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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杀妻证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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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样看向面前站着的亓官月,心思渐渐活络开来。

    她想整点刺激的,引起对方注意。

    整日带着卓风清跑路也不是办法,就算失掉杀妻证道的机缘,十元荡的修为远在她们母女之上,一旦被他寻着机会,她们仍然危险。

    如果她真能带着母亲躲一辈子,申请结束任务也能给她通过。但这法子又麻烦又憋屈,从一开始就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十样认为的最优解,是将卓风清扶起来,打爆十元荡的狗头。

    至于次优解,是由她替母报仇,打爆十元荡的狗头。

    不管是哪一种,她们都有必要拜入一家门派,进行系统的修炼。

    左右是要择一门派拜入修炼,她又何必刻意舍近求远,直接拜入问原宗不就是了。

    问原宗传到亓官月这一代宗主手中后,名字里的“原”已不再是“原本”的意思,转而变成了“缘分”的意思。

    亓官月不论是收徒还是收门人,不问出身,不看来路,就管你合不合她的眼缘。合上了,万事大吉,合不上,那就只能请你搁哪儿来打哪儿去。偏偏她性格脾气极难琢磨,所以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便有了一定难度。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十样听到一道熟悉的嘶鸣之声。

    ——是丹顶鹤!

    它玩够了之前的野鸡,开始摆弄起另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鹅了。

    十样随手打出一道灵力,让那大鹅直冲亓官月而去。

    丹顶鹤也当即调转了方向,目光紧盯着大鹅,脚下暗暗蓄力。

    下一秒,鹅飞鹤舞。

    大鹅扑过来的时候,亓官月反应迅速地将怀里搂着的男人推出去挡,却没想到后面还会跟着一只丹顶鹤,生生被它蹭了半身的羽毛。

    亓官月的目光移过来的时候,十样在心底暗自点头。

    果然,想吸引霸道宗主的注意,就是得玩点火才有劲。

    “你是故意的?”

    亓官月一挑眉,看上去倒不是太生气。仙鹤的羽毛还粘在她的发髻上,她非常优雅地将那羽毛摘去,随手一挥,羽毛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旋即带着灵力直直射出,钉在了一旁的树上。

    树木发出一声巨响,轰然倒塌,裂成许多块。

    丹顶鹤受到惊吓,一边嚎叫一边以光速飞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十样摸了摸脖子。

    脖子上没有出现裂缝,她又行了。

    她轻咳一声,干脆点头。

    “为什……”亓官月刚想问话,就看到卓风清一把将那小女孩护在身后,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向着自己怒目而视。她无语片刻,叹道:“我还没出手你便这么防备?我若是不动动她,岂不是对不起你的防备之心?”

    卓风清愈发惧怕担忧,甚至试图用自己微薄的灵力给女儿结个灵障。可惜她灵力实在有限,十样站直身体时,那灵障只到十样的腰,和不存在也没什么区别。

    “样样!别……”

    卓风清阻止不及,十样已径自走到亓官月面前,准备进行表演。

    “亓官宗主,我……”

    已在脑中想好说辞的十样刚一张嘴,亓官月一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不就是想引起我注意么,这种破事我也见多了。”亓官月一掌极用力地拍在了身旁男人身上,生生将他推出去好几丈远:“这家伙当初还想用扇我一巴掌的方式让我关注他,你看看,他是不是有病?他这张脸被我打过后,变回这样花了一年,也只能说他活该了——你说是不是?”

    可惜了,男人那大概刚恢复不久的脸被大鹅一啄,又肿了一大块,不知这次复原得花多少时间?

    亓官月看向男人的眼中,带着几分惋惜。

    在亓官月最后的那句问话里,十样听出了点威胁的意思。

    要是刚才冲出去的大鹅和丹顶鹤真的伤到亓官月的话……

    十样看了眼一旁四分五裂的大树,脖颈一凉。

    “你要是想拜入我门下,就现在跟上来。反正我徒弟不说几万也有几千,多你一个也不嫌麻烦,能不能混出头,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亓官月把话说完转身便走,十样第一个反应过来,小跑着追了上去。卓风清出于担忧,赶忙也追了上去。

    被亓官月推开的男人是最后才回过神来的。十样看着他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合理怀疑亓官月刚才是在借题发挥,本质上只是对他腻歪了、想将人甩掉。

    对于亓官月,十样观感很复杂。说她好听点呢,叫随心所欲,说难听点,就是没有什么是非观,行事全凭喜好。

    当初亓官月凭着几分想要看戏的兴趣将十元荡带走后,很快又厌了。她希望这种人间败类能给她造些乐子,既然他造不出,那只好自己出手。于是她收下了原主,亲自指点原主修炼,希望原主能迅速成长起来报杀母之仇,表演个父女相残给她看看。

    可惜原主在母亲被害那天受了太大的冲击,智力水平已无限接近于痴儿,就算亓官月出手,也救不回来。

    原主也没能给她带来乐子,她便将原主交到弟子乙手上再没管过,转头一剑把十元荡给捅了,让他挣扎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彻底咽气。

    四舍五入,她倒是替卓风清报了仇。

    而她花这么多心思在十家三口人身上,不为别的,就是想看个戏。

    亓官月这样的行事作风,显然和正正经经的正道人士不大一样,但是她又确确实实地没有堕魔,其他人便折中了一下,将她打入了“妖女”队列。

    这样的亓官月,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十样思忖间,卓风清已走到她身侧握住她的手,微一俯身问她道:“样样,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和这妖女……”

    “我听到了哦~”

    卓风清:!

    亓官月不曾回头,语气颇为愉悦:“不过本宗主确实是个妖女,你便这么喊着吧。”

    十样顺口就道:“明白了,妖女大人。”

    亓官月颇满意地一点头:“倒是上道,到了问原宗后,到我屋中来一趟。”

    十样乖巧应好。

    卓风清带着紧张与恐惧,拉着十样的手越攥越紧。

    十样仰头向着她灿然一笑,试图用笑容缓解她的不安:“娘,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此言一出,亓官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唇角一勾。

    正欲说些什么时,方才急匆匆逃走的丹顶鹤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边嚎叫着一边冲向了亓官月。

    之前那被她一掌推开的男人好不容易才追上她们步伐,又被亓官月顺手举起来,一下砸在了丹顶鹤的身上。

    他和它同时发出惨叫,混在一起竟听不出说叫得更惨。

    亓官月眼波流转,一双美眸看向十样:“这麻烦是你给我惹上的,你不该把它解决了,顺便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好让我看重你么?”

    十样点点头。

    丹顶鹤明明逃走了,却又转回来对她们发动攻击,显然是因为十元荡察觉到不对,给丹顶鹤施了咒。现在在它眼中,上一个攻击它的人,就是一只四处乱叫的大鹅。

    不过一个幻术咒,想要破解还是很容易的。就算十样是个练气期菜鸟,也足够了。

    她将胸前悬着的护符扯下,施以灵力砸在丹顶鹤身上,后者当场昏迷五秒钟后又迅速清醒,振翅就飞,直奔十元荡就去。

    丹顶鹤这么可爱,当然要让十元荡自己被追着近距离感受一下。

    完成表演的十样回头看向亓官月时,发现她的眼睛已经弯了起来。

    “给这丹顶鹤施咒的人和送你护符的人灵息完全一致,父女相残?”

    “是夫妻反目。”十样没有出声,只是给她做了这么个口型。

    亓官月显然是被勾起了兴趣,飞身上前一手一个将卓风清母女两个都提了起来,足尖一点,便越上了一柄骤然出现的巨型宝剑。

    十样一愣:“妖女大人……是剑修?”

    没听说过呀?

    “当然——”亓官月嗤笑一声:“不是。从上个男宠手里顺来用的,放他那废物身上也是浪费,他自己愿意献祭,何乐而不为?”

    卓风清低头一打量,能清楚地看到剑身有象征着灵力的波纹在闪动,至少也是个中阶法器了。

    卓风清愈发想不明白,女儿到底为什么要和这样的妖女接触?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丈夫做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女儿有如此大的变化?

    在卓风清偷偷观察十样之时,十样正放出灵识,试图锁定十元荡的位置。

    原本她是不敢的,她与十元荡境界相差太多,贸然行动,只怕反倒会暴露自己位置,让他顺势追过来。

    现在倒是无所畏惧了。

    十元荡毕竟不是丹顶鹤,又不是剑修,可没办法自由地飞翔。

    十样灵识所及之处,十元荡正被自己的灵宠追得抱头鼠窜。在疯狂逃命的间隙里,原本已被心魔控制住的他都清醒了好几回。

    十元荡在慌乱之下一脚踏空、摔入山谷,大半天都没能爬起来,丹顶鹤又趁势追上、两个大翅膀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扑腾,一直到把他脸扇肿了都没停下。

    看到这一幕的十样心情骤然转好。

    可惜实力不允许,她不能现在就痛打十元荡,只能安静蛰伏,等过些日子再来找他算账。

    带着卓风清母女回到问原宗后,亓官月向着十样微一颔首道:“我去换身宗主的衣服,你一会儿来寻我。”

    把话交代完,她随手将卓风清母女丢给出门相迎的弟子乙,扭头便走了。

    待亓官月离开,弟子乙操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开了口:“两位新弟子且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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