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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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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殷稚菊亲自画了怪猿的影像,惟妙惟肖,但是汴梁百万人口,要找到怪猿,好比大海捞针。于是包拯命兵分两路,一路由展昭去韩子瑜处打听江湖中可有此人下落;一路由王朝马汉去章洛处调查孙大超在汴梁来往的朋友。

    绿芜墙绕,中庭日淡,阴阴一卷竹帘,韩子瑜正在厅中含饴弄孙,却不妨韩夫人掀开竹帘,笑道:“老爷子,看,是谁来了?”

    只见绛袍如日,来人剑眉星目,温煦含笑,清亮的声音道:“韩掌门好清福!”

    “是熊飞!”韩子瑜惊喜的站起来,忙迎上去,双手执在一起,直叹道:“如今已歇了掌门的位置,一身清净,熊飞不必如此称呼。”

    “唤惯了。”展昭笑道:“韩掌门执掌江湖的日子比展昭入仕的时间还要长,风雨同舟,这一声韩掌门已改不了口。”

    韩子瑜兴叹道:“要说风雨同舟,这一趟漕粮案如不是熊飞……。”

    展昭微笑道:“过去的事,不谈。”

    两人入了座,下人奉上香茶,展昭逗弄了一会儿韩家的小孙子,韩夫人知道他们有要事谈,便抱着孩子下去了。展昭微蹙眉峰,道:“韩掌门,实不相瞒,展某有要事相求。”

    “熊飞,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请说。”

    展昭将怪猿的画像取出,请韩子瑜过目,将他杀害孙大超的经过说了一遍,韩子瑜惊道:“杀得这般残忍,不像是寻常杀手所为。”

    “应该是杀手。”展昭道:“当时孙大超为了护住殷稚菊,以命相搏。他力气颇大,再加上情急之下,力气会比平常大上几倍。从现场所看,孙大超还手持水杉为武器,无招胜有招,恐怕怪猿一时难以摆脱,所以才如此残忍,死者尸首分离,手臂残断,确实很惨。”

    韩子瑜气愤道:“这般凶恶歹徒,如不绳之以法,是没有天理了!”

    “是。”展昭道:“所以展某请教韩掌门,是否识得此人?会不会是哪个被逐出门户的江湖败类?”

    韩子瑜凝神想了半晌,又再仔细观看画像,摇首道:“熊飞,汴梁江湖门派甚多,要是被逐出的弟子,我是有印象的。但是这个人,我脑中一片空白。这样吧,”他缓缓道:“我给你引见一人,这人门下弟子甚广,而且耳目众多,码头酒肆,勾栏妓院,没有他的弟子不去的地方。就是汴梁一只苍蝇飞过,他也能叫出是公是母。但这个人脾气有点古怪,见了官府中人,如和他不投缘,不一定愿意说实话。但是他只要认你是条汉子,那便是无话不谈,你想知道什么他就会说什么。”

    “喔?”展昭笑道:“不知是哪位英雄?”

    “丐帮帮主李啸天。”韩子瑜又踌躇道:“不过有一样,熊飞,也许会为难你。”

    “韩掌门请说。”

    “李啸天善豪饮,他交朋友就是喝酒。熊飞,你以前酒量甚豪,我是知道的。但是公门多年,把你的胃给折腾坏了,李啸天这通豪饮,恐怕你挡不住。”

    襄阳的那次胃出血,病势危急,薛毅再三关照,饮食调养一定要当心,尤其是不可纵酒。沈晗细心调养,他的胃疾倒是没有发过。但是人在公门身不由己,怪猿的线索找不到,这个案子无法查下去,他淡淡一笑道:“既然是要喝酒才能说话的朋友,承蒙他看得起,展某自当奉陪。”

    韩子瑜想了一下,道:“这样吧,到时我和伯鑫一起去,这酒,我们来喝,想必他这个面子还是给的。”

    “不必惊扰梁掌门。”展昭道:“李帮主若是对官府有偏见,梁掌门同去,他会觉得展某以势压人,更生反感。唯有以诚相待,才能交这个朋友。”

    丐帮是在郊外的一座大房子,红房绿瓦,占地甚广,但外表颇为俗气,倒像是庄户人家的院子。四面是广袤的田野,暮春的风卷裹着泥土的香味,令人精神一爽。门前两棵大杨柳,柳下几个小乞丐敞着衣服,捉着虱子,神情颇为舒坦。韩子瑜笑道:“以前丐帮是在城里的,但是进进出出的都是花子,左邻右舍哪受得了?汴梁城他们呆不住,便买了这庄户的房子。乡下人淳朴,倒是不以为忤,他们在这里也自在。“

    展昭道:“按说丐帮的弟子也是有些武功的,若和人动手,也吃不了亏。看来李帮主还是有气度,讲道理的汉子。”

    “李啸天说他豪气他是豪气,说他古怪他也古怪,但是救助弱小,怜老惜贫这方面,他是当之无愧的,这也是他在江湖上站得住脚的原因。”韩子瑜叹道:“他对官府看不顺眼也是有原因的。他幼时父亲吃过冤枉官司,死在狱中,家破人亡,自小便流落江湖,被丐帮前一任吴帮主收养。但他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也很有血性。所以吴帮主过世后,便将帮主的位置传给了他,但他嗜酒如命,也误了点事。”

    门口头上流着黄脓的小癞子看到他们走过来,停止了捉虱,一双小眼睛骨灵灵的转动着。韩子瑜笑道:“小癞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小癞子道:“韩老大当然识得,他也认得,他是展昭!”

    韩子瑜笑骂着打了他一个头皮:“昏了!这是展大人!”

    小癞子一手捂着头,一手撅着嘴道:“丐帮的花子,不认得大人,只认得大侠。若他是个大侠,花子才服他。”不过他又笑嘻嘻道:“小癞子认他是大侠,开封府的比武台上夺得玄铁令牌,展大侠威风得不得了,全江湖和全丐帮的花子都知道啦!”

    展昭唇角微扬煦然一笑,韩子瑜将小癞子的背拍了一下,道:“快去请你们掌门,还在这儿偷懒捉虱子,是不是要当晚饭吃?”

    小癞子拔腿往里面跑,边跑边笑道:“我们酒库里的酒,又要少好几坛了!”

    须臾,李啸天便迎了出来,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白净清秀,身材单薄,倒不像个习武之人,如不是鹑衣百结,倒像个儒生一般。一双眼睛似睁非睁,只是偶一凝神,便是精光四射,看得出此人的功夫。他向韩子瑜行了个礼,道:“韩掌门。”又转向展昭:“这位便是任职开封府的展大人吧。”

    展昭抱拳道:“不敢,在下正是展昭。”

    李啸天斜睨着他,看了片刻,道:“久闻展大人之名如雷贯耳。李某不才,但是丐帮这些子弟就喜欢管闲事,打听到展大人的官职很高啊,又是三品带刀护卫,又是殿前副指挥使。丐帮是乌糟之地,天下最脏最贱的地方,向来贵脚不踏贱地,贵人不进贱门,展大人此来,丐帮当不起啊!”

    韩子瑜怕展昭难堪,忙道:“啸天,你是怎么说话的?开封府的事迹你也听说了不少,展大侠何曾堕过侠义中人的威名?”

    展昭淡淡一笑,道:“李大侠过谦了,丐帮怎是天下最脏最贱的地方?真宗年间,北辽犯我边境,丐帮吴帮主萍踪至此,他亲率三千子弟配合守关边将浴血抗辽,将异族铁蹄挡于我大好河山之外,更难得的是吴帮主不计名利,不受朝廷分毫褒奖,飘然而去隐身江湖。汴梁前些年大水,李帮主率门下众弟子乞衣乞食,救济灾民,侠义仁善之心,煌煌如日。丐帮的丐,是侠丐,是义丐,令武林中人感佩,也令我等敬服。今日来访宝地,还望李大侠不嫌展昭鄙薄,污了贵地,便是高看了展昭。”

    李啸天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心道:“此人威名名闻遐迩。破襄阳,夺令牌,独立周旋于官府和江湖之中,漕粮一案保得汴梁江湖不倒,都是依仗于此人大智大勇。难得的是,又是如此谦淡冲和的气度,不愧为一代大侠。只是可恨,为何却甘心做朝廷的鹰犬为官府卖命?否则,倒是我同道中人,切磋武艺,畅饮美酒,不失知己。”

    他拱拱手道:“久闻展大人是儒侠,文武兼修,今日见识了,确实是出口成章。”

    展昭微微一笑:“李大侠请勿再唤大人二字,折煞展某。虽是公门中人,但展某从未忘了江湖子弟的身份。承蒙李大侠看得起,今日展某就以鲁南剑宗孟若虚的弟子身份造访贵帮,还望李大侠不吝赐教。”

    以孟若虚的弟子身份造访,是不忘师门,不忘本源的意思,李啸天更感钦佩,对展昭的看重之情不由又增了几分。他拱拱手,道:“请。”

    走过了当中亮堂堂的大院子,到达大厅,当中挂着前任帮主吴大虎的画像,展昭躬身拜了几拜,方才入席。韩子瑜和展昭身份不低,菜肴也是大鱼大肉,颇为丰富。韩子瑜看见几个子弟抱着几坛酒进来,暗暗叫苦,道:“啸天,今日酒就免了吧。”

    李啸天豪爽笑道:“韩掌门说笑话了,进我的门怎能不喝酒?今日展大侠登门,一定有事造访。我先说在前头,展大侠是条汉子,我敬重。但是不喝酒,就不把我当朋友。不把我当朋友,看不起丐帮,就什么话也不要说。喝酒喝得痛快,让我李啸天上刀山下火海,半点都不眨眼!”

    展昭坦荡一笑:“好!舍命陪君子!”

    入了席,李啸天亲自端起酒坛,揭开封盖,一股醇郁酒香扑面而来。他将酒倒在大碗中,酒色为晶亮的琥珀色,色泽晶莹,香味奇醇。李啸天将两大碗酒端给韩子瑜和展昭,道:“这是在酒窖里藏了十八年的美酒,名字古怪得很,称为山阴雪。不识它美名典故的人,我多半是不愿拿出来的。”他看向展昭,道:“展大侠,定是知晓这酒名的由来。”

    展昭微微一笑:“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命酌酒,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夜乘小舟访戴,一夜方至,却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子猷道: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李白在《单父东楼秋夜送族弟沈之秦》中亦吟道:卷帘见月清兴来,疑是山阴夜中雪。韩掌门和展昭何幸,能够一品此寓意超脱,名士风流的美酒。”

    “展大侠好学问!”李啸天兴奋道:“放眼江湖,能一识此山阴雪寓意者能有几人?旁人看我李啸天落拓不羁,放浪形骸,也白白糟蹋了这美酒的名字。”

    展昭笑道:“李大侠此言差矣。昔年竹林七贤,嵇叔夜旷迈不群,高亮任性,时常于树下锻铁,可嵇氏四弄却出自此君琴下,广陵散后,世罕佳音。阮嗣宗嗜酒如命,不拘礼节,醉便卧于邻家当垆女侧,却为命世大贤,其咏怀诗开五言之先河。世上大英雄,大贤人,往往不拘泥于行迹,不凿于斧痕。侠义心肠,且为土木形骸所掩?”

    “好知音!”李啸天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展大侠,韩掌门,请!”

    韩子瑜饮了美酒,看到展昭也喝得涓滴不剩。李啸天亲自再倒上一碗,他作难道:“啸天,展大侠不能喝了,他……。”

    “不喝酒不是英雄!”李啸天喝得兴起,哪听得进他的话,将酒碗再端起来。一碗酒下去,展昭胃里已经有烧灼感,但此时停滞不喝,打听凶手线索,李啸天必要不快,江湖人讲的是豪情、胆识、义气,酒喝到现在,只能硬撑着喝下去。

    三碗酒下去,胃痛得要翻过来。展昭不着痕迹的将手按住胃部,李啸天正要倒第四碗,韩子瑜喝道:“啸天,不能喝了!”

    “不醉不归!”

    “还不醉不归?”韩子瑜硬生生将酒坛子拉下来:“展大侠公门多年,夙夜辛劳,胃病的根早就落下了,怎可如此纵酒?他今日是舍命陪君子!”

    “这……。”李啸天将酒坛子放下来,看着展昭,他的手果然压着胃部,剑眉微蹙,李啸天歉意道:“展大侠,对不住,不知你有这个病根。”

    展昭煦然一笑:“无妨,老毛病了。”

    李啸天叹道:“还以为你们当官的很舒服,高头大马,俸禄又高,吃香的喝辣的,谁承想也挺辛苦。”

    韩子瑜道:“风餐露宿,为破个案子几日几夜的蹲点、熬夜,啸天,熊飞做的可不是太平官,他是为百姓实实在在做事的官。”

    “看出来了,身在公门,心怀侠义。我李啸天看得上眼的官没几个,但展大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李啸天豪爽道:“展大侠只管差遣,今天就是天上下着刀子雨,展大侠一句话,我李啸天立刻率着丐帮冲出去,指哪打哪!”

    展昭温煦的笑了:“李大侠豪气,展某此来,是想请教李大侠,可认得画上此人?”

    他取出怀中画卷,李啸天一见便道:“这是怪猿!他来汴梁了?”

    “李大侠,怪猿是何来历?是否为江湖人?”

    “他是个杀手,但从不在汴梁城里杀人,也许是因为开封府的缘故。”李啸天道:“之所以称为怪猿,是因他长相奇特,长手长脚,形似猿猴,而且动作灵敏,也快捷似猿。他的武功和剑术,都是妻子教的。他的妻子是蜀地女子,名巴女,剑很快,而且擅长暗器。怎么,怪猿破例在汴梁杀人了?”

    “人是出了汴梁城杀的,苦主是在开封府报的案,所以,包大人接下了此案。李大侠,展某再请教,怪猿有没有固定的居所?或者,在哪儿可以找到他?”

    “行踪不定。”李啸天沉吟道:“展大侠,你也知道,亡命之徒不可能固定在一个地方。一般来说,巴女在哪个地方,怪猿就会出现在哪个地方。”

    “作下这等血案。”展昭道:“怪猿不可能在汴梁逗留。但现在他的画像已经贴遍汴梁和开封府所属县城,恐怕一时也难以逃脱。李大侠,不知巴女你可曾见过?”

    “见过。”李啸天道:“我可以把她的形貌绘出。”

    他吩咐人取来纸笔,寥寥几笔,巴女便跃然纸上,是一清瘦女子,相貌平凡,神色木然,若在街头巷尾所见,绝不会想到这是身负绝技,剑术高超之人。

    展昭仔细地看了,道:“敢请李大侠将巴女的画像让展某带回,开封府将安排人手蹲守周边县城,如发现怪猿巴女踪迹,立即缉捕。”

    李啸天道:“这没问题。展大侠,丐帮可以助展大侠一臂之力。这些小花子都像猴儿似的,在江湖上混得滑透了,街头巷尾,犄角旮旯,没有他们钻不到的地方。怪猿和巴女都是人精,一点不对劲立刻察觉,生人面孔多了,他们自会警觉。但是小花子不会引起他们注意。如果见到怪猿和巴女的踪迹,丐帮自会报告展大侠。”

    展昭拱手道:“展某先谢过李大侠和丐帮小兄弟的相助之情。”

    “展大侠不必客气。”李啸天道:“不过啸天先打个招呼,丐帮一向不趟官府这道浑水,这一次是完全看在展大侠的面子上,还望展大侠不要宣扬。”

    展昭微笑道:“案件若告破,理当论功行赏,但李大侠高人,展某也不勉强,这份大人情展某铭记在心。”

    “礼且为我辈所设!”李啸天喝了一大口酒,道:“朋友之情,贵在相知,这便是人情!”他又笑道:“展大侠,今日啸天得逢良友,畅快至极。酒,不能尽兴,以武会友,不知展大侠能否赏脸?”

    展昭唇角微扬,煦然一笑:“蒙李大侠高看,展某奉陪。”

    “好!”李啸天双眸顿时闪亮,将酒碗一掷,道:“展大侠出自鲁南剑宗门下,以剑闻名。论剑,啸天甘拜下风。丐帮传承的是打狗棒法,虽不登大雅之堂,但也是自小稔熟的,拿出来比,也没意思。”

    展昭道:“打狗棒法精妙无比,展某倒是想请教几招。”

    李啸天摇手道:“改日有机会自当切磋,但今天咱们都不比自家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展大侠,听闻你曾得陕西大侠张守渔指点,将其秦川掌精华学到十之八九,可否有此事?”

    展昭微微一笑,道:“那还是展某行走江湖的时候,行至陕西境内,遇到张前辈,颇为投缘。承张前辈看得起,朝夕相处两个月,教了展某几招。奈何展昭资质驽钝,也不过学了点皮毛。”

    李啸天道:“展大侠过谦了,张大侠是世外高人,一般之人不屑一看。他不但武功高妙绝伦,而且琴棋书画俱是一绝,展大侠能与他朝夕相处两月,且十分得他的青睐,定是有过人之处。”

    展昭淡淡一笑:“也是有缘。张前辈为人不拘小节,时常乔装出行。当时他扮做一孤苦老汉,却无意得罪两个地痞流氓,被其追打。展某有眼不识泰山,又是年轻气盛爱抱打不平,自不量力相助张前辈。因而得以结缘。”

    展昭为人谦和,淡淡几句一笔带过,江湖中人也很少知道他与张守渔的关系,张守渔是当世无几人可与之并肩的大侠,性情倜傥,落拓不羁,游戏江湖,隐居秦川。当年扮做一穷病老汉为展昭所救后,便装作病得离不开炕的模样,事事差遣展昭。展昭为人温厚,怜他老病,求医问药,照顾得很是耐心。暗中观察几天,张守渔很是欣赏展昭人品,表明身份后,老少同归秦川居住两月,他本想将展昭收为关门弟子,但展昭执意不愿,张守渔十分钟爱展昭资质,因此将秦川掌之精华传给展昭。

    秦川掌集中各家精华,有少林般若掌之神力,亦有青海李家长云掌之轻灵,对敌之时,更是十分威猛实用,而且姿势非常好看。但展昭为孟若虚之弟子,视孟若虚为师为父,是以无论行走江湖还是缉捕歹徒,多用孟若虚传授之剑术,这“秦川掌”很少亮相。李啸天江湖之事无所不知,了然此典故,也十分渴慕得见“秦川掌”之风采,才提出与展昭比试。

    李啸天笑道:“展大侠,如果不嫌啸天鄙陋,今日请展大侠一试秦川掌。啸天不才,曾蒙齐城门楚老掌门传授过一套雷天掌,与展大侠以掌会友如何?”

    “好!”展昭明亮的眸中是璀璨如星的光芒:“雷天掌迅疾如风雷,展某久闻威名,仰慕有日。今日能得到李大侠指点,实为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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