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的地盘
见对方一脸的戒备,老何赶忙摘掉自己的破毡帽,走上前好让对方能看清自己。
眼神一闪,门内的老汉似乎认出了老何,但却仍然没有说话。
看到对方没有回话,老何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将身后的天宝拉了过来。
"你别害怕,我们救了几个八路军的伤兵,想要在你这躲一躲。"
看到天宝的那一刻,老刘头脸色瞬间一缓,随即收起镰刀,后退一步热情的说道:
"原来八路军啊,快进来,快进来!"
众人进院后,老刘头警惕的看了看院外,随即将院门插好。
"这位同志怎么了?好大的血腥气。"
看到顺子背后还背着一个人,老刘头一脸担心的问道。
"老爷子,我们是山里的八路,这位兄弟受了重伤,您能给准备点开水和棉线不?"
看到面前一个一身便衣的汉子自称自己是八路,老刘头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老刘大哥,这位是八路军的赵连长,受伤的那位还是一位营长呢。你快去帮我们准备一下,救命要紧啊。"
听老何这么一说,老刘头一脸吃惊的看了看赵世勋和受伤的杨成虎,赶紧一跺脚说道:
"啊呀,你看我这,我这就去把老婆子喊起来,马上就给你们准备。"
见老刘头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屋,赵世勋忽然意思到了什么,赶忙叫住了正指挥顺子把人往偏房抬的老何。
"老何,你去叮嘱一下老乡,尽量不要点灯。动作要轻,不要让周边的人有所怀疑。"
"哎呀,您看看我,急的都把这档子事情给忘了,我这就去!"
破旧的偏房内,两盏老刘头家仅有的油灯上跳动着一簇火焰,破天荒的全都被点燃了。
为了能让赵世勋看清楚伤口,老刘头将自己家全部的油脂都拿了出去来。
随着附着在灯芯上的油脂逐渐燃烧,不大的屋子内开始弥漫一股子菜籽油特有的香味。
半夜三更点灯,本是最容易招人猜忌的事情。为了不暴露目标,赵世勋让黑娃他们从老刘头那找了几张席子,将小屋的窗户遮挡的严严实实。
昏黄的灯光下,赵世勋小心的解开皮带拿掉染血的外套,随后用剪刀慢慢的剪开满是血渍的纱布。
没多久,一道位于左大腿上超过十厘米长的恐怖伤口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这道被弹片划开的恐怖伤口,围观的所与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娘哎,这也太吓人了吧,不会是断了吧。"
看着杨成虎腿上的伤口,大鹏感慨的砸了咂嘴。
"那不可能,要是骨头断了的话,他早就走不了路了。"
戚宝山仔细的观察着赵世勋的动作,随声附和了一句。
俯下身轻轻的按了一下已经肿起来的伤口,赵世勋忽然伸出了右手。
"黑娃,把你的匕首给我。"
"哦。"
接过黑娃的匕首,赵世勋将刀尖在油灯上烤了了一小会。
吹了吹发红的刀尖,赵世勋开始慢慢的切割发脓的伤口。
"嗯哼。"
随着一声闷哼,昏迷中的杨成虎忽然抽动了几下。
"都看戏呢?还不过来按住他!"
闻声一愣,众人随即七手八脚的按住了杨成虎的身子和腿脚。
随着伤口被再次切开,杨成虎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几分钟后,赵世勋拿起一把从老乡家借来的马口钳在灯火上烤了烤。
"我要把弹片拔出来,你们给我按住了!"
小心的用匕首挑起伤口上的肌肉,赵世勋将马口钳探入伤口,夹住了里面的弹片。
慢慢的,他开始用力。
随着弹片被一点点的拉出,昏迷的杨成虎忽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啊!"
"塞住他的嘴,别让他把舌头咬断了!"
发现杨成虎痛醒过来,赵世勋赶忙喊了一嗓子。
慌乱中,随着一声闷哼,天宝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看了一眼将胳膊塞入杨成虎嘴里的天宝,赵世勋心中不由得一阵触动。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他很清楚杨成虎会有多疼,也清楚他会咬的多用力。
终于,弹片在马口钳的拉扯下,彻底离开了杨成虎的大腿。
将弹片扔到一边,赵世勋擦了擦手上血水,打开表盖取出了自己珍藏的缝衣针。
穿上水煮过的棉线,他开始给杨成虎缝合伤口。
此时,经历了刚才的痛苦,杨成虎已经再次昏迷了过去。
二十多分钟,赵世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收起了自己的工具。
将对方的胳膊从杨成虎的嘴中拿出,赵世勋看了看龇牙咧嘴的天宝。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长官好,我叫天宝。"
"自己去用热水吧伤口清理一下,小心别化脓了。"
"俺知道,多谢长官救我们营长,俺替他谢谢您了!"
说话间,天宝就要给赵世勋跪下,不过却被赵世勋硬生生给拦住了。
"连长,给您弹壳。"
闻言转过身,赵世勋接过黑娃处理好的七九弹壳,走到赵世勋身前,将里面的发射药倒在了对方的伤口上。
做完这些,赵世勋掏出火柴,点然后将火焰放到了伤口上。
刺啦
"啊!"
一股诡异的肉香中,随着一声惨叫,杨成虎突然面色扭曲的坐起身盯着众人直愣愣的看了几秒后,再次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凌晨四点。
"老爷,老爷你快起来啊!老爷!"
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周弘文恼怒的坐了起来。
"乔管家,大晚上你在干什么?"
"老爷出事了,南口据点的皇协军来了,说是要追剿逃进村子的八路伤兵,要全村大搜查呢!"
"什么?八路的伤兵!村子里什么时候来过八路的伤兵?"
听到这,周弘文瞬间坐了起来。
拉上床上的帘子,周弘文披上一件外套,快步走下床打开了屋门。
"老爷您快去看看吧,有些伪军已经开始入户了,如今院门外已经聚集了几十人,全都是跑过来求救的乡党啊。"
看着一脸惊慌的管家乔庸,周弘文在经历短暂的震惊后,随即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一帮日本的养的狗,竟然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
"方勇呢!方勇!"
"老爷,老爷您叫我!"
听到周弘文的吼声,一个粗壮的黑衣汉子持枪跑了过来。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看着一脸愤怒的周弘文,方勇低头抱拳说道:
"老爷,南口据点的伪军从村子南边进村了,人数大概有几十人,正在挨家挨户的入门搜查。"
"护院们呢?都起来了吗?"
"禀老爷,我把大伙都叫起来了,现在大家都已经抄家伙上墙头了,您就放心吧。"
闻言点了点头,周弘文伸手让几个丫鬟给自己穿上外套,随即看着乔庸和方勇说道:
"走,咱们去大门外看看乡亲们。"
众人穿过一个个院子,走过飘香的花园,最终来到了周家大院的正门外。
吱呀吱呀,随着紧闭的厚重包铁木门被打开,聚集在门外的几十个村民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族长!族长你快想想办法啊,那帮二狗子这是要明抢啊!"
说话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记到人前,扑通一声就给周弘文跪下了。
"族长啊,我攒了半辈子的棺材本,全都让这帮畜生给抢走了。我儿看不过去上去和他们理论,这帮畜生就把他往死里打,还说他私通八路要抓走他。您是咱们这的维持会长,可不能不管啊!"
"就是啊,这帮人根本不是搜查,完全就是土匪打劫啊!"
望着身前群情汹涌的乡党族人,周弘文的脸色越来越黑。
"方勇!"
"在!"
"带上三十人跟我来,我要亲自会一会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
人群分开,几个持枪的护院举着火把在前面开路,周弘文带着三十个全副武装的护院和一帮乡党,沿着村中的巷子直奔村南人声鼎沸的区域。
一脚接着一脚,周排长不断的踢踹着地上缩成一段的中年汉子。
"别打我老男人,别打啦呜呜。"
在他身旁,一个中年的妇人被几个伪军拉扯着,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让你再给我装穷!"
或许是打累了,周排长摘下自己的帽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看着地上仍然一言不发的老汉,他眼神一转,随即喘着粗气走到一旁的一个年轻女子身边。
"呦呵,这小娘子长得挺水灵啊。来,让哥哥我香一个!"
"爹娘,救命啊。"
看到自己的女儿受辱,地上的中年汉子突然爬了起来。
"别碰我闺女,我把钱给你们,都给你们!"
"唉,这不就得了嘛。你说你咋就骨头这么贱的,早点给不就没事了吗。"
轻轻的在对方的脸上打了几下,周排长一脸的戏谑。
"住手!你们谁是头,给我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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