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难道是因为雾霾吗?
阴天,我看着如同堆积了无数朵灰色玫瑰的天空,发出了奇怪的感叹。
“无量空处。”
“什么玩意?”
重明眨了眨鸟眼。
发出了她疑惑的声音。
我们停在一处建筑物旁。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这么说一下。”
“哦这样,”重明伸了个懒腰。
“说起了你确定不管一下吗?”
“家里房梁都被你捡回来的那家伙弄断了。”
“还是说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这就是你给房车买了保险的理由吗?”
“我说你以前为什么还要给房子买保险。”
重明絮絮叨叨一阵之后,拿出了银行卡。
“第一,这并不在我的计划之中,这只是身为一个‘异能人’应该做的后患措施。”
“第二,我哪儿知道中原中也‘好梦中杀人’,而且还这么难叫醒,”我摸了摸下巴。
“第三嘛……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是不能解决他乱用异能力的问题,”只是我还是觉得另外一种更有趣一点。
“你昨天说了,要么等他‘闹’够了自己醒过来,要么去请‘如来佛祖’。”
“但是为什么要动用我的小金库!”
“我还想存够钱就去买我心爱的琉璃玉碗的。”
重明炸毛,但还是将银行卡交给了我。
我拿过卡,将它伸进门缝,又拿出了小镊子,将镊子和铁丝伸进了锁孔。
“咔哒”一声脆响之下。
门,开了。
我将卡还给了重明。
将“作案工具”放回兜里,拍了拍手,拂去上臂因为倚靠在门上而蹭上的灰尘。
扭头,十分高贵冷艳的说道。
“你口中那所谓的琉璃玉碗,对别人来说是珍宝,对你来说……”
“跟可食用巧克力碗有区别吗?”
我挑眉,站在门槛上,以一米多的身高睥睨着站在门口阶梯之下的重明。
重明挠了挠头,非常不服气的说道:“你这是在小看我!”
“没有,我在陈述事实,”我叹了口气,“以你七岁小孩的思想来说,能想到攒钱来买已经非常厉害了。”
重明缓和了脸色。
我再次叹气。
“走吧,我们去看看佛祖在不在‘孔雀’的腹中,”跳下门槛,我走进了这间有着细长过道的房间。
“不是说‘如来佛祖’吗?”重明疑惑的问着,跟在我身后走了进来。
还关上了门。
“只是个比喻,”我向前走着。
然后拐了个弯,走了几步之后停下脚步。
“现在那位佛祖还没有真正成为一个愿意帮助别人镇压‘猴子’的好人。”
我看着这个过道尽头,我面前,那扇关着的门,沉气,提起。
一个回旋踢将门踹了开来。
看着重明递卡的举动,我摆了摆手。
重明歪了歪鸟头。
“你的卡没用了。”
我淡定的解释了她的疑惑。
“不会吧,不会又是你的‘为了试探你的忠诚度是否能在接下来的任务里活下来’所以才要我交出银行卡的伎俩吧?”
重明大声叹气。
“能不能不要再玩这种试探了啊我的大小姐,”重明哀怨的声音如同吸尘器一样的,驱散了门被踢飞之后引起的阵阵烟雾。
我眨了眨眼睛。
十分认真的解释道。
“没有,只是对方已经在欢迎我了嘛,所以我觉得不用了应该也没事。”
“本来你的卡的作用在我打开门之后已经没有效果了啊。”
森鸥外或者太宰治,不管他们两个哪一个成为能被金钱收买的人。
那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说完,我转身。
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坐在旋转椅上十指交叉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看着我的森鸥外。
还有光明正大,一点也不鬼鬼祟祟,正在企图解锁药柜的太宰治。
这画面看上去非常的刻板印象。
和我印象里他们能展现出来的场景基本相差无几。
“就是这个屋子的户型实在太像挖掘机了,真的不是抄袭爱情公寓吗?”
“你说出声了,”重明没有感情的提醒我道。
“啊是吗?抱歉,其实我觉得这个户型非常好,易守难攻非常的不错。”
我没有感情的鞠躬道歉,换了个比较漂亮的说法。
“……”
“能的您赏识,十分荣幸,”未来有可能会成为我顶头上司的男人,森鸥外,带着敬语对我说道。
“噗哈哈哈哈哈……”以和我刚刚同款姿势趴在玻璃药柜上的太宰治笑的花枝乱颤,然后颤着颤着,他就把手边那把十分显眼的锁给颤开了。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微笑着,得寸进尺的说道。
“没有,事实而已,”我先前走了两步,从门上走了下来,“您倒也不必对我这等小人物如此尊敬,森先生。”
“感觉很折寿,”我笑了笑。
“你又说出来了,”重明面无表情的提醒着我。
我平静的微笑,“我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了,真的很有趣,”太宰治,那个脑袋顶上缠了三圈绷带的少年如此说道。
只见他平淡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标签上不知道为什么画着一个紫色骷髅的药瓶,拧开了瓶盖,仰头就往嘴里灌。
“咕噜咕噜……咳咳咳咳——”
太宰治低头将刚刚喝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为什么会是糖水啊!森——先生。”
太宰治伸着舌头,非常不讲卫生的对着地面使劲的呸呸呸了一顿。
呸完还非常嫌弃的将手中瓶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抱怨着自己喝到的居然是糖水这件事。
值得一提的是他说森先生时的语调非常做作。
就跟在学我一样。
“为了不让你浪费啊,太宰君,”森鸥外目不斜视的维持着十分高逼格的姿势看着我。
一眼都没给咳的面红耳赤的太宰治。
“啊——啊,”太宰治发出了两个没有意义的音节,然后垂头丧气的继续去柜子里翻找。
不过此时漫不经心的表情更像是在敷衍了事而不是像刚刚一样在做一件有趣的事。
我转了一圈,看着这满屋子的神经病。
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十分确信我自己脑子也有问题。
没病走两步。
我走到森鸥外对面,扯过像是专门放置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歪着头,用不算粗壮的手臂支撑着脸颊,拽的二五八万的翘着二郎腿。
我笑道:“我想,聪明如森先生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
毕竟除去开茶馆或者是迪厅这种生意场所之外,最容易获得这种非明面的消息的地方,也就是“医务所”了。
当然,地痞流氓这种生意不算在此列。
“当然,”森鸥外笑了笑。
指他唇角的弧度上升了约两度之后又降了回来。
“我想生活在横滨的人,很难不知道,港口某‘组织’的小公主房子被炸毁这件事。”
森鸥外以非常委婉的模样,说着基本上常人也能知道的消息。
只不过他并没有用非常通用的句式。
比如说粉尘爆炸或者煤气爆炸又或者是恐怖袭击炸弹什么的“炸毁”。
他非常自然的,隐去了引起“爆炸”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坐直身体,将搭在膝盖上的另一条腿放了下来。
“我想借一下您手下……”我看了一眼整理药柜的太宰治,“的一样东西。”
重明不知道何时已经溜达到了太宰治身后,只见她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尽管没精打采,但是手脚却异常麻利的“童工”太宰治。
“那么不知‘小公主’愿意出价多……”
“没钱!”
在森鸥外还没有说完一整句话之前,我非常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甚至抢在了比我更在乎钱的重明之前。
重明像个哑子一样“啊吧啊吧”了两声之后,闭上了自己的嘴。
大概因为我已经把她想说的提前说完了。
相比重明的哑口无言,森鸥外倒是显现出了一丝丝惊异,他疑惑的问道。
“缺钱?”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太过诧异。
我面前这位森先生大概是不会用这种言简意赅完全不带一点高端贵气的做作语调问我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缺钱,是非常缺钱。”
“性命会比金钱更重要吗?”森鸥外问道。
我当然不觉得他是在威胁我,也不觉得这是在问我的性命。
“难道金钱没有性命更重要吗?”我反问。
当然,如果按照我自己认为的自己的性命来说,它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但是在某些黑市悬赏里,那可真是……
不能说是最值钱,但也基本能让几个家庭在20xx年之前奔小康了。
我很清楚他是在问,那位被判“失踪多日”的羊之王的性命。
但是那孩子真的不值钱啊。
那可是无价之宝。
让他知道我付了钱的话,那怕不是会造成更大的误会。
“呵呵,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倒是没什么问题,”森鸥外笑的十分欠揍的同时,也让人感觉这笑容的格调十分之高,只听他以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声音笑着说,“但若是由你这位‘恶之花’说出口。”
“那还真是难得的讽刺。”
森鸥外话说的不明所以。
而我内心则是在疯狂吐槽。
你们究竟把“大小姐”和“恶之花”当什么啊,为什么会往我这种人身上用啊?不要小看恶之花啊混蛋。
你们这是在侮辱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