛像才喃喃一声“可”!一道金色的“卍”字就这样印在了大悲的眉心上,似乎赋予了他不少的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