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只要求你不推开我
他永远有那么多花样,略微抬手,不知从哪里抽出小靠枕,垫在yao上。
这样的姿势,他能看见她柔美的颈部,他仰头吻她,他的吻急切而躁动,分明是积攒了许多情,欲,周身的空气烫的能将她灼伤。
棠喜看见那只迷你的星黛露五星毛绒靠枕,勾着他的脖子,低笑一声,微抬着下巴看他,“裴复洲,你花样挺多。”
裴复洲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这样柔弱的身体抱紧了,才能排解几日来的想念,“花样不多,怎么拿得下喜姐。”
棠喜翻身下来,长腿灵活的塞到座位下方的空间里,“你跟多少女人在车里做、过?”
裴复洲抚摸她浓密的黑发,按捺不住,再去吻她的唇角和脖颈,气息不稳,含糊不清的说:“没有,你是唯一一个。”
迈巴赫最终停在一处港口,棠喜乖乖跟着他往里走。
门口守着的两排保镖,“老板好。”
裴复洲自自然然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就像以往很多次一样,让她凭空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寻常婚姻中的男女,大约也是这样吧,如胶似漆,寸步不离,可谁能保证这样的美好会维系多久?
在感情方面,她始终悲观的无可救药。
一艘三层游艇出现在眼前,棠喜笑着调侃,“裴总想带我出海捕鱼?”
两个保镖在前面开路,裴复洲回眸看见她眼里的俏皮,搂住她的腰,手掌顺势掐了一把,嗓音低沉:“叫老公。”
棠喜眉眼流露出一丝伤感,“你想得美,八个月后,还指不定是谁的老公。”
裴复洲眼神凝滞,敏锐捕捉到她的小心思,女人啊,总是喜欢借着玩笑的口吻,说出心里话。
他牵着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收紧,直到两人站在游艇二层的甲板上,盛夏的晚风夹杂着潮湿的海水咸腥味,吹乱棠喜的头发,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起落沉浮,翩翩起舞。
驾驶员发动游艇,棠喜看见赵佐赵佑和小龙,裴复洲专属的‘三件套’,嘴角勾笑,打趣道:“裴总,你该不会要绑架我吧?我可不值钱,说不定,你连个勒索对象都找不到。”
裴复洲替她理了理头发,“你可太值钱了。”
游艇开了半个小时,开到一处海湾面前停下。
随着聒噪的机械轰鸣声渐渐平缓,棠喜惊讶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远远眺望,眼前是一处上百海里的海上基地。
裴复洲点了根烟,迎上她诧异的双眸,出声道:“这是海上原油加工厂,前几天我都在忙这件事。”
棠喜知识面很广,知道原油加工难度大,海上加工难度更胜一筹,“为什么不用传统方式加工?成本肯定比海上加工低。”
裴复洲没想到她对原油有了解,笑道:“阿喜,你要是个男人,在古代肯定是足智多谋的将军。”
棠喜瞧着他硬朗而帅气的脸颊,回道:“裴总要是个女人,怕是个红颜祸水。”
裴复洲:“老婆,咱能不商业互吹了吗?”
棠喜憋着笑,点了点头。
他将烟捻灭,认真道:“海上加工厂,能连续工作十五年不回钨,能抵御百年一遇的台风。”
顿了顿,他的视线转移到棠喜的双眸。
“也能让我不用被人威胁。”
棠喜片刻迟疑,随即莞尔一笑,“谁能威胁你?”
她笑容绝美,少了些床笫之欢的欲,多了些摄人心魄的媚。
裴复洲往前迈了两步,两人近在咫尺,他身上的烟草气被海风吹到她的身上,空气中的亿万小分子,集结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仿佛再难割舍,无法抽离。
裴复洲深吸几口气,提唇问:“如果我与席家为敌,你会不会不高兴?”
棠喜苦笑两声,不答反问,“为什么觉得我会不高兴?”
裴复洲:“因为他是你父亲。”
棠喜秀眉微蹙,明显不想提起这个人,三秒后才说:“裴复洲,你不太了解我。我能活到这么大,已经很庆幸了,不是每个人都配做父亲。他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我又何必困宥于所谓的亲情。”
裴复洲忽然后悔问这个问题。
本来还有事要确认,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那些他不曾参与的过往,是她心底不可明说的伤,只要确定她不会不开心就行,他并不想在地位不稳固的当下,跟她发生任何的矛盾冲突。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垂眸盯着她的眼睛,“阿喜,我们开始恋爱好不好?”
棠喜挑眉,“裴总,你这拐弯拐的也太快了,不是在聊席家吗?”
裴复洲语气急切:“我们开始恋爱吧,我是真的喜欢你。”
从他在香港说爱她那天开始,棠喜无数次思考他们的关系,心理医生告诉她,她是没有能力爱谁的,简单来说,就是爱无能。一个这样破碎的自己,要如何承接他的炙热?
她低下头,视线盯着脚上的皮鞋。
裴复洲:“阿喜,爱和信任是两回事,我贪心,想做你爱,同时也信任的人。”
棠喜终是抬起头,直视他的脸,提着一口气说:“裴复洲,你应有尽有,完美的像神明,应该有更好的人配你。”
裴复洲:“你才是我的神明。”
棠喜心乱如麻,却还是坚守着心底的柔软,淡声说:“我生性凉薄,不会爱人。”
裴复洲动作有些急了,被他控着的肩膀有轻微的疼,他表情镇定,声音笃定,“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可以不爱我,我只要求你别推开我。也别爱别人,我会疯。”
棠喜惊异的看向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裴复洲嘴里说出来的。说实话,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只是男女欢愉的欲,等到玩腻了就扔掉,大家一拍两散,奔赴新的故事。
裴复洲深拥她,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让她听听他的心跳,他温柔伏在她的耳边,棠喜能感受到他喉结的滚动。
“你不知道,你在香港跟我说那样的话,我差点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说起来云淡风轻,没人知道,他那三天的抓狂和悲戚,72小时不眠不休,多年人海寻觅,怎么能给她机会溜走。
棠喜:“裴复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裴复洲勾起她的下巴,shun,吻她的唇瓣,“去床上好不好?”
棠喜气的推开他,拳头锤他的胸口,“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
两人在游艇三楼的隐蔽房间内温柔缠绵,棠喜怕声音太大被人听见,“裴复洲,回家。”
裴复洲双手撑起身体,嗓音磁性撩人,“没人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