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精神病
“阿弥陀佛，静坐罗汉好。”
“阿弥陀佛，师弟好。”
静坐罗汉一如既往坐在佛经寺的位置上，路过的僧人纷纷向他打招呼。
他虽然年轻但他通过佛祖的考验，成为佛国五大罗汉之一，辈分一下子与住持等同，成为佛国的核心人物。
静坐罗汉虽然表现得一如既往，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动，双手在克制着颤抖，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声若蚊蝇的细语从口中念出：“妖魔，统统是妖魔！”
在静坐罗汉的视角中，尊敬他的一个个师弟们幻化成一只只兽头人身，或者人头兽身的妖魔，打招呼的话语传入耳朵变成一声声讥笑。
他的记忆被癔症修改的面目全非，本来是他离开自己的国家加入佛国成为僧人，变成他前往佛国时被妖魔抓住，成为妖魔国度的备用肉食。
静坐罗汉强忍着恐惧，待到傍晚僧人们都离开，这才敢大声的喘气。
“佛祖答应我，只要我把开心罗汉，布袋罗汉，欢喜罗汉抓住交给他，我就能离开妖魔国度，重回国家。”
这三只妖魔神通广大，幸好他自己也有本事傍身，他的佛眼能识破其他人脆弱之处，再加上佛祖赐予的武器，他有自信一一拿下妖魔。
静坐罗汉抄起余流给他留的铁铲，一路依靠佛眼在没人发现知晓的情况下，偷偷摸摸的潜入金刚寺，这里是驾驭佛皮的驭诡者所在地。
静坐罗汉翻墙潜入，他以前来过此处，因此他知道布袋罗汉的住所在哪。
很快，他就见到还亮着烛火的房间，他静悄悄的蹲伏在寺院中的树上，等待布袋罗汉入睡。
烛火明亮的房间传出靡靡之音，两道黑色的影子缠绵在一起。
静坐罗汉听这声音碎道：“果然是妖魔，竟然行这等污秽之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赶紧诵经明清心神。
夜半子时，布袋罗汉的房间烛火也终于熄灭，不过静坐罗汉并未起身。
待到丑时，他的佛眼透过门窗，望见房内的身影胸膛一起一伏彻底深睡后，他才手持铁铲轻手轻脚的靠近房间，然后再用耳朵贴近偷听，清晰听到男女两道平稳的呼吸声后，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内，静坐罗汉手持铁铲站在床边，凝望赤裸身体沉睡的两只妖魔。
他咬了咬牙“阿弥陀佛，贫僧并非杀生，而是为了灭妖！”
说完，高举铁铲狠狠的拍下，两道鲜红的液体从床沿流淌着地面。
没有理会死去的女妖魔，他把布袋罗汉装进麻袋里，背着他回到佛经寺。
驭诡者被灵异力量侵蚀改造的身体是顽强的，就算是头破血流也不会死去。
静坐罗汉一边对着佛像诵经，一边内心呼唤着佛祖。
没过多久，光芒万丈的‘佛祖’就来到他面前，他虔诚的跪拜后，马上就把布袋罗汉奉上。
“佛祖，我抓到一个了。”静坐罗汉激动的说道。
“很好，把剩下的开心罗汉，欢喜罗汉抓来，你就渡过此次劫难，能离开妖魔国度。”
他激动的低头跪拜：“是！佛祖，我一定努力！”
待他抬起头时，耀眼的‘佛祖’已经消失在眼前。
静坐罗汉只能望着黄金佛像咏诵佛经。
可还没念几句，他就站起身子来，重新拿起铁铲和麻袋，又一次出了门。
此时天色还只是丑时，把握好时机他说不定能再抓住一只妖魔。
如果待到天亮，佛国的人发现布袋罗汉消失的事，那戒备将会加严，他想在下手就更难了。
静坐罗汉完全没发现自己的精神已经出现问题了，他的表情歇斯底里疯狂至极，比妖魔还更像妖魔。
轻门熟路的潜入安阳寺，望着驾驭佛心的开心罗汉的漆黑的房间，静坐罗汉用佛眼透过门窗确定他沉睡后，轻声推开房间。
鲜红色的粘稠液体从床上流下，把开心罗汉装进麻袋，他背着麻袋又回到佛经寺，诵经呼唤佛祖，见到佛祖后激动的开心罗汉奉上，待佛祖走后。
他带着狰狞恐怖的表情又一次出门。
此时，已是寅时（3～5点），天色蒙蒙亮，一些负责早上的扫地僧人都起床了，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可被癔症影响的静坐罗汉已经失去基本的判断。
用佛眼一路避开早起的僧人视线，他来到天瑞寺，驾轻就熟的用佛眼观察一通，就推开房门走进去。
床上睡梦中的欢喜罗汉似乎听到声音，睁了睁眼皮，模模糊糊间还未等他看清，头顶就传来重击，整个人如同失去骨头软趴在床上。
用浸染过两个人的麻袋把欢喜罗汉装好，背着麻袋就回到佛经寺，回来的路上顺利的没遇见一名僧人。
诵经呼唤佛祖，眨眼睛佛光普照的‘佛祖’就出现在他眼前。
“佛祖，三只妖魔我全抓来了，我能离开这里了吗？”静坐罗汉激动万分的问道。
余流把欢喜罗汉的莲台收起，对着静坐罗汉慈悲的说道：“当然，你完美渡过了劫难。”
“谢谢佛祖，谢谢佛祖！”静坐罗汉磕头跪拜感谢道。
“我这就送你离开此地。”
沾满鲜血的铁铲对着跪拜的静坐罗汉就敲击下去，清脆的响声在幽静的佛经寺回荡，不停跪拜的静坐罗汉彻底软趴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全身一颤一颤的抖动。
他的脸庞贴在地上，眼眸中泛着光芒，如同黑暗看见唯一的光明，流着鲜血的口中激动的呐喊：“我看见了，天路！佛祖！我看见了……天……路！”
随着话语停落，静坐罗汉在充满希望的臆想中结束了生命。
如同这一夜晚，他都其他三人做的事情一模一样，死在铁铲下。
然后余流收起静坐罗汉的佛眼。
“佛眼，佛心，佛皮，莲台，还有袈裟，全都收集齐了，佛国隐藏的历史也观看了，如此一来我也能安心回大永了。”
他会让静坐罗汉动手，主要是想试验癔诡的能力，现在模拟器升级无法使用，他只能选择现实试验。
实验结果很完美，癔症的影响程度很符合他的预期，比一般的精神病猛多了。
当然，也许有一部分是因为两人实力差距太大，不过余流对这次实验的结果已经很满意的。
大乘佛国，五名罗汉死去四名，剩下唯一的罗汉，驾驭的不是佛像诡的身体部分，所以余流也就没打算对他动手。
最后，余流望着佛经寺的黄金佛像，伸手摸了一下，黄金佛像的外壳瞬间消失在莲台之上，露出里面的填充之物。
“叮！获得50000模拟币，剩余模拟币：4479674枚。”
这一夜，静坐罗汉对其他人动手，余流也没闲着，他把佛国内的黄金都一扫而空，把寺庙供奉的黄金佛像都掠夺一遍。
这些黄金佛像全都只有外层是真的，里面全是泥土填充物，甚至有的寺庙佛像连金漆都舍不得刷上去。
这让他感慨人心不古，堂堂佛国对佛祖的虔诚之心竟如此廉价，连日夜供奉的黄金佛像都能造假。
但就算如此，佛教也不亏是敛财大教，一夜之间就让余流暴涨两百万模拟币。
他来到西域半年踏足多个国家的收成，与今晚一个佛国的收益不相上下，简直让他大吃一惊。
他的账户数目一下子来到四百四十多万模拟币。
意味着，他驾驭佛像诡后还有不少的存库。
天色蒙蒙亮起。
金刚寺，安阳寺，天瑞寺的僧人率先发现罗汉们不见。
随后发现佛经寺迟迟不开门，在其他方丈主持的命令下撞开门后，发现布袋罗汉，开心罗汉，欢喜罗汉，静坐罗汉，甚至还有慧觉大师，五个人的尸体。
这让佛国上下慌了神，赶紧把剩下的擒龙罗汉叫来，一方面是希望他找出凶手，另一方怀疑是他动的手。
毕竟佛国上下能一夜之间杀害四名罗汉，还有一位方丈大师的存在，就只有擒龙罗汉了。
让佛国崩溃的当然不止四大罗汉和慧觉大师的牺牲，还有一百零八座寺庙佛像上的黄金被人偷取的残酷事情。
当然，不管佛国如何鸡飞狗跳，都与余流无关了，他已经骑上从佛国顺来的宝马，在清晨的曦光下，迎着旷野的清风，一摇一晃的踏上回国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