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想干什么
“车上等我。”于烬叮嘱顾思微，随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车停在山路上，天黑之后他们就没碰到过其他车或者路人。
顾思微坐在车里看着于烬离开的背影，手里的手机仍然一点信号都没有，110都拨不出去。
过了会儿于烬回来了，他喘着粗气打开车门在顾思微面前背过如弯下腰说：“走。”
“去哪儿？”
“前面有人住。”
于烬背着顾思微往前走，黝黑的路上只有他们手机电筒发出的一点光，气温很低，顾思微紧紧搂住于烬的脖子。
十几分钟后顾思微看到了一盏微弱的灯火，大门开着，于烬背着人进去。
里面的人听见声响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冲着于烬比划，指了左手边的房间。
“多谢。”于烬背着顾思微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就出去了。
男人见于烬出来又冲他招招手，带他去了厨房。男人指着锅里的热水朝他比了个洗脸的动作，又指了指地上的红薯，意思是饿了可以吃。
于烬冲他道谢，舀了一盆热水端进房间，又塞了几个红薯到灶火里。
“来洗脸。”
顾思微手都冻得有些僵了，忙过去把手伸进热水里。
见她洗好了，于烬就着她用过的水囫囵洗了把脸又端着水出去了。
顾思微回到床上，床很硬，木板上没有棉絮，只垫了层稻草，被子也脏兮兮的还有股很重的霉味。但没办法，比起脏她更怕冷。
于烬守在柴灶旁，脑子里想着黑蟒的事情。
黑蟒是毒枭，也干过人口贩卖的勾当，早几年在缅甸一带很吃得开。于烬曾在几年前的一次任务中跟他交过手，而最近几年他低调得像要收手一样，更难抓。
温生跟阿起和队里的人已经汇合，因为联系不上于烬，他们只能调动当地警方查监控，顺着监控查到于烬跟的那辆车，但是车牌是套牌的。
“这孙子！”温生气得骂了声。
阿起给陈默恺说了声，跟温生又带着人去监控显示里于烬最后出现的地方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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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烬拿着俩熟了的红薯进房间，顾思微闻到香味就掀开被子坐起来，于烬递了一个给她。
两个人都饿了，自顾自地吃着红薯。吃完后顾思微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于烬站在门口跟她说：“睡吧。”
“你呢？”
“我在外面守着。”
这儿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甚至连打地铺都没有多余的被褥。
顾思微没动，直勾勾地看着于烬说：“一起。”
于烬看着她没说话，顾思微又说：“我害怕。”说完直接扯着他的手臂就把人拽进来了。
顾思微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指挥着于烬：“关灯，上床。”
几秒后，灯关了。
顾思微听见脚步声往床边来，随后是一阵脱衣服的窸窣声，接着身边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股冷气迅速钻到她身上来。
床很小，两个人平躺着手臂紧挨，翻身都困难。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顾思微睁开眼偏过头看身边的人，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像睡着了一样。
“于烬。”
没人应。
“于烬。”
还是没人应。
顾思微开始在挤得不行的床上动来动去，她动作不大，但存在感极强。
就在顾思微的手乱动着即将要打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扣住。
“你不是睡着了吗？”顾思微笑着问他。
“快了。”
“哦。”
于烬仍然扣着她的手，动弹不得。
顾思微就用腿往他身上缠，于烬又不敢动，怕碰到她受伤的那条腿。
于是顾思微就更加得寸进尺了，微微侧过身，抬起另一只手往他脸上去摸，从眼睛到鼻子，最后落在嘴唇上，顺着他的唇形轻轻地描绘。
身旁的人忽地一动，一只手扣住顾思微两只手推到她的头顶，然后猛地翻身上来。
顾思微的腿也动不了了，她索性笑了笑问：“不睡了？”
“你想干什么？”于烬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点克制跟警告，他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顾思微眸光里都是笑意，她抬了抬脑袋，嘴唇轻轻扫过他的唇角说：“我想睡觉。”
她来大姨妈了也没想真干点什么，就是起坏心思要逗逗于烬。
话刚落，手上的劲儿一松，身上的人也翻身下来重新睡在一旁。
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中，过了会儿顾思微又喊：“于烬。”
“嗯。”
“我可以用手帮你。”
没人应声，过了好一会儿顾思微才听见身旁的人说：“不需要。”
“哦，好吧。”顾思微颇有些遗憾地答。
顾思微渐渐来瞌睡了，迷糊着不自觉地就往身旁的人身上靠过去，于烬抬手想将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却发现她手冰冷，脚也是。
“顾思微。”
顾思微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于烬将她冰冷的手握拳然后捏在自己掌心，说：“抱歉。”
黑蟒出现得太突然，他没有来得及安排好顾思微，因此才有了现在的境况。
“没事……”说完这两个字她就彻底进入梦乡了。
于烬浑身绷紧，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毫无睡意。
夜更深了，屋顶被雨砸得噼啪响，于烬膝盖的疼痛像密密麻麻的针刺进骨头里一般，像是无形的一种疼痛，想抓挠都找不到地方。
顾思微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她穿好外套打开房间门，于烬刚好从外面回来。
“走吧，他们来了。”
温生他们今早四点才到监控里的地方，在服务区休息了一个小时便分两拨来找于烬。
于烬把顾思微交给阿起，“把人安全送回雅定。”
说完转头跟温生上了另一辆车，一边问：“那辆车什么情况？”
“套牌车，线索断了。”
于烬坐在副驾揉了揉眉心，待车走了会儿他拿出手机来看，有信号了。
于烬给队里技术组的打了个电话过去：“嗯，帮我查一下这个定位，要快，结果发到我手机上。”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那边就发了一个地址过来，于烬把地址导进导航扭头跟温生说：“去这里。”
昨天跟黑蟒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于烬悄悄扔了一个追踪器在那辆车上。
“我去！是不是年前刘哥他们新拿的那批追踪器？”温生惊讶道。
年前技术组的人正好新搞了几个追踪器，让于烬拿了一个试用，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