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有个脑洞
“你可能对自己的精神力状况不是很清楚，我给你大致介绍一下。”
程奕君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七点了。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那现在程远的事情……”
“只要您配合我们的安排，为国家工作，程远的事情你不用再担心。”
程奕君微笑着回答。
傅予安点点头，又问道：
“那我的雌君和虫崽，他们现在？”
“已经派人去送他们回家了，不过你可能需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直到我们双方达成共识。”
“好的。”
直到燃和虫崽已经回了家，傅予安最后一点担心也消失了，坐直身体，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右手习惯性的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我们就先来说说你的精神力。你的精神力经过初步判断，是属于一种返祖状态……”
程奕君将刚刚检测仪的数据投放到光屏上展示给傅予安，并开始给后者讲述虫族刚刚诞生至建国时关于治疗型精神力的所有事情。
“……自最后一个治疗型精神力的雄虫死亡至现在，已经九百多年了，现在的雄虫只能为一次进化前的虫崽做一做精神引导。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雌虫能够在二次进化后再次提高自己的精神力等级，所以现在的雌虫的精神力等级整体是比最初的雌虫的精神力水平低了很多很多的。”
“并且很多雌虫在在战场上下来后意识海不稳，但由于没有雄虫有能力进行安抚，所以只能不断研制各种能够安抚雌虫躁动的精神力。”
说到这里，程奕君叹了一口气才又继续道：
“可惜是药物就会有抗药性，吃多了之后药物的作用逐渐降低，有的的雌虫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发狂伤害到雄子。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才不得不出台《雄虫保护法》来专门保护雄虫的权益。也就是从有了这个法律，才让有心的雄虫钻了空子，不断打压雌虫的地位，最终造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听到这里，傅予安挑了挑眉毛，如果自己没理解错的话……
“会长，您也认为现在这种性别极度不平等的社会状况的不正确的，对么？”
“是的，我确实这么认为。”
程奕君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他从来就不赞同现在的雄虫对待雌虫的态度，可是像他这样想得雄虫太少了，即使是想要做些什么，最后也以是寡不敌众。
傅予安很开心，没想到竟然这么巧，第一次遇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雄虫，示意程奕君继续讲。
“九百多年了，终于又出现了拥有治疗型精神力的雄虫，毫不夸张的说，你是国家的希望，有了你，或许就能够研究出提高雌虫精神力等级的办法，那些被摧毁了意识海的雌虫也能够痊愈。”
说到最后一句，程奕君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查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找不到安雨，但却知道安雨的意识海被摧毁，他想象不到当年那么骄傲的军团长该如何自己面对这样的事情，其中痛苦他根本不敢想象。
“嗯……你说的这两个我确实可以做到。不过，我有听说军部一直在研究提高雌虫精神力的药物，成功了么？”
傅予安想到之前安雨说过的，忍不住问了一句。
程奕君摇摇头，并不意外傅予安会知道这个消息，只是看着傅予安的样子有些出神，刚才光顾着关注对方独特的精神力，现在才注意到，傅予安的长相像极了他的雌父。
“没有，研究了很多年，但是一直没办法消除药物中的副作用。好了，这就是治疗型精神力，还有什么不懂得么？”
傅予安摇摇头，没什么好问的了。
“关于你精神力的攻击状态……”
程奕君沉吟了一会，这种能力确实是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虫族中，从来都是雌虫的精神力用来攻击，雄虫的精神力用来治疗，从来没有过雄虫的精神力能够攻击他人的。
“其实我有一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我就乱说一下，您也就稍微听听，要是不对就当我没说。”
傅予安也看出来程奕君话中未尽之意，便善解人意的接过话茬：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其实所有的雄虫他都能攻击，只是在千年前，雌虫主战而雄虫主医，那时候雌虫的战斗力太强导致雄虫们即使有攻击的能力，在雌虫面前也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当时大家就把这件事情不约而同的忽略了。”
说到这里，傅予安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给程奕君一点思考的时间，指了指光屏上显示的，下午刚刚测出的新鲜出炉的自己的精神力数值，又继续道：
“而现在的雄虫们，就像你说的，不再具有治疗型精神力，没有办法对成年雌虫进行安抚，只能对幼崽进行精神引导，做一次还得歇一个月。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因为雄虫的精神力太低，本来相对于雌虫来说攻击力就不太行，现在更是完全感受不到的状态。”
“而我，是因为返祖，精神力堪比雌虫甚至是远超越雌虫，所以我的精神力的攻击性才会看起来这么明显。”
说完后，傅予安将后背靠到椅背上，不再出声，给对面的会长留出足够的思考时间。
许久，程奕君才开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并不是雄虫不能攻击，至少是因为精神力太低，即使是攻击也像是蚍蜉撼大树。”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啊这位，竟然这么快就懂了，傅予安有些欣喜。
“那为什么精神力检测仪从未检测出过雄虫的精神力？”
“因为从古至今，大家都一直认为雄虫的精神力只能用来治疗，不能治疗了也只能用来引导，顶多是精神力高一点的雄虫能够给成年雌虫做引导，也根本没人会在精神力测试的时候去检测雄虫精神力在攻击时的数据。”
傅予安耸耸肩，反正他看了这么多资料也好介绍也好，看到的关于雄虫的介绍都是：该雄虫精神力等级多少，能够安抚成年雌虫的精神力还是只能对幼崽进行精神引导。从来没见过在哪里标注过，该雄虫的攻击等级。
听完这番话的程奕君无言以对，确实是这样无论是什么测试，默认只会去测雌虫精神力的攻击数据，雄虫精神力的引导数据和安抚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