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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极度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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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你可是放心了吧,”看着投放在墙壁上的画面,孙立文调侃道,“余株确实是个废柴,这点一直都没有改变。”

    苏念白盯着墙壁上的画面,没有应声,只是默默观看。

    当听到与余株要求助苏家时,孙立文看向苏念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啧啧,孽缘啊……”

    苏念白不为所动:“余株去求助苏家,和我苏念白能有什么关系?”

    孙立文:“……”

    因为墙壁上的画面是以余株管家的视角投放的,所以当管家离开卧室后,余株的身影也随着管家的移动在画面中消失。

    “不继续盯着他吗?”苏念白微微偏头,朝孙立文问道。

    孙立文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拜托,我的大少爷!没听到余株说他有主动攻击性的护身符吗?万一他再拿出一个,我那玩意肯定就直接挂了。而且余株在房子里也干不了什么,盯着余株能有什么实际的作用?”

    苏念白淡淡道:“那又如何?死一个再派一个盯着,总有将他的护身符耗完的时候。”

    孙立文撇嘴道:“你了不起,你清高,有本事你自己上,别指望我。死一个我都心疼,反正耗费力量的也不是你,说得倒轻巧。”

    苏念白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再念叨几句时,孙立文却道:“有你那尽出馊主意的时间,你还不如想办法早点将余株解决掉,免得你想东想西尽瞎搞。”

    苏念白语气不善:“你以为我不想?”

    至高神对余株态度很奇怪,谁也猜不准神王的心思,因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孙立文道:“那你就去向神王谏言啊,冲我嚷嚷干嘛!”

    “滴!”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两人的光脑同时传来讯息。

    两人快速对视一眼放弃争吵,选择点开光脑。

    “余株要被流放到遗弃之地?”孙立文语气低沉,眉宇间难得染上一丝凝重。

    苏念白微微松了一口气:“遗弃之地的灵异早已失控,余株被流放到遗弃之地必死无疑。”

    孙立文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将余株送到遗弃之地,若是想让他死,神王一声令下就能让余株尸首分离吧。”

    “因为余株很特别。”如同砂纸快速擦过玻璃般刺耳,这道突兀的声音只让人觉得眩晕和恶心。

    孙立文和苏念白的心脏就像是抖漏了一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光脑。

    光脑的屏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乌鸦。如墨汁般浓黑的羽毛布满乌鸦全身,唯有眼珠是血一般红色。此时,乌鸦正歪着脑袋注视着孙立文和苏念白两人。

    两人一惊慌忙对着光脑单膝跪地行礼:“神王的使者,请宽恕我们没有及时发现您的到来。”

    神王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但其形象并非固定唯一,而是变化莫测的。谁也不知道神王会以什么形象出现,谁也没看见过神王真正的样貌。不过,随着神王形象的改变,其使者的形象也在改变。

    近些日子,神王喜欢将自己裹在黑色的无名之雾下,相应的,其使者的形象也从代表着圣洁的白鸽化为了邪恶的乌鸦。

    在星际有一项铁律,见神王的使者如见神王,神使的话代表着神王的旨意,因此才有两人行此大礼的举动。

    看着单膝跪地的两人,乌鸦神使没让两人起来,而是鸟喙开合直接道:“你们不必明白神的意图,神有自己的考量,尔等遵照神的旨意,照做就好。”

    说完,乌鸦就化作缕缕黑雾,在光脑中消散了。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两人的脊背却早已被汗水浸湿。不仅如此,两人皆是嘴唇发白,浑身脱力,活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好一会儿两人才缓过来。

    劫后余生的孙立文感叹道:“太可怕了,不过是听到了几句话我便觉得我的脑子要炸开了。”

    苏念白少有的同意了孙立文的观点:“不可闻,不可视……希望神王殿下可以早日换掉这副形象。对于我们来说,根本承受不了此等伟力。”

    孙立文:“我还是比较喜欢神王前些日子的光辉形象,虽然说光晕刺眼了点,但总比现在我听神王的使者说句话,我就感觉自己要凉实在要好太多。”

    神殿之中,漆黑的雾似是漫无目的地涌动。黑雾之中隐隐约约会传来毛骨悚然的低语,或者会突然出现一些杂乱无章的线条。那线条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孩童,随手用铅笔勾画出的毫无规律的涂鸦。

    无序、混乱,充斥在神殿的每一处角落。

    蓦地,一只白皙的手从黑雾中探出。从孙立文和苏念白面前消失的乌鸦,此时正分外乖巧地落在那只手的掌心中。乌鸦轻轻合拢翅膀,低下头颅,显得分外恭敬。

    “他又在做危险的事了。”黑雾中似乎有一道目光穿越了时空,看向了不知名的方向。

    “您会保护他的。”乌鸦开口道。不过,这声音却婉转非凡,惹人沉醉。显然在苏念白与孙立文面前,乌鸦用力两种不同的嗓音。

    “对,我会,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伴侣,”接着,便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他啊……”

    那声音后面的话似是在抱怨,却又似蜜糖充满着甜蜜。不过,那话语却全部被黑雾包裹着,让人无法听清。这是邪神的絮语,其中充斥着不可闻的诡秘。

    余株打了个哈欠,他死死盯着浴室的门把手,眸中的跃跃欲试愈演愈烈。

    “就一下下,我就开个小缝儿瞧一瞧,”余株盯着浴室的门把手喃喃道,“说不定这次我就成功回去了,这样也不用等渊来捞我,这样我就不用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斗智斗勇以至于身心俱疲了。”

    被自己的这番言论反复洗脑,余株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赌一把。不过多时,余株便下定了决心。他脱下了右手的黄金手套,接着,用右手握住浴室的门把手,然后开始转动门把手。

    门把手转动的速度很缓慢,就像老旧的齿轮又重新转动的凝滞感涌上余株的心头,但余株握住的门把手明明是锃亮的、崭新的。

    余株察觉到不对劲。他穿来的时候,门把手可不是这么难以拧开,不然他也不会察觉不到自己洗完澡后没带隔绝灵异的手套,他当时仅仅是以为自己就是普普通通地开了个门罢了。

    这门内绝对有问题!

    想要就此放弃的余株心中却出现另一股声音:不如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吧!

    看……

    那声音愈演愈烈,化作魔鬼般诱惑的火焰在余株心头形成燎原之势。

    平日里只想苟命的余株,此时就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忍不住想要推开门。

    看一眼,我就看一眼……

    余株的心脏剧烈跳动,似乎要冲破胸膛,满脑子的叫嚣占据了他的理智。

    在余株没有察觉到的地方,门把手上已经染上了根根鲜红的血丝。

    门打开了一条缝。

    门内很正常,古香古色的装潢,只是一些物件看起来有些老旧了。

    门里面,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大红的喜服,正背对着余株坐在一个木凳上。从背后看去,也分不清楚那人是男是女,只能望见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披散至后腰倾泻而下。墨发掩盖着喜服,在摇曳的烛光中隐隐绰绰。

    借着屋内不算亮堂的烛火,余株只能看到镜子一角中模糊的影子,那人似乎是在对镜梳妆。

    至于余株所在卧室的灯光,却怎样也无法照进那间古香古色的屋子,但那屋子的烛火却在向余株所在的屋子缓慢移动,与烛火相伴的,还有那根根鲜红的血丝。

    门继续被打开,余株的脚尖往前挪动了一些。

    卧室内的吊灯发出“噗嗤”地轻响,随着烛火的入侵,灯光闪烁不定,似乎是随时要熄灭。

    “砰!”

    卧室内的吊灯陡然炸裂,猝不及防的炸裂声如同当头棒喝,余株瞬间清醒过来。他猛地一拽,已经打开大半的门瞬间拉回,再想拉回门却受到了莫大的阻碍。

    血丝疯狂地涌入余株的右手,余株只觉得彻骨地冰凉从右手深入骨髓。

    而那屋子里的人哪里是在照镜子?

    余株看见那东西的脖子分明是在朝后转动,那骨头挤压的声音,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不能让这东西完全回头!不然自己会死!

    心中瞬间响起“极度危险”的警报,余株迅速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左手手套,手套脱下,两手一齐握住门把手。

    感觉到一股巨力的阻止,余株拼命使劲儿想要将门合上。

    身体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余株看见镜子中的镜像越来越清晰——那分明是自己的脸。

    但那人的脸已经转过了九十度了,那么镜中毫无疑问——是自己的死相!

    不知道为何,余株此刻清楚知道了这次灵异袭击的后果。

    余株深吸一口气。

    关门灵异开启!

    手掌中冒出黑气,门被迅速合上大部分,唯有一小部分依旧关不上。

    盯着那人的脑袋,那人只是停顿一秒,便继续扭头,似乎是将余株当作了自己的心上人,想要彻底看清楚余株的相貌。

    余株倒吸一口凉气,一滴冷汗从下巴尖砸到手背,却迅速被灵异剧烈的碰撞蒸发地一干二净。

    这玩意儿也太凶残了!

    余株有些怀疑人生。

    自己使用关门灵异,只是让这玩意停顿了一秒?

    余株不敢置信。

    眼看着情况越发危机,余株一咬牙,选择叠加第二种灵异——敲门!

    右手握住门把手发动关门灵异,左手开启敲门灵异。

    三声沉重的敲门声在门内扩散开来,门内的墙壁开始老化,家具也开始腐朽,一股多年失修的腐烂气息逐渐扩散。

    那东西终于不再转脑袋了。

    趁着这个间隙,余株猛地关上门,但手却依旧没有离开门把。他死死拉着门,可以感受到一股巨力要出来。

    余株简直怀疑那人是在砸门。

    灵异间的碰撞几乎让这道门扭曲变形,门几乎扭曲成四十五的样子,但门里的东西依旧没有出来分毫,只是黑色的雾气填满了门的缝隙。

    大概一分钟左右,动静平息,察觉到恢复正常的余株滑坐到地上,身上被冷汗浸湿。

    双手不住地发抖,余株感到手上的灵异似乎有些暴动,他费尽全身的力气戴上了黄金手套。

    “砰!”的一声巨响,余株的心脏颤了颤。

    “少爷,你怎么了!”那是管家惊慌失措的怒吼。

    借着门外的光,看到炸了一地的吊灯碎片,余株生出摆烂的心思:累了,毁灭吧,我不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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