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第33章
或许是因为森鸥外的能力实在突出,又或许是因为反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原本还有闲情逸致”暗杀“我们的人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人被杀,就会死。而我和太宰治,是即使被暗杀,也绝对不会死。
太宰治可能是觉得死在杂鱼手中太掉价。
而我是单纯无敌,虽说一般敢于自称无敌的人都死了。
但我没那个顾虑,甚至很乐见其成。
失去了被暗杀这一共同特点,我与太宰治短暂的绑定关系也飞快的解除了。
毕竟我们两个人是完全完全的想看两生厌。
我有我自己的领域范围,而基本算是初来乍到的太宰治,还没来得及收服自己的手下。
我怎么可能让太宰治这个狗xx来破坏我的狗窝。
不过根据森医生的有意透露,他似乎很想让太宰治去发展一下线下任务。
指不要再当传说中的”那个男孩“而去近距离接触一下未来的同事并且让他们体会一下人生的美好。
毕竟死了就很难体会了。
比如去当一下游击队长什么的。
反正上一任已经被毙了。
怎么收服那些并不服从的人是太宰治的事情,森医生表示自己只要下命令就好了。
他在我眼前对太宰治信心满满的样子活像相信参加运动会长跑的儿子一定能拿回一等奖的老父亲一样。
我很想说点什么来打击一下森鸥外,但想了半天却发现”一等奖“这件事如果是太宰治去做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
虽然我根本不会担心。
而且如果真的放任他的话,即使是非常讨厌他的我,也由衷的觉得他肯定会做的很好,说不定还能玩出花样列入黑手党教材里。
如果真的有这种教材的话。
而现如今站在活的教材面前的我只能痛苦的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我只是小小姐你完全不想看见我,但是我想未来的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需要一起探讨。”
太宰治脸上的绷带沾着血迹,那血迹甚至顺着他还有些许婴儿肥的侧脸滑落到了脖子上。
就像被割喉的是他而不是他身后那具靠着墙坐着的尸体一样。
我睁开眼睛,以手揉开了自己紧皱的眉头。
“你不是应该在像个耗子一样的在地下街道乱窜吗?”
“为什么会来审讯室这种地方。”
既然要做孤狼就不要往人群里扎堆啊。
虽然说他并没有说锅过自己想做孤狼。
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而且麻烦请你别用这种奇怪的语气跟我这种意味不明的话,会让人误会的,这里还有很多人听不懂你的话。”比如那边笑容和蔼的穿着和服的女士。
只是误会点什么就算了,别到时候再搅乱一下本来就不和平的我的社会阶级关机啊可恶的太宰治。
“啊我只是接到首领的私令来帮忙从这几个人嘴里套出点话而已,”太宰治举起袖子擦了擦脸颊。
被溅到的血迹很容易就被擦拭了下去。
原本被红色覆盖的地方只剩下了如同一圈丝线一般淡淡的粉红。
太宰治笑容冰冷,非常浮于表面的表情。
想必是并没有遇到如意的事情。
“可惜你看上去好像遇到了难啃的硬骨头。”
“我还在思考什么时候审讯室需要我来了呢,”将双臂抱在胸前,我说着风凉话,“原来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吗?”
闻言,太宰治笑容突然变得恶劣了起来。
“实际上只是我个人想将小小姐请过来而已,”他言语含笑,“毕竟即使是我也确实是有做不到的事情。”
“没有办法杀掉新下属原本忠心的人确实是我的失职。”
他眯起眼睛,就像盯上猎物的猫一样。
人类的面部表情比猫咪要丰富的多。
即使我看不出他的瞳孔有没有扩张收缩,也可以察觉出他在散发出进攻前独有的信号。
我快速思考到底是谁能得罪这尊大神,虽然他本人已经将整个组织绝大部分人得罪了,但是能得罪他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
还得是得罪了他,他杀不掉的。
挠了挠头,我想到了一个人。
好像,也许,可能,他话语中的人,应该是我。
虽然我不会做他的下属但是我有一个曾经的下属,似乎名义上已经在他管辖范围内了。
当然具体调令还没发下来。
我沉重的叹了口气。
我家的鸟又开始作妖了吗。
“我觉得其实你可以深入调查一下,万一你的新下属其实并不是多忠心,只是没有脑子呢,也有可能是吧。”
迂回婉转的提醒了太宰治看鸟需要注重本质。
我转移了话题。
“不过我想你并不是单单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么点点小事而专门把我叫到这里来吧。”
“……如果真的是的话我会揍你哦,”我面色平静,仿佛在开玩笑一样。
但实际上如果他敢说只是因为鸟就把我叫过来的话我是真的会揍的。
并且至少会在他的脸上打十下。
……太宰治沉默了。
我举起了拳头。
原本在不同地方待机的黑衣人们不约而同的将眼睛移开。
“不只是有个人需要你见一下,”太宰治飞速说到。
“他说只要见到你他就会吐出剩余人员的藏匿地点。”
太宰治吐出了“骨头”。
说完,太宰治直接抬手,而正在一边待机的黑西装姐姐直接就端起放在一边的水盆泼到了坐在电椅的男人脸上。
男人悠悠转醒。
就在我惊讶于还在用这么原始的叫醒服务也不怕电椅漏电电死审讯人员的时候。
男人说话了。
开口就是一句我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复曲大人!”那说话的风格让我梦回前几年老头还在世并且还健朗的日子。
男人挣扎着,绑在他手腕和脖颈上的束带都因为他的激烈动作而死死的勒紧皮肉之中,鲜艳的血迹顺着伤口缓缓流下。
他是不疼吗?
我看着这个并不认识的男人手臂上的刚刚被他自己撕掉结痂的疤痕陷入了沉思。
而那个我并不认识的男人还在不停的喊着我名字的前两字。
真是辛苦你了,能把这么拗口的名字喊的这么激动快速却发音清晰。
建议去报个班当声优。
“这位是?”我问太宰治。
“叶组的副手。”
太宰治走到了那人身边,屈尊降贵的拿出别在一个黑衣光头男腰间的刀,蹲下身,将还在激动的喊我名字的男人腿上的束带划开。
“现在可以说了吧,崎先生。”
可惜的是那位被称为崎先生的男人并没有去管满脸阴险笑容的太宰治。
不,我完全不认识什么叶组的副手甚至叶组是什么东西我都没有听说过,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人啊。
况且……这个“组”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偏西方的“黑手党”组织里混入了一个东方传统□□的感觉好怪哦。
而被太宰治尊称为先生的那为在我看来很像狂信徒的东西根本没有理会太宰治。
暂定为崎某的这位先生,你知道你无声中拒绝的是谁的提问吗?
是一个天神咳咳,是一个未来干部的提问。
我劝你该交代的还是赶紧交代,不然死的会不那么快乐。
“不认识,没见过,我还有事,走了。”
我连个眼神都吝啬于再给这个疯狂喊着我名字的男人。
放下手臂,转身,我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
当然……这个地方其实已经没有门了。
走出地下审讯室,我久违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打了个喷嚏。
这种喷嚏和哈欠同时都想打的坏事怎么就被我遇到了。
我个人强烈建议组织打扫卫生的人赶紧换一批,当然我说的不是我的“打扫卫生”而是清扫大妈。
很快,刚刚还在我和太宰治话题里的中心人物就从天而降了。
只见重明开着电瓶车嘟嘟嘟的就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严重怀疑编剧不给她安排摩托的原因是怕她未来抢了中原中也的耍帅戏份。
不然无法解释这么个长发飘逸的帅气女人为什么要像一只大鹅一样骑着电瓶车像我奔来。
甚至没有带起一丝尘土,稳如老狗。
重明摘下了头盔,问道:“好巧,你也被叫来这边了?”
我直接从她手中接过了头盔。
“不巧,我就是因为你的事才会被叫过来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见我将头盔从她手中拿过,重明歪了歪脖子,电瓶车钥匙都没有拔下来的下了车。
我握住车把手,骑上了车。
“我?我最近没有吃东西啊,”重明不解。
站在空地上梳理着长发的她只需要把嘴打断就宛如画中的美人。
“是吗,那我怎么赶紧你最近胖了不少,”往轮胎处看了看,我接着说,“车胎都被你压半瘪了。”
“你在说气话,我不信,”重明非常油腻的说道。
“你只是在嫉妒我的美貌,万年豆丁,”只见她深情款款的说着最欠抽的话。
“希望你的美貌能让你跟你的新上司相处愉快。”
我冷漠的拧了拧车把手,车并没有开出二里地,因为钥匙并没有打开。
重明眨了眨眼睛,用自己并不算发达的鸟脑认真思考了片刻。
“你是说那个小鬼也在这里吗?”
她一脸惊恐。
我做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不是他叫你过来的还能是谁叫你过来的?”
重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是森鸥外。”
听她这么说,我愣住了。
倒不是因为这背后究竟是意味着什么阴谋诡计。
主要是……
森鸥外你究竟是多闲的没事才会一会儿私令我一会儿私令这鸟啊,你真的在那栋足以睥睨大半横滨的顶层建筑干正事了吗。
真的不是在那里面玩手机刷聊天记录发短信吗?
我对此有着深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